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弦音唱得投入,全然不知,屏风外、厢房中,有人抬手扶额,嘴角抽得厉害。
见水温渐渐凉了,弦音才从水中起来。
出了浴桶,拿干帕子将身上的水拭掉,她就抬手拿搭在屏风顶上的寝衣准备穿,却惊错地发现,寝衣不见了,搭在屏风上面的,赫然是一团粉色!
她傻眼了。
因为有粉色的尾巴垂下来,她自是一眼就识出了那是什么。
她傻眼的是,明明她放的是寝衣上面,怎么就变成了这个?
而且此物不是在卞惊寒那里吗?
所以......
“王爷是不是在外面?”她当即朗声问道。
没有回应。
她等了等,又问了一遍:“王爷在吗?”
依旧没有一丝声音。
难道是故意整她,进来将衣服换掉就离开了?
她记得自己门栓好的,他怎么进来的?
本想直接出屏风,却又恐卞惊寒还在,自己可是不着片缕,她就扶着屏风,稍稍从侧边探了半个小脑袋出去偷看房中。
熟悉的身影入眼,弦音眸光一敛。
竟然真的在的,就坐在桌边的灯下,手里拿着一个杯盏,很闲适地看着她这边。
四目相对,弦音吓得赶紧将脑袋缩了回来。
心头大汗。
尼玛,既然在的,问上脸也不吭一声,是聋了还是哑了呀?
现在怎么办?
这厮明显在惩罚她呢!
思忖了一会儿,见对方依旧一点动静都没,她只得出了声:“王爷,能不能将我的寝衣还给我?”
凝神听了听,还是没反应,她心里就微微有些火了。
“王爷到底什么意思吗?”
让她穿着这套情趣里衣出去?
她才不呢,那衣服太夸张了,穿跟没穿有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及什么都没穿。
而且,她这人有反骨,他越是这样,她越不。
见男人又是没回答,她便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了,就一声不吭站在那里。
比耐心是吧?
好,比就比,谁怕谁,至少她丑时不会有什么寒毒发作昏睡的。
只是,她什么都没穿这样站着,虽是夏日,却是夜里,依旧有些凉。
忽的,她想到一个法子。
“啊嘁———”当即一个喷嚏打出来。
没一会儿,又紧接着连打两个:“啊嘁啊嘁———”
她吸吸鼻子,凝神再听。
果然就听到杯盏置于桌上的声音,凳子后移起身的声音,不徐不疾、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音,弦音抱着双臂,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小心口,仰着小脸望着屏风的顶上。
一叠白色衣物入眼,被人自外面搭在屏风顶上。
然后,便是脚步离开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走了?
弦音怔了一会儿,才伸手将屏风顶上的寝衣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