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伸手指了指地图:“你说的没错,这条路前后都没有人家,但是,这里是大楚的地界,而此路一堵,送亲的队伍就只剩下另一条路来大楚,另一条路的这里......”
边说,又用长指敲了敲地图上的某处。
“这里地理偏僻,更适合出手,最重要的,此处不是午国,也不是大楚,而是另一个边国的地界,其实,基本上是三不管地段,一旦午国公主在这里出事,也不好追究大楚的责任,站在张山的立场,大楚不查,他被怀疑的机率就小,而且,此处也时有各国山贼流寇作案,他只要伪装得好,更加怀疑不到他头上。”
管深点点头,懂了。
“王爷布这一局,最终的目的是,拖延大婚?”
“不是。”
管深和薛富皆是一怔,互相看了看。
又听到男人的声音传来:“本王的目的,张山死,大婚取消。”
见说话的时候,男人微微眯了眸子,眸中寒芒乍现,两人又都浑身一震,
管深还是不明白:“打劫午国公主,一旦查出,必是死罪,这点奴才知道,但是,想要取消大婚有点难吧?最多就是延误,除非在打劫过程中,七公主......”
死字差点脱口而出,管深紧急改了口:“除非,七公主人没了.......”
“那就让人没了。”男人接得不徐不疾,也接得云淡风轻。
两人皆呼吸一滞。
知道这个男人不想娶,也知道这个男人狠,却还是没有想到他竟动了杀意。
对方可是午国公主!
“刀剑无眼,谁知道混乱之下会发生些什么呢?”男人徐徐转眸,朝他们二人看过来。
两人都顷刻懂了他的意思。
张山他们的人能除掉那个女人最好,若不能,他们也要“助一臂之力”是吗?
“只是,这样,会不会怀疑到王爷头上,张山一旦被抓住,他肯定要说,自己是听说七公主有稳心草,而实际上七公主不是没有吗,会不会就怀疑是被人利用了?”
“会。”
卞惊寒薄唇逸出一字。
至少有个人会怀疑,他的父皇。
毕竟前有张山妻子说聂弦音会读心,后有他不想娶秦心柔,他最有动机。
但是,他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怀疑就怀疑,就算这次不是他做的,他那个父皇也同样会怀疑他。
见管深和薛富错愕地看着自己,满脸写着,既然会,那还这样做?
“他们有证据吗?”
他反问。
而且,就是因为他最有动机,反而会降低被怀疑。
正常人的心态就是,这么明显的事,他为何要去做?
为何就不可能是别人的嫁祸?
比如,那个暗中调查聂弦音的皇子。
毕竟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如此剑指自己的明显之事,他为何要铤而走险去做?
依他父皇那个全天下唯有自己可信,其余人都是骗子的脾性,一定会这样去想。
就让他的那个父皇怀疑一切去吧。
都是他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