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
首先他们就进不了宫。
“你递牌子可有什么回应?”
陈情摇头,他之所以这时候才回来就是一直在等,却一直没有等到。
这牌子有没有递到皇上面前都是未知数,花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把消息放给百官知晓,之后盯紧四皇子。”
“是。”
春雷阵阵,宫中有朝丽余孽的消息也如同一声炸雷响在朝中百官头顶,什么雷他们也顾不得了,一个个连滚带爬的从各自衙门或家中冲出纷纷求见皇上,在京中守卫的中营更是崩紧了神经,随时准备救驾。
几位皇子自也是一个不落的到了,可一个时辰过去宫中没有半点动静。
候旨的偏殿中,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安国公和朱博文对望一眼,走向神情严肃的定国公身边。
虽说都是国公,可和陆家不同,定国公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身尊位高,虽然素日里不管事,却是掌理皇室宗亲的宗正,便是皇上都向来礼遇。
宫中情形复杂,能得到宗正的支持他们才好行事。
心里转了许多念头也不过转瞬,安国公拱了拱手,“定国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定国公张开微阖的双眼,不发一言,却主动走向了无人的角落,可见他此时心中并非毫无波澜,陆国公心下一喜,忙跟了上去。
其他人明里暗里眼神都跟了过去。
安国公压低声音,“定国公,依你看此事有几分真?”
定国公看他一眼,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世子为何未归?”
“定国公为何会认为本公知晓世子去向。”
“他何时回。”
两人对峙半晌,到底是安国公有求于人先开了口,“本公确实不知他何时回,只是从花家姑娘那知晓他去了兖州,那里有朝丽族一个藏银地,不知定国公还想知道什么。”
定国公闭上眼睛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这个点说不定世子还在和朝丽族拼命,皇帝糊涂啊!一个人若有那个野心怎会至今不成亲,怎会划花了脸,又怎会戴上七宿司首领那张面具,按惯例,这面具一旦戴上就永远只能是个无面人,若非皇帝那般相逼,又有几人知晓七宿司首领就是世子!
一如上一任首领,他怀疑他是自己同胞幼弟怀疑了几十年,却至今无法证实。
安国公垂下视线不再追问,他们没想和皇上过不去,也没去惦记那个位置,可做为世子的外祖,他意难平!
皇上在如此做之前可有想过,如果此时七宿司没了世子掌总,朝堂上没了世子镇着会如何?他真想冒死当面问问,他那外孙到底是为了谁的江山在呕心沥血!
“我知道了。”定国公轻轻抖了抖衣袖,走至殿门前撩起下摆跪下,“臣,宗正顾晔成,敬请皇上出面以安群臣惶惶不安之心。”
安国公快步走到他身后跪下,“敬请皇上。”
众臣齐齐跪下,“敬请皇上。”
几位皇子也都跪了下去,“敬请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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