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不是因为她变得如此,却是经她之手戳破了繁荣的假象,她曾想过等小六这边平稳过度后将她和晏惜截下银子的事放出去,她了解晏惜,知道晏惜并不贪恋高位,甚至早早就想退位让贤,此事一传出去,无须他们再去做什么,百官就会借此大作文章讨伐,到时晏惜再上表请辞,小六必不好留人,且晏惜主动将把柄送上,小六也能更放心些。
要想完全撂下不太可能,可若自请去金阳,应是能成的。
她想在金阳恢复生机的过程中略尽绵薄之力,这个想法她不曾和任何人说过,却是实实在在的有这个打算。
不过眼下却是难了,最少三四年内她和晏惜不可能离京。
可惜柏林还是太年少了些,明年也不过十三,便是他真中了,以他的年岁也会压着些用,不会让他掌大局。
“朝着目标努力吧,有闲了可以去找朱令,他原是金阳通判,还有徐泽,他自入仕途便在金阳,对金阳的熟悉超过任何人。”略一沉吟,花芷道:“你既已决意走这条路,我便需得替你早些做准备,回头我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做你的幕僚。”
“长姐很看好他?”
“有志不得伸的人很多,可多年不得志却还能眼里有光的人不常见,这样的人通常都非常有自己的坚持,非常有韧劲,有一个大心脏,这样的人才有可能走得更远。”看着听得出神的弟弟,花芷笑了笑,“柏林,你该学学如何驭下了,以后每天来我跟前授课一个时辰。”
“是,长姐。”
“还有,和太子的距离要把握好分寸,不是说要你疏远他,只是,他毕竟不再只是小六。”
柏林抿了抿唇,点头,“是,长姐,我明白。”
次日一早,姐弟两一起入了宫。
太子见到久不见面的柏林很是高兴,快步走过来亲自将拜下去的人拉起来,把他的肩膀拍得啪啪作响,“总算是回来了,那边都上正轨了?”
“是,该教的都教给他们了,只需等盐场规模扩大盐产量就能上来,想来等到年底时产量就将极为可观。“
太子大喜,这是经他之手完成的一件大事,若此事能成,大庆的所有百姓都将获益,他如何能不高兴。
转头看向太傅,太子有些期待的问,“那些盐商是不是收拾了?”
“早了些,等他们折腾过后泄了劲了再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无需眼下他们刚刚联合之时去和他们硬碰硬,他们联手不了多久。”
“对,如今正是他们卯足了劲要和朝堂别矛头的时候,无需现在去和他们叫板,且看吧,看是他们熬得住还是本宫熬得住。”
一声本宫,让柏林不由抬头看了下曾经共钻一个被窝的小伙伴,是真的不一样了,小六是太子,太子却不止是小六,长姐说得对。
花芷对小六的反应速度满意的点头,她会怂恿先皇去对付盐商,那样他就没时间来算计她算计晏惜了,可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换成了小六,她的策略自然也就变了,和那个临时联盟,打消磨战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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