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怎么可能?殿下怎能拿这种事说笑?”卞惊寒边说,边裹了弦音手背,握在掌心,五指一收攥了攥,意思让弦音不要多想。
秦羌将弦音的反应以及卞惊寒的举措都看在眼里,连忙解释道:“本宫跟二位实话实说,只是恐你们见到厉竹的反应会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才跟你们做这番解释,并不想给你们带来任何困扰,厉竹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们,她只是一人深陷其中,痛苦不能自拔,才会让本宫给她制这忘情之药,请你们也不要对她有何偏见和误解,何况现在她已经将陛下忘了,有关陛下的一切都忘了。”
卞惊寒和弦音都没做声。
卞惊寒是不知如何回应。
弦音是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很震惊,很意外,当然,也很心疼厉竹,枉她是她最好的姐妹,枉她还会读心之术,竟然从来不知道厉竹心里的人是卞惊寒,竟然从来不知道她已陷得如此之深,她一直以为她爱的是秦羌。
秦羌的声音还在继续:“既然,厉竹有心忘之,你们就装作不知,此事万不可在她面前提起,让她从此活得开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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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自偏房出来,面色各异,各怀心事。
弦音走回到厉竹身边,再次握了她的手,却发现自己一时找不到该说什么。
“你们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厉竹问。
弦音摇头,笑道:“没有。”
连忙转移了话题,“我们此次找你,的确是有些寒毒解药方面的问题想问你......”
话一出口,就惊觉过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连忙停住。
如果她忘了卞惊寒,忘了关于卞惊寒的一切,是不是就也不会知道卞惊寒中寒毒的事?那她提寒毒......
秦羌接了她的话:“没事,作为医者,还是神医,寒毒定是知道的吧?”
弦音想想也是。
便自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厉竹:“神医帮我看看这张解药配方可有问题?”
厉竹伸手接过,打开,垂目看去。
看完,眸光微微敛了敛:“这是我娘......”
说了一半,蓦地意识过来什么,连忙改口道:“是母亲的配方吗?我了解她的配药习惯,应该是出自她手。你们找到她了吗?”
弦音没想到这个也能被她看出,摇摇头,“没有。”
她回得有些模棱两可,好在厉竹也没再多问,专注力放在了那张药方上,“看方子似是并无不妥,不过,还是需要先将解药配出来再看看。”
末了,将方子缓缓折起,笑道:“就为了这事那般上天入地地找我?皇上忍受寒毒之痛都忍受了十几年了,不是早就习惯了吗?看来,习惯是假的,还是受不住啊。”
秦羌正在端起桌案上的杯盏,准备啜一口茶,突闻此言,浑身一震,手中杯盏没拿住,“嘭”的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错愕抬眸,看向厉竹。
卞惊寒和弦音还未太适应厉竹忘情忘人这件事,所以一时并未觉得这句话有何不妥,还是见秦羌如此巨大的反应,他们才意识过来,不对啊,不是忘了吗?怎么会还记得受寒毒之苦多年?
两人看了看厉竹,又疑惑看向秦羌。
厉竹也看着秦羌,当然,她是因为秦羌突然摔杯,然后又盯着她,她莫名。
“你记得陛下?”秦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厉竹,伸手指了指卞惊寒。
厉竹心中莫名更甚:“我难道应该不记得他?”
果然是记得。
秦羌震惊。
问她:“那......那你食药了吗?”
“什么药?”厉竹完全云里雾里的。
忘情之药四个字秦羌愣是说不出来。
若食了,他不能提醒她这个。
抿唇默了默,秦羌换了个方式:“那你为何不记得自己在本宫的太子府做侍卫这件事?”
这次换厉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了。
“殿下认错人了吧?我是今日第一次见殿下呢,以前认都不认识,怎会在殿下的太子府做侍卫?”
秦羌心口一撞,错愕睁大眼:“你说什么?”
睨着他丰富的面部表情变化,厉竹也不惧,“我是说,我今日第一次来太子府,是他们二人说皇上和弦音在这里,让我一起前来。”
边说,边指了指管深和薛富。
然后,又继续道:“实不相瞒,刚刚他们行礼,我才知您是午国太子殿下。初次见面而已,殿下为何非要说我在这太子府中做过侍卫呢?”
秦羌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后退了一步,伸手扶住边上的桌案,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没有忘记卞惊寒,忘记的人是他,忘记了关于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