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爱他。”厉神医说得直白,也说得笃定。
弦音汗。
“爱”这个字......也未免说得太严重了吧?
她爱吗?她问自己。
她不知道。
“你若爱他,我便想办法救他,你若不爱,我便不管。”厉神医再次言简意赅。
弦音抬手扶额,这......这......
这条件也未免......
而且,她爱不爱,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她们两人这两日关系发展迅速,但那主要还是建立在各自的秘密都被对方知道了的基础上,她还不至于对她那么好吧?
弦音抬眸想去看她的眼睛,想看看她到底心里是如何想的,却是被她别过脸去,而且作势又要走。
弦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胳膊拉住。
好吧。
“我爱。”
不就是说两个字吗?又不会掉块肉。
反正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什么秘密都没有,缩骨术她知道,读心术她也知道。
“那便让他一起回神医府吧。”厉神医没有将脸回过来,在弦音看不到的方向略略垂眸,神情寂寂。
弦音回屋通知了几人。
卞惊寒说,一堆人都去神医府不妥,反正此次来午国的任务已经完成,让薛富和李襄韵先回大楚,他留管深在旁伺候就行。
在卞惊寒带着管深离开的时候,李襄韵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大概是感觉到大家都停住了,李襄韵又不开口。
管深和薛富对视一眼,便出了门,弦音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自是也紧随其后。
“说吧。”卞惊寒长身玉立,声音寡淡。
李襄韵弯了弯唇。
“如果我没有猜错,三爷是装病吧?”
她记得以前八公主卞鸾不想学琴,曾找冯将军拿过一种药,就是可以让自己脉搏急乱,却又让太医看不出任何病症的药。
“那又如何?”卞惊寒也未否认。
果然如此。
李襄韵唇角的笑意忽的就放大开来:“那三爷觉得自己跟襄韵有什么区别?不错,襄韵的确是骗了你们,可三爷不也同样骗了他们?三爷跟襄韵其实是一种人。”
卞惊寒轻嗤了一声,“那你的意思,吕姑娘跟你也是一种人了?因为你骗了我们,她也骗了我们不是。”
李襄韵呼吸一滞,又听得他道:“骗,有很多种,我们跟你不同。”
我们?李襄韵脸色一白。
卞惊寒已拾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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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神医府后,厉神医给卞惊寒和管深各安排了一间厢房,让他们有什么需要就跟弦音讲,说自己有事要忙便离开了。
管深本还想问弦音神医府里有没有那种一进两卧的厢房,或者是主房带偏房或是带耳房的那种厢房,因为卞惊寒身体不适,他们如果分开两间房子,怕若有个什么危险,他不能及时知晓,可话还未开口,就看到卞惊寒眸光凉飕飕地瞥着他,那眼神就只有四个字:你还有事?
他幡然醒悟。
“奴才......奴才.....先回房收拾一下,若有什么需要再跟吕姑娘说。”
说完,一溜烟出了门。
弦音汗。
见屋内只剩下她跟卞惊寒两人了,顿时就有些尴尬,她清清嗓子:“其实,我也是才来神医府两日,要不,我去让双儿过来吧,那小丫头今日王爷也见过的,她对神医府比我熟悉。”
弦音作势就要出门,被卞惊寒一把抓了胳膊,将其扯回厢房的同时,扬臂“嘭”的一声将门挥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