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审视了她一番,看着她眼下带着点黑眼圈,不由叹了一口气:“颜洛诗,你自己要注意身体。”
颜洛诗点头:“谢谢你安东尼,我知道的。”安东尼对她一向不错,她也一直拿安东尼当朋友的。
安东尼看了看她,提议:“现在走吗?我们一起出去?”
颜洛诗闻言笑了下,再次拒绝:“不了,我有点累,想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家吧。”
安东尼还要再说什么的样子,颜洛诗唯恐夜长梦多被安东尼发现什么,便赶紧说:“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安东尼见她有逐客之意,且看起来的确没有往常精神,连眸子都有些朦胧,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但也就在他走到门口一转身间,眼睛不经意落到了那宽大光滑的办公桌上。
那办公桌上,有些不明的粘稠。
安东尼知道颜洛诗是个爱好干净的人,她的桌子上怎么会?
安东尼心里一沉,眸子顿时黯淡下去,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深深地看了这个女人最后一眼,默默地转身离去。
*
自从那一晚后,颜洛诗和寒冰澈晚上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如果现在再提到交易那个字眼,也许连寒冰澈自己都不相信了。
寒冰澈知道自己需要这个女人,三年前就需要,三年后依然需要。
在过去三年的时间里,每当看到儿子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她,然后心便痛,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想逃离那个本该叫做家的地方。
他离开家,埋首工作,常常连续几个月的出差。
他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
在劳碌跟疲惫中,他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去想了,不会去想什么诸如爱情诸如背叛,更不会去想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
等到有一天他觉得足够坚强到忘记这一切的时候,他回来了,可是看到儿子他好像也不会再想起那个女人了,于是他觉得自己痊愈了,他已经是原来的那个没有遇到过颜洛诗的寒冰澈了。
可是,有那么一天他重新见到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他的视野,走进了儿子的视野。
如果是以前,他看到她,肯定会气势汹汹地去质问,为什么要抛弃他跟儿子?
他也曾希望得到一个理由,比如最为狗血的,也许她是不得已的,也许是有歹人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他宁愿她是被迫的,而不是主动离开他。
可是,当那一天颜洛诗出现的时候,颜洛诗带着那么坦然的陌生的笑容面对自己的时候,寒冰澈就知道自己以前的幻想都是错误的。
如果真得曾经有过什么无奈,她再次见到自己的时候笑容怎么可以那么坦然,颜洛诗真得能做到毫无心结吗?
寒冰澈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忘记她。
一直以来,所谓的忘记,不过是他自我的欺骗罢了。
如今,躺在寒冰澈身边的这个女人,寒冰澈看不懂,但寒冰澈依然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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