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扔给了两眼无神的郭宵冈,然后带着夜摇光离开了郭府。
“他此刻都吓傻了,你把人交给他,不会出纰漏吧?”夜摇光有些不放心。
“杀了中书令的嫡子,被吓到是常事。”温亭湛解释道,“是人,便有求生意志,他想活着,就不会出纰漏,这是郭家,他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他何用?”
夜摇光便没有话可说:“我们现在是回府衙?”
“府衙的事情有郭建廷和士睿在,不会有意外。”温亭湛摇头。
“那我们去哪儿?”夜摇光看着方向既不是府衙,也不是他们的宅子,不由好奇的问道。
“明光今日要回家,我们去送一送他。”于是温亭湛拉着夜摇光去了城门,在城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将宣麟送走。
“你这是故意的。”夜摇光顿时明白了。
窦刑怎么说是三品大员,下狱之后必然要彻查,而且还有人会为他周旋,到时候窦刑口口声声咬着温亭湛不放,毕竟那房间的的确确是温亭湛的房间,这是一个漏洞。所以,这个时间有更多的人来给温亭湛作证,他的的确确在外面送别友人。这个时候再有一个窦家人出来作证……
“窦英和!”夜摇光抬眼看向温亭湛,“窦英和如何会被策反?窦家没有了,他的女儿就没有依靠。”
“这人啊,都是自私的人,窦英和若是知晓他父亲其实是被窦刑给害死,为的就是窦家的权势呢?”
夜摇光想了想,如果她的亲生父母是被亲叔叔因为家族权利害死,而他从小还要寄人篱下看亲叔叔的脸色行事,好不容易熬出了一点头,又要为了家族去牺牲,他放过窦刑就是放过杀父仇人,这样的恨意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他会痛恨窦家,痛恨窦刑,他会是最想毁了窦家的人!
夜摇光不由侧首看着温亭湛,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打在他的脸上,路边的垂柳飞絮都成了他的陪衬,他伟岸的身躯那样的高大挺拔,有一种将乾坤掌握在手中,气吞山河的威仪。
“走吧,我们去看看窦英和。”
夜摇光他们去府衙大牢的时候,府衙外面已经被重兵把守,只有郭建廷才有这个本事调动这么多的兵马,把守的人是郭建廷的亲信,他似乎得到了叮嘱,完全不阻拦温亭湛进去。
夜摇光没有跟进去,她在外面等着温亭湛,温亭湛不知道对窦英和说了什么,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温亭湛就面色如常的走了出来。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便是,窦英和亲耳听到窦刑和窦英度合谋要刺杀皇长孙,他不甘为伍,故而窦刑就将当年窦刑指使他欺君罔上的事儿翻出来诬赖他,并且他府中寿宴的花胶汤也是窦刑所为。又有郭建廷作证,亲眼看到窦刑行刺皇长孙,若非他及时赶到,皇长孙只怕凶多吉少。
铁证如山,加上痛失爱子的中书令暗中做手脚,谁都不敢帮窦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