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人私事,我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插手。
只可惜有个人不这么想。
地儿,他与我一样的愤怒、不值。
所以,他要教训橙橙。
当他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考虑了半天,问他:
“你告诉小二爷了吗?”
“没有具体说,我就简单套了一下话,这个小子现在没出息得很,告诉他事就搞不成哒。”
“你还是给他说一声吧。”
“我懒得说。怕什么,他要恨我就恨我,我一定要帮他出这口气。”
地儿说这句话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是偏着脑袋,咬着牙根,从嘴巴缝里挤出来的。
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内蒙古,很久未见的人。
这个表情,让我清楚明白了地儿的决心,就像是那个人每次要去办事之前的决心。
而那个人,打认识起,好像就从来没有被我劝听过一次。
橙橙,她伤害的不只是小二爷。
还有他的兄弟。
那些鸡肠小肚、睚眦必报的兄弟。
“地儿,你听我的,你什么都不要搞。这件事我们帮不来,你让小二爷自己去搞。”
“你看他而今要死不断气的样子。他搞得好?胡钦,橙橙这个臭婆娘太可恨,小二爷平时假惺惺的还是个狗屁聪明人,而今被别个玩成这个样子。你想得通啊?”
“那好吧,这件事,我来搞。你莫管。”
稍微考虑一下之后,我对地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地儿是一个流子,几乎有着流子所应该拥有的所有缺点;但他也是一个简单的人,比很多不是流子、道貌岸然的人都要来得更为简单。
在他的世界里,向来都只有黑与白、恨与爱。
所以,他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兄弟。
所以,他也绝不会成为一个大哥。
我答应过地儿,要为小二爷出气,要办了橙橙。
我也恨橙橙,恨她的出现导致我们兄弟产生矛盾,恨她的挑拨威胁到了我的地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比地儿还想去办了橙橙。
但是,我不仅不能放手让地儿去办,更不能用他所期望的方式去办。
因为,我与地儿不同,我从来就是一个复杂的人。
而且,我是一个大哥。
橙橙再怎么样不好,她也是小二爷最爱的女人;橙橙再如何可恨,那也只是一桩与我无关的情事。
君子爱口,孔雀惜羽,虎豹重爪。
我不能因为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坏了自己名声,更不能伤了我们兄弟的感情。
这两样都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也是我拼搏至今唯一可以凭依的本钱。
什么都可以商量,这两样绝对不能动。
所以,办橙橙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用江湖中直来直去,一刀了恩怨的方式来办她。
我用另外一种。
在办橙橙之前的某天晚上,场子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之后,我走出大门,直接从楼梯上了三楼。
经过相熟的服务员带路,我在一个包厢的门外见到了橙橙。
看得出来,听到我找她的消息而专程从包厢中赶出来的橙橙,当时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大概也被男人们揩了一些油。
她斜斜地半靠在走廊边的墙壁上,不高但是绝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头顶柔和的射灯照耀下,宛如一座完美的塑像。
身上的一件淡青色连衣裙在胸口与下摆处都有一些略显褶皱的痕迹。
两边白皙的脸颊上呈现出诱人的酡红,一双原本就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里面,更是透出层朦胧妩媚的水色来。
这样的女人!
就连早已不是情场初哥的我,心底还有着办她想法的我,在看见她这副模样的时候,都难免有着几分心思荡漾,又何况是初陷苦海的小二爷。
他们这场战争也许在相遇的那一刻就早已定下了输赢。
我站在了橙橙的前面,尽量客气地向她打了一个招呼:
“哎,橙橙,在忙吧?”
边说,我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二十四块钱的普通黄色芙蓉王来,抽出一根递给了她。
她低头看了我一下,头部很轻微地向后一扬,半边嘴角淡淡一翘,做出了一个无声的冷哼表情。
没有接我的烟,她也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烟,点上,默默抽了起来,她也是芙蓉王,不过是钻石芙蓉王,价值七十五元人民币。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笑着的面部肌肉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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