秦羌不意她突然如此,也未来得及回避,所以,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手臂上。
痛得他闷哼一声。
好在厉竹不会武功,且那把刀闲置已久刀口已经锈钝,不然,恐怕他的一只胳膊都要废掉,可是,还是砍破了他的衣衫,砍伤了他,且伤得不轻,当即就有鲜红的血透过银色衣衫浸了出来。
而厉竹还不罢手,一边砍,一边驱逐,让他不要跟着她,俨然发了疯一般。
秦羌只得后退闪躲避开。
空气中有衣袂簌簌的声音响起,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是暗中保护秦羌安全的隐卫。
两隐卫见自家主子,不仅手臂受伤,一边脸上亦是红疹密布,就像是涔了血一般,还有胸口的衣衫上,也是点点滴滴的殷红血渍,皆变了脸色,作势就要上前对付厉竹,被秦羌喝止。
并扬袖挥退。
两人消失。
厉竹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小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方才一通乱砍累的,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却是根根突起,很难看。
从未见过她这样,秦羌慌惧无措。
“厉竹......”
“你走!”厉竹再次哑声嘶吼。
神医府里的不少家丁闻见动静也赶了过来,见状都吓得不轻,可毕竟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又是自家主子,都不敢轻易上前。
“你走不走?”
见秦羌未动,厉竹又将手里的大刀一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砍他,而是直直抵在了自己的颈脖上。
“我都已经食了忘情之药,你还不放过我,是不是非得将我逼死,你才肯罢休!”
边说,边将刀口朝自己的颈脖推进了几分。
刀口虽然不快,可她的力度不小,瞬时就在白嫩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长长的口子,有血渗出来,在玉瓷一般的肌肤上,特别打眼。
众人惊呼。
秦羌更是吓得脸色大变,赶紧出声阻止:“我走,我走!你别这样,快把刀放下来,我走......”
眸色沉痛,他垂下眼。
最后一个“我走”他声音低得几乎喃喃。
没有人听出他的落寞沧桑。
他缓缓转身,下了走廊。
见他过来,几个站在路口的家丁纷纷退到路边,给他让道,他一步一步经过众人身边,走向大门的方向。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垂花石拱门前,厉竹才神情一松,手里的铁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脚下一软,差点摔跤。
“神医,”家丁上前就准备搀扶她,见她衣服上都是血,嘴角还有血渍,不知道是不是伤得不轻,皆甚是担心,“您怎样?”
“我没事......”
她扬手止了几人,转身入了边上一间空的厢房,关上门,靠在门板后面,气喘吁吁,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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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胃口不怎么好,又加上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弦音来到午国的第二日就害喜得厉害,将早上吃的点东西全部吐了个干净。
卞惊寒让客栈厨房专门做了些清淡的米粥送来,又哄又喂,才勉强让她吃了小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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