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碎碎问话的时候,凌母已经忙活开了。
事关女儿生死,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啊?
宁碎碎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点儿多余,赶紧站在后面帮忙脱衣服。
很快,在凌母和宁碎碎的努力下,凌笑便成了一只赤裸的小羔羊。
看着女儿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幼乳,想拿块布把她遮一遮。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能够把女儿救回来,就算把孩子给他又怎么样?
秦洛像是没有看到病床上的裸体一般,他的眼睑低垂,手捏银针反反复复地在酒精灯上烧烤着。颇有点儿坐怀不乱柳下挥的风范。
十秒,九秒,八秒——
突然,秦洛捏着烧红的银针迅速无比的刺向凌笑的胸口。
银针修长尖细,又烧的火红火红的。秦洛的动作又那么快——
就像是要用尖物把凌笑给扎死似的。
“啊——”凌母忍不住惊呼出声。宁碎碎的嘴巴也张大成0型,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银针入肉,甚至能够听到皮肉被烤焦的‘嗤嗤’声音。
更让凌母等人大惊失色的是,秦洛把银针刺入凌笑的身体穴位上之后,竟然不管不顾,松手把它丢在哪儿,又从针盒里取出一根银针,消毒,加温,刺血——
一根,两根,三根——
一盒,两盒,三盒——
这一次,秦洛足足用了四十八根银针。
胸口、胁下、脑袋、大腿、小腿、脚底、甚至还有女儿家的私#处附近——全身插满银针的凌笑就像是一个雪白雪白的大刺猬。
凌笑的血吐得更厉害了,现在已经不再呕粘稠的乌血了,开始大口大口吐鲜血。她的鼻子出血、耳朵也出血、身体每一个有孔的部位都开始出血。就连毛孔分泌出来的汗珠也都是淡红色。
她的身体大汗淋漓,汗水像是雨滴似的密布全身。她的头发全湿了,身体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这还不行,秦洛洗过手后,对宁碎碎说道:“把屋子里的空调打开。制暧。有多高就调多高。”
宁碎碎对秦洛的话言听计从,赶紧跑过去开了空调。
这下子,不仅仅是凌笑成了落汤鸡,就连旁观的凌母宁碎碎离也是汗如雨下。
可是,没有人提出离开,每个人都焦急的等在那儿,等着最后的结果。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虽然凌笑的症状看起来更严重了。可是,他们看到秦洛不疾不徐的出针扎针,平静自若的喊出一个又一个指令,他们心中反而没有那么恐慌了。
他们对秦洛充满了信任。他们对凌笑醒来多了一点点信心——
嘎——
房间门被人拉开,守在门口的凌陨和两名教授一下子扑了过来。
凌陨一把抓住秦洛的肩膀,摇晃着说道:“怎么样。笑笑现在怎么样了?”
其它两名教授也是满脸急色,想要从秦洛嘴里得到结果。
秦洛的头发全湿了,脸上满是汗珠,就连衣服也像是淋过雨一般。
他一屁股坐倒在门口的地上,对凌陨说道:“给我一根抽。”
凌陨愣了愣,赶紧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过去。
秦洛伸手去接,可是他的手指头哆哆嗦嗦的,根本就没办法把烟给拿稳。
凌陨把烟放进秦洛的嘴里,然后掏出火机把烟点燃。
秦洛狠狠地抽了一口,被那浓烈的气体给呛得咳嗽了几声后,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笑笑怎么样了?”凌陨还守在旁边,声音平静却又满是急促的问道。
“我用了全息子午火针。”秦洛笑着说道,那张被汗水浇湿的俊脸格外的动人。“以前我只能操作三十二根火针。今天我操作了四十八根。”
“笑笑怎么样了?”凌陨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没想明白全息子午火针和凌笑是否醒来有联系。
“不知道。”秦洛摇头。
“不知道?”凌陨愕然。这算是什么答案?
“不过,暂时没死。”秦洛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