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在自己身上,根本不让我开口,马上就大义凛然地让女孩动手。
估计女孩是看出了我的痛苦,像是哄小孩一般异常温柔地交代我,等下会很痛,让我忍着。
在个小马子面前,我哪能丢这个人!
肩膀一耸,半边嘴角一翘,我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在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看我这个表情,她也不说多话,淡淡地对我一笑。我还以为她是被我的坚强吸引了,后来才知道,她妈的是在笑我。
镊子、酒精瓶、小刀、棉签等物件一样样放在了我的面前,看着女孩婀娜的腰线和浑圆的屁股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我死死趴在简易手术台上,生怕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被女孩和一旁的明哥看出来。
她白皙秀气的小指头微微翘着,用无比好看的动作拈起了镊子,从玻璃瓶里面夹出来一块酒精棉。
正当我想入非非,暗自惋惜不已地感叹着如果换个场景的话,这只小手可以带来诸多妙用的时候,她却无比残忍地一下按在了我的脓包上,悲剧从此开始……
当她用酒精棉给我消毒的时候,我的眼眶里面就已经涌起了一层雾气。但想着自己怎么也是一个傲笑风云、英雄落难的江湖人,怎能在这么个漂亮姑娘面前哭出来,所以涌出的泪水又被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涂完酒精之后,我隐隐约约听到那个姑娘在背后弄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来我想明白了,那是她在扔酒精棉,换刀。
但是当时的我不知道。
我已经快痛晕了,我只是迷迷糊糊觉得那个屠夫把手放在了自己背上,还似乎想要安慰我一般地轻轻揉了揉,然后,背上就传来了一种撕裂的感觉。
你知道什么是撕裂吗?
撕裂就是当裤子穿得太紧,往下一蹲,“嘶”的一声,惨不忍睹,那就是撕裂!
屠夫把我撕裂了之后,两个棉签棍子就压在了我的脓包周围,拼了命地挤啊挤,挤啊挤……隐隐约约,背上好像一直有液体在不断地流下,可具体流的是什么,我已经想不明白,也没有心思去想了。
事后,明哥告诉我,他在一旁看着我背后的惨状,都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他很想帮助我,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地给我一点慰藉,他问我要不要烟,我趴在手术台上,脑袋深深埋进了臂弯里,竖起两根手指对着明哥,摆出了一个胜利的V字。
明哥点燃了一支烟要递给我,我听见那个屠夫居然用银铃般好听的嗓音脆生生说道:
“这里不许抽烟的,有规定的!”
“算了算了,小陈。我看也是疼得吓人,流这么多血啊脓的。你让他抽一根。来,胡钦,抽口烟,好些!”听到这个屠夫的话,明哥的朋友——拘留所一个常姓指导员也对这样的惨无人道看不下去了,开口给了我抽烟的权利。
我颤颤巍巍接过了烟,机械地放在嘴边,吸了一口进去,但是我却没能吐出来,我是吼出来的。
就在我吸烟的同时,那个屠夫居然扔掉棉签,直接用两根手指狠狠地挤压了起来。
掉在了地上的香烟慢慢燃烧殆尽,我万念俱灰地看着那长长的一截烟灰,只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和这根香烟差不多了。
我听见背后又响起了镊子碰触铁盘所发出的响动,屠夫依然在用柔情似水的声音说,要用镊子把残留在里面的最后一点脓茧拔出来。
发现不对的我,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故作镇定地用发软的双腿站起来就想跑,却被早有准备的明哥和常指导一把按回了台子上:
“小钦,没事的没事的,马上就好了!就是一点点了。”
“胡钦,你在外面胆子这么大,打架闹事,还学人家当什么老大,在我这里这么点苦就吃不得了啊。下次把你送到一看去,看你还敢不敢闹!!”
哪个老大受得了?我去,你叫陈浩南来试试,老子就不信他是铁打的。
我试过想要摆脱两个人的挣扎,但是我的确已经没有力气了,我搞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