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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写完,她放下笔,又理了理头绪。
似乎就这三点。
多留怕又牵扯秦羌,这三点做到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也不敢将留言乱放,恐自己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就直接摊在了桌面上,自己面前。
提壶倒了水,将那枚药丸自瓷瓶中取出来,一手执药丸,一手执杯盏。
秦羌,永别了。
眸色一痛,她将药丸送入口中,猛喝一口水,仰脖咽下。
感受着那枚药丸滑入食道,她将杯盏放下,然后就坐在那里,笔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候。
过了一会儿,太阳穴突然痛了起来,突突跳着,就像是牵扯着整个头的神经,连带着头也开始痛起来。
她赶紧双手抚上太阳穴,想要通过按摩来舒缓,可是没用,头越来越痛,就像是有钢刀在铰,就想要炸开裂开了一般。
疼痛难忍,她喘息地抱住头,大汗淋漓。
就在她想着这样的痛要痛多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她眼睛一闭,“嘭”的一下栽倒在桌上。
手臂带翻了桌上的灯盏,砸落在地上,盏肚里的灯油撒泼出来,烛火未熄,地上迅速燎燃。
而她毫无察觉,已彻底陷入昏迷。
小二敲门送水,无人应,见门未栓,就推门而入,赫然发现房中起火,且火势不小,已烧到了桌子,而桌边上一人趴伏不动,眼见着都要烧到头发了,小二大骇,赶紧将手里的那桶水朝桌上泼过去,惊叫:“来人啊,快来人啊,起火了......”
很快就有不少人闻声而来,打火的打火,救人的救人,其中就包括住在这个客栈里等卞惊寒和弦音的管深和薛富。
他们起先并不知是厉竹,还是薛富将人救到了屋外,准备放到走廊上让其靠墙坐着的时候,管深认了出来:“这不是神医府的玲珑姑娘吗?”
末了,又突然想起什么,眸光一亮,欣喜激动道:“不对,是神医,是厉神医!”
虽然上次来午国,已得知厉神医是女人,但是,她的真容他并没有见过,只见过曾经去过三王府的玲珑姑娘。
前段时间,十一王爷找皇上和皇后娘娘,问厉神医和玲珑姑娘的事,皇后娘娘亲口告诉十一王爷,她们是一个人,厉神医就是玲珑姑娘,玲珑姑娘就是厉神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们一直在找她,遍寻不见,这次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亲自找来午国了,此刻两人前去太子府打听消息了,让他跟薛富二人就在这离太子府不远的欣来客栈等。
没想到竟让他们给碰到这个女人了。
“神医,神医.......”管深边唤她,边掐她人中。
终于,厉竹幽幽醒转,皱眉扶了扶依旧还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边,惺惺忪忪地看向管深薛富,立马将他们两人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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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卞惊寒见夜色渐深,弦音又有孕在身,需要早些休息,便提出了告辞,打算明日再登门造访。
秦羌起身,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没能亲眼见证药效也是遗憾。
刚准备送二人出花厅,守门的府卫又匆匆来报。
“启禀殿下,门外有三人求见,两人是大楚陛下的随从,还有一人穿着烟护卫的护卫服,不过,不是烟护卫......”
三人皆浑身一震,都未等府卫说完,已齐齐出声:“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