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卞惊寒接得那么快,卞惊澜便笑了,调侃道:“怎么?三哥难道还想留我们喝杯茶不成?”
卞惊寒冷剜了他一眼:“茶就别想了,有冷风喝不喝?若是想喝,就去将南面的那扇窗打开,保准你一次喝个饱。”
卞惊澜:“......”
弦音也是无语。
这兄弟二人说话......
“喝风就算了,还是留给三哥夜里一个人慢慢享用吧,不过,既然三哥有意挽留,我就姑且再留一会儿,陪三哥说说话,现在戌时,我们可以呆到亥时一刻再出宫。”
最后一句话是跟弦音说的。
听到可以多留,弦音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卞惊寒却是突然出了声:“你们走吧。”
卞惊澜听完就不悦了:“三哥你这一会儿要人留,一会儿赶人走的,到底是唱得哪出啊?”
弦音也是小脸失落地看着他。
他扫了一眼弦音,再转眸看向卞惊澜:“本王在罚跪,被人看到你们在不好。”
是非之地,还是不要久留得好,特别是这丫头。
卞惊澜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他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方才才让这丫头进来送衣服,自己在外面帮忙放风的。
“那我们就走了。”卞惊澜说完,朝弦音招手:“走,小丫头。”
弦音看了卞惊寒一眼,朝卞惊澜跑过去。
因为弦音个子小,且在卞惊澜的眼里,只是一个小毛孩,卞惊澜伸出去的手,正好跟她齐高,然后就特别无心顺手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走吧。”
卞惊寒看在眼里,脸瞬间就黑了。
“做什么碰她头?”
骤然的一声冷斥吓了正要出门的卞惊澜和弦音一跳。
两人回头。
卞惊寒这才意识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大。
正了正脸色,说卞惊澜:“她是个孩子,你打她头就不怕将她打傻了?”
卞惊澜:“......”
弦音:“......”
只不过,卞惊澜无语的是,他那叫“打”吗?
他只是碰了碰她的后脑勺,也称得上“打”?
而弦音无语的是,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想了想,是她说他的话呢。
敢情是自己打爹骂娘的,反而要劝别人孝顺?他敲她脑袋,就能将她敲开窍,而卞惊澜碰碰,就能将她打傻?
这双标也是简直了。
见两人都一副傻眼的样子,卞惊寒皱眉,不耐地朝两人扬手:“走吧,走吧。”
卞惊澜撇撇嘴:“难怪这丫头非要求我带她进宫送衣服给三哥呢,说三哥对她好,三哥果然护短护得厉害。”
闻言,卞惊寒深看了弦音一眼。
弦音搞得有些难为情,耳根发热,错开眼看向别处。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卞惊澜伸手,作势又准备很顺手地一捞弦音的小脑袋,蓦地意识过来,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差点忘了,不能碰你,免得有的人又说大人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