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出自于《论语·卫灵公》,是孔老夫子亲口说出的圣人之言。
意思是说,如果一个工匠要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必须先要准备合适的工具。
这个道理,虽然过了千年,却历久弥新,依旧适用于每行每业每一个人。
出来混江湖跑社会的流子们,要想吃饱饭,过上想过的日子,靠的就是手里那把刀。
刀分很多种,对于道上人而言,每一种都有各自不同的用途,能够达到完全不同的目的。
做什么事,就选什么刀。
如果只是想吓一吓普通人,拿一把地摊上买的日本武士刀就够了。这种工艺品基本都没有开过锋,但胜在尺寸够长,电镀的刀身拿在手里寒光闪闪,一般人见到就吓瘫了,堪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必备良器。
如果对方也是流子,也流过血,但是彼此之间却并没有深仇大恨,那么就拿一把砍西瓜用的砍刀。这种刀刀身铁皮极薄,砍几下就断,只要不对着脖子等要害地方,能见血却绝不会致命,完全可以在彰显自己胆气的同时将事态控制在双方都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如果彼此已经结下了仇怨,准备真的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却也并不愿意弄出大事,就可以选择菜刀或者开山刀马刀,朴实无华,轻重趁手,虽然谈不上威风帅气,却刀刀入肉,足以令对方皮开肉绽,终身不敢或忘。
再进一步,如果想要把人弄残废,那就是杀猪刀、管杀,一刀剁下去,筋骨皆断,绝无幸理。可是也正因为这两种刀的杀伤力太强,用刀之人必须要有足够的经验和技巧来掌握,不然极有可能就直接要了别人的命,悔之不及。所以,一般的小混混很少选择这两种兵器。
最后,假如大家已经到了一山不容二虎不死不休的地步,就是存了心要对方的命,那么除了枪不谈,最好的就是匕首和各种军用制式刀具。这些兵器就基本不是砍了,而是捅,只要捅对了位置,基本两刀以上,神仙难留。
我不太喜欢用刀,大多数情况下,甚至刻意避免用刀。
因为,我觉得刀是蠢人用的。
我宁愿用嘴,用嘴要比用刀划算。
实在用嘴不行了,那就用枪;对于任何人而言,枪的威慑力都要比刀大得多,而直接的震撼往往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如果用枪都还不行,还是震慑不了,那就开枪!
就连杀人,枪也明显要比刀好用很多,虽然背负的风险更大,但人都敢杀了,还值得去考虑用枪判刑更重的风险吗?
当然没必要了。
用枪用刀用嘴,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解决问题,只是一个办事的手段而已,并不是目的。
所以,在办成事的这个前提下,哪种手段收益更大,哪种手段风险更小,就选哪种。
只可惜,很多江湖人,甚至很多愤而拔刀的普通人,都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错把手段当成了目的。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不见得对,因为在我身边,就有一个不但不愚蠢还极度聪明的人,就是用刀的行家。
险儿。
有一种军用刀具在世界兵器史上极为有名,原名叫作博伊猎刀,这种刀造出来就是为了杀人的,无论是切割,劈砍,还是突刺,无一不可。尤其是刀背上还有一连串极为粗大强悍的双层倒齿,足以给人体造成的伤害堪称是耸人听闻,远远超过了六七十年代北京老炮儿,东北混混们最喜欢用的军刺。
后来史泰龙主演的电影《第一滴血》系列风靡全球,而电影主角兰博使用的就是这种极其彪悍的刀,所以如今博伊刀在全世界范围内也就有了一个更为普及的名字——兰博刀。
当年我们兄弟刚出江湖的时候,武晟被罗佬砍成了残废,为了替武晟报仇,动了杀心的险儿就曾经特意买了这样一把兰博刀。
再后来因为种种事情,险儿外去躲灾,等他回来时,我们已经到了市区发展,这把刀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被留在九镇的场子里。
那天,洪波从柜子里面拿出来的,就是这把兰博刀。
一刀!
那一晚,洪波只来得及捅老鼠一刀。
捅完那刀之后,洪波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把刀身完全拔出,就已经被飞奔而至的大屌一把抱起,掀翻到了走廊外面。
然后,在场所有人就看到了一幕终生再也难以忘怀的恐怖场景。
老鼠还是站在原地,只不过上半身却像是煮熟的大龙虾一样蜷缩了起来,那把已经被洪波抽出了一多半的兰博刀,晃晃悠悠的吊在老鼠的肚皮上面,随着老鼠身体的颤抖而微微晃动着。
老鼠抬起头来,一个不漏地看了一下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神中出现了破天荒的恐惧和慌乱,他张着大嘴,似乎想要向大家求助,可是喉咙里面除了“咯咯咯”的一连串奇怪闷响之外,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漫长却又短暂的一两秒钟内,每个人都被吓傻了,大屌、红杰、小满、刘岚,大家都行尸走肉般地看着老鼠,却没有半个人意识到应该上前帮忙。
刘岚说,他当时想的居然是,一刀而已,真那么严重吗?看来真要遇到事了,老鼠这样的大哥也会害怕啊。
在众人痴傻的注视之下,老鼠极度绝望地伸出了颤抖不休的双手,握住肚皮上的刀柄,然后,双手猛力往外一抽。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没有人会相信,一把兰博刀究竟能够在人的肚皮上捅出多么巨大的豁口;可一旦亲眼看见了,也再没有人能够忘记。
那一瞬间,就在所有人的眼前,老鼠的肚皮上就像是安了一个拉链,而此刻拉链已经被人突然拉开了;又像是一朵迎风怒放的巨大红花,只不过,盛开的不是美丽,而是恐怖,如同修罗炼狱一般的恐怖!
在刀身的牵扯之下,先是一条粉白色的线被刀背上的倒齿源源不断扯出,老鼠死死盯着那根挂在刀背上的肠子,喉咙里那种诡异的呻吟也越来越响。
当终于扯到了手臂所能够延展的最长处时,无数的鲜血和大堆粉色的肠子就像是决堤一样,从肚皮上的那个破口里面流了出来。
而老鼠的所有精气神,似乎也在同一时间之内彻底倾泻得一干二净。
手里的刀再也握不住,随着肠子一起跌落在地的时候,老鼠再次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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