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煊!他一直在寺外等茯苓,怎会有功夫准备信?莫非是来之前,便准备的?
我拆开信函,看到信的内容,才知道原来祁煊清楚我的事,这封信是在茯苓进寺见我后,他托小沙弥交给我的。
信的大致内容是,其实空远大师和伊千重说过我的事,甚至知道我多次抹去记忆,都以失败告终。
只不过,他不愿茯苓因为我而愧疚一生,所以没有告诉她,与伊千重一起对她隐瞒了我的情况。
他之所以写这封信给我,也意在劝我真正放下过往,也放过我自己。
还有诸多劝慰之言,他恐以他的身份来劝我,会令我多想,便道他犹豫了许久,才提笔写下这封信,句句出自肺腑。
看完信,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并没有多想。
在看到他和茯苓相携离去的一幕后,我真正地释怀了。
一旁的小沙弥不解我为何叹气,态度恭敬地请我进寺,“住持,日头大,小心染了暑气。”
是啊!日头大了,阳光何其璀璨,愿茯苓往后的日子,亦如这阳光一般。
我转身踏进寺门,早间无心翻看的经书,该重新拾起了。
小冬瓜练完剑,准备去别墅里的温泉泡一下澡,小厮就过来叫他,说孟茯苓有事找他。
他去了孟茯苓的房间,见她正在看信,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娘亲,你找我?”
孟茯苓抬头看他一眼,将手里的信函递给他,“京都城的酒楼粮仓出现一批有毒的米面,京里的百姓皆在传我们天源酒楼制食的米面都有毒,吃了会死人。”
这些年,因为京都城的天源酒楼里挂了当年皇上御赐给孟茯苓的‘天下第一厨’的金匾,已渐渐成了各地酒楼之首,说是所有天源酒楼、食坊的根基也不为过。
京都城的酒楼出了这种事,到时一传十、十传百,连带着产业的名声都会被带累,生意人最讲究名声,如此一来,生意便难以长久。
“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小冬瓜蹙眉,略一想便知。
人怕出名、猪怕壮,不管是天源酒楼、食坊,或者是忘忧岛,声名已响彻各国,所赚的银子数之不尽,自然引来诸多眼红者。
“嗯!”孟茯苓点头,“这事交给你去处理。”
小冬瓜如今十七岁,本身便有前太子之魂,处事之道自不必说,前几年开始已能独当一面,于生意上,帮了孟茯苓不少忙。
孟茯苓渐渐放手,现在更打算把这件事交给小冬瓜处理,待事了之后,她就和祁煊去游山玩水。
“好!”小冬瓜没有推辞,心里思索着会是谁在背后下黑手。
小冬瓜正要去收拾行李,孟茯苓又道:“小冬瓜,我已传信到药王谷,让小鸡翅到京都城与你会合。”
“什么?娘亲,你明知道我一直在躲她,还让我见她?”小冬瓜听到小鸡翅的名字,忍不住哀嚎一声。
要说小冬瓜最怕的人是谁,那绝对是小鸡翅!
为什么?这事还得从当年孟茯苓和祁煊的婚礼说起,那时小鸡翅看到如此特殊的婚礼,小小年纪已想着当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