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暇,他们要保证自己部落的安危都是大问题,哪有余力干涉你们部落中的事情?方才那个老朽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在你的部落里,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多少?这些人如此强烈的反对你,要么是想争夺部落的领导权,要么就是不满你与瓦剌三王这些世仇媾和,对不对?”
豁阿哈屯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神sè,已然对夏浔的话做出了响应。
夏浔心中有数,说话便更加有力:“你要对抗那些想篡夺你手中权力的野心家,保证你母子的安全,以前要靠瓦剌三王,现如今除了依靠大明还有第二个选择么?你要争取那些仇视瓦剌三王的族人支持,除了和已对你毫无帮助的瓦剌三王彻底决裂,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不错,我们的确知道,你也曾拥戴脱脱不huā,那又怎样?难道我们要听你天天高呼忠于大明才会决定扶持于你,难道我们会相信几句廉价的口号?利益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当你的利益同大明的利益保持一致的时候,你必然会做出对你有利、同时也对大明有利的选择!”
夏浔冷冷笑道:“父子之间的亲情可以是真的,男人之间的友情可以是真的!男nv之间的爱情也可以是真的。国与国之间,却只有利益才是最牢固的黏合物,谁相信它们之间会有兄弟情、战友情、会像一对情侣般不离不弃?只有白痴才信!就算愚夫村fù,也只能被méng蔽一时!”
夏浔用力地叩了叩桌子,大声道:“利益!利益所在!所以,我们相信,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错,我今天来,的确是为了救她!不过,朝廷本来的主张也是如此,否则的话,你以为我为了脱身,就敢如此信口开河?”
豁阿夫人本已坚定的神sè不禁动摇起来。
夏浔趁热打铁地道:“如果不是我半途收到乌兰图娅陷落的消息,以致急急赶来这里,我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辽东,如果那样,就是我来与你洽谈!如今,我既未能按时出现在辽东,万世域、张俊自会代替我出面,相信他们的使者很快也就到了。”
豁阿夫人听到这里,意志更加动摇起来,如果不是她已经与脱脱不huājiāo恶,或许夏浔还要多费些chún舌,可是她一心一意为了脱脱不huā,脱脱不huā却始终把她当成一个利用的对象,他的每一步计划,事先都不告诉豁阿,而仅仅在事后huā言巧语地安抚一下。
一次是这样,次次是这样,换了哪个nv人都要大光其火,更何况是豁阿这种多次受到男人伤害的nv人?她为了脱脱不huā,等于是搭上了身家xìng命,如今折损了她最坚定的支持者,jī起了族人的强烈反对,她的地位已岌岌可危,可脱脱不huā呢?除了甜言蜜语,却无法给她一丝一毫的实质帮助。
她当然不知道脱脱不huā(万松岭)也是身不由己,不过万松岭也不可能把这个苦衷告诉她,如果豁阿哈屯知道他根本不是黄金家族后裔,根本不会顾念两人榻上的恩爱缠绵,恼羞成怒之下,一定会第一个宰了他。
夏浔暗暗窥其颜sè,徐徐说道:“哈什哈的部落是西méng古最大的部落,哈什哈本人也是西méng古一直的领袖。后来,额勒别克汗……”
夏浔顿了顿,向豁阿哈屯歉然一笑,又道:“后来,额勒别克汗受太尉忽兀海蛊huò,杀了你的丈夫,把你掳到帐下。夫人设计,让额勒别克冤杀了忽兀海,额勒别克知道真相后,为了有所补偿,把nv儿嫁给了忽兀海的儿子马哈木,并封其为西méng古之主,这就等于是从你现在的丈夫哈什哈手中夺走了统治西méng古的大权,所以贵部与马哈木部一直是势不两立。
我大明立国之后,马哈木故作谦卑,屡屡上贡以示臣服,太祖为其假象所méng蔽,加封其为顺宁王,并把他的两个盟友太平和把秃孛罗加封为王,贵部进一步受到了打击。可恨那马哈木受我天朝宏恩,却不思报答,反而暗怀异志,他立脱脱不huā为大汗,妄图谋夺méng古正统,一统méng古诸部,志在中原,其心可诛!”
豁阿夫人妙眸微微动了动,低声道:“所以……你们重施故伎,只不过……这一次你们找上了我?”
“没错!”
夏浔毫不掩饰自己的动机,直言不讳地道:“周瑜打黄盖,你肯是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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