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比聂心雅的冷言冷语,夜辰倒是一直都是好脾气,甚至带了几分哀求,道:“心雅,我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我们聊一会儿就好。”
“以小陈的身份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要扮作哑巴,明明有那么机会,却又没办法开口,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不过,能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也不错,最起码,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离你也更近了一步。”
夜辰充满暖色的回忆,在聂心雅看来,则是满满的难堪。
将头扭到一边,聂心雅斥道:“够了,别在提那段时间了,你是想提醒我,我有多蠢笨,多识人不清,才被你一直在牵着鼻子走吗!”
聂心雅的冷斥,让夜辰的眼里多了一丝伤痛,他语气平静,却充满了淡淡的苦涩。
“虽然你很排斥那段岁月,但那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脱离了我的身份,和我生存的技能,甚至不要求什么,只想默默陪在你身边,做你喜欢吃的饭菜,听你诉说自己的心事,就算这样走过一生,也很不错。”
身子微微前倾,夜辰充满希冀地看着聂心雅,问:“心雅,说实话,如果刨除我是夜辰这个身份,其实你并没有那么排斥小陈,对不对?甚至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你还会出面维护他。看到他难过的时候,你还会安慰他。他做的饭菜,就算吃一辈子,也不会吃腻。这些足以证明,我们并不是格格不入的!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重新开始的话,也可以互相接受彼此!”
夜辰多情的告白,只是让聂心雅冷笑了一声,说:“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虚伪的基础上,这件事只会提醒我识人不清!夜辰,你根本不需要和我打感情牌,因为这张牌根本就不存在!”
“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真的我?”夜辰神色坚毅,道,“真正的夜辰是怎样的,你又知道吗?我们之间的相处,就是互相伤害和彼此利用,所以才会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好好的融合。如果时间可以倒退的话,我一定会像小陈一样,以心待你,感动你,让我们走出不一样的未来!”
“但是没有如果,”聂心雅毫不感动,冷言说道,“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你抹不掉的!”
“可是你脸上的伤疤都能抹掉,为什么不开心的记忆不能抹掉?”
这话让聂心雅一时语塞,眼睛眨了眨,皱眉道:“这……这两者不是一回事好吗!”
“哪里不同?同样是不开心的事,我觉得这两者是想通的。心雅,你不要这么固执,其实我们重新开始,没有那么难的!”
“我懒得和你辩驳这些伪命题!你不是说只聊一会儿吗,什么时候结束?”
见聂心雅还是很排斥自己,夜辰没有办法,看着车子上的收音机,道:“那就,陪我听完这首歌吧!”
说完,夜辰静静靠在椅背上,好像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聂心雅从没想过,她竟然会和夜辰坐在车里,听着轻柔的音乐,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