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来又要像杭州那样实行实名制了。不过剧院生意好是件好事。京城是赚大钱的地方,很快我们便要富得流油了。”
绿舞笑道:“公子现在也爱钱了啊,以前咱们一个月十两银子,也不觉得缺钱花。现在一个月花几百两都不够。哎,银子花起来还真是快。”
林觉笑道:“以前就咱们两个吃饭花销,现在多少人?将来咱们还有孩儿要养,一大家子人,吃饭穿衣坐车的,花销还会更大。银子是不嫌多的。”
绿舞听到生孩儿这句话,脸上红彤彤的有些害羞。林觉低声道:“现在大考结束了,选个日子咱们办个酒席,我答应你的,要娶你过门的。你说好不好?”
绿舞轻轻点头。心中欢喜不已。来到京城后公子周旋于小郡主和莺莺姐之间,对自己冷落了些,绿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么多天来,自己只伺候了公子两夜,绿舞心里颇有些不满足。虽然知道将来这便是常态,公子身边的女人多了,自然是分身乏术,但总想着回到以前林家那个小宅院里,就自己跟公子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在旁叨扰的日子。可那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不过,听公子的口气,第一个正式娶进门来的还是自己,绿舞还是感觉到一丝骄傲。管你小郡主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好,总之,我可是第一个嫁给公子的。这么一想,小心眼里顿时也平和了许多。
说话间主仆两人来到了停在路西侧的马车旁。林虎正站在车辕上垫着脚往贡院里手搭凉棚张望着,身子左摇右晃的像个猴儿一般。
林觉笑道:“干什么,这是练得什么功夫?”
林虎愁眉苦练道:“叔,我爹还没出来,人都快走完了,也没见他。”
林觉一怔道:“怎地还没出来么?我出来时已经人很少了。”
“是啊,你瞧,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了,怎地还没来。哎哎,看到了,来了来了。”林虎叫着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冲到对面去。
林觉和绿舞忙朝对面贡院大门口瞧去,果见林有德无精打采的背着个大包裹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林虎过去替他背了包裹连声问着什么,林有德无力的摇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林有德父子过了街道来到马车旁,林觉看到林有德脸上的丧气模样,笑着上前问道:“有德堂兄,这是怎么了?”
林有德看了林觉一眼,眼中满是沮丧,长叹一声道:“哎!林觉公子啊,我实在是汗颜无地啊。浪费了这么多银子,又蒙你照顾,可是这春闱大考,哎……不提了。我林有德不是那块读书的料啊。可怜虎儿他娘还在杭州等着我的好消息,花了家里那么银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早知如此,我便不来京城了,这下银子也花了,回头还让人笑话。”
林觉听出来了,林有德定是没考好,所以心情低落自责,心中懊悔。
“有德堂兄,红榜未放,焉知胜败?何必如此?待发了榜自知分晓。”林觉安慰道。
“哎,你不知道。我自家事自家知,考的如何我心里最清楚。那些题目……哎!不说了,不说了。是我痴心妄想,我林有德这辈子没有入仕的命。哎!”林有德摇着头叹息连天。
林觉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对于一个一心想要科举入仕,几番大考都失利的人而言,连续的失败是最打击人的。特别是这一次,已经过了秋闱,到了春闱这一关。希望越大时,失望也自越大。林有德的心境也是可以理解的。林觉其实对此并不惊讶,因为当初林有德的秋闱名额便是额外的名额,说白了,凭着林有德自己的本事秋闱便要被拿下的。自己想让他过了这一关,来京城碰碰运气,但没想到却给他带来的更大的失落。也不知自己做的对是不对。
“哎!早知如此的话,这来京城的费用还不如给你妹子扯几尺花布,给你娘买几件首饰的呢。爹爹没本事啊,哎!”林有德兀自自怨自艾的叹息。
林虎忽然跳了起来,大声道:“爹,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没考好么?那又如何?难道天下人都要考科举才能吃饭么?爹爹本来老是抱着这一条死路走便已经不对了,这次若是落榜,孩儿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呢。也教爹爹看清楚了自己。回头踏踏实实的找份事情做也就是了,犯得着这般愁眉苦脸么?爹爹看看林觉叔,他遭遇的困难事比你可不少,生死的大场面也有过,孩儿可从没见他想你这般的抱怨。抱怨有用么?爹爹这样唉声叹气的,也让其他人跟着不开心,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