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探望匈奴王的大阏氏,河间郡守色性大发,以陛下的名义强征天下美女,给陛下松了两个,其余的八个都自己留下了。”
云琅撇撇嘴道:“关我屁事,我现在就是一个农夫。”
曹襄大笑道:“也不管我屁事,我现在是一个赋闲的闲散侯爷,狗都不太理我。”
阿娇整理好牌,抓完牌之后丢出一张牌笑道:“也好,干干净净的在上林苑过活,也不差什么了。
操心的活计我去干如何?”
云琅笑道:“您本来就是我们上林苑的头头,您不出面,谁出面?”
阿娇满意的点点头道:“粮食,织造,将作,这些东西才是国之根本,只要有了粮食,就算天下起了纷争,总能用粮食给平息掉。
人呐,离不开衣食住行,其实只要我们把这几样东西捏在手里,天下随他们去揉捏,那都是假的,一旦肚子饿了,身体感觉冷了,所有人就能感受到我们的好了。”
云琅抓了一张牌,一边撮弄着,一边笑道:“的确是这样,看起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事情,只要持之以恒的坚持十余年,就能把大事给办了。
现在,陛下雄心勃勃,大臣们志得意满,将军们红着眼珠子争夺军功。
都以为一个大大的盛世就要来了,却不知道,什么是盛世?百姓吃饱穿暖,国无外患,君无内忧才是真正的盛世。
打仗打的痛快了,所有蛮族的君王全部都来长安给陛下跳舞了,百姓却饿的嗷嗷叫,这样的盛世,真的没有多少作用。”
阿娇若有所思的道:“你真的觉得我们修药铺,捯饬粮食,弄些丝绸,鸡鸭,就能改变我们现在的处境?”
云琅笑道:“陛下总说天下是刘家的,这一点我们承认,可是,刘家子孙虽然多,跟全天下的百姓比起来终究是少数。
所以说啊,这君王就是舟船,百姓就是托舟的大水,两者缺一不可。”
阿娇嗤的笑了一声道:“想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样的诛心之语就说,在我这里要是连一两句实话都不能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能在那里吐露心声。”
听了阿娇说话,云琅再一次忍不住在在心中叹息一声,看样子皇帝要清理旧勋贵的决心下的非常大,即便是阿娇这个既得利益受损者都没有抗争的心思,云琅认为自己交卸了官职,回到家里种地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牌局结束的时候,云琅输了三个金锭子,曹襄倒是赢了十来个金锭子。
离开的时候云琅还从阿娇那里弄来了两根小儿胳膊粗细的人参,估计没有三百年,两百年是足足的。
最近身体匮乏的厉害,需要弄点人参粥好好地补补。
跟曹襄两个穿过满是落叶的小路,赢了钱的曹襄忽然发起了脾气:“这不公平!”
云琅惊诧的看着曹襄。
“我的祖辈出生入死,殚精竭虑……”
云琅左右看看,就守在一边道:“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说,尽管吼出来,这里没什么人,吼完,说完之后,就弄一个笑脸好好地过活。
陛下处理完毕了封王,自然就会处理勋贵,勋贵处理完毕之后,就该动军队了。
等陛下吧该动的全部动完了,就该全力以赴的对付匈奴人了,攘外必先安内,这就是陛下此时的想法。
他知道要战胜匈奴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耗尽天下的财力物力,如果没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支持,陛下想要完成夙愿很难。
所以说,我们之所以会难受,其实就是因为陛下刻意打压的结果。
这时候谁要是想着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他不是傻子也一定会是一个大疯子。
我们年轻,有的是时间等待,正好趁着这几年空闲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打好基础将来也好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