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刻意伪装慈善的他,声音带着渗人的阴冷,乍听之下,似要将人冻得体无完肤般。
过了这么多天,圆净在陆上找不到她,居然想到在海上搜找。
孟茯苓心跳如鼓,很怕自己会被搜到,她听到他们在把外面的粮袋都搬下来、解开。
不过,他们解开外面的粮袋,发现是粮食,干脆扯着袋口,把外面、包括上面的袋子都扔到一边。
孟茯苓在上面,自然也被扔了,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得她浑身疼痛不已。
但她还是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痛吟声。
而有的女人害怕得哭了起来,被发现了。
“主子,有人!”
“解开!若不是孟茯苓,便杀!”圆净冷漠地下令。
一时之间,女人惊恐地惨叫声、尖叫声彼起彼落,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
孟茯苓听着这些声音,被血腥味刺激得生出欲呕之感,却死忍着。
她难过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去忽视这些声音。
圆净这灭绝人性的老秃驴,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
过了一会,惨叫声终于停止了,圆净的属下禀报道:“主子,孟茯苓不在这里!”
“嗯!”圆净淡应一声,便走出底舱。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了声响,孟茯苓才敢动弹。
她用手去抠袋口,想把袋子解开,那些人贩子为了不让人闷死,并没有把麻袋绑得太紧。
孟茯苓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就把麻袋解开了,她把麻袋往下拉,入目的是满地的血腥、横七竖八地倒着尸体。
这一幕,实在是惨不忍睹,孟茯苓重叹了口气,把麻袋拉至脚下,才解开脚上的绳索。
孟茯苓吃力地站起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了。
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加上被关了那么多天。
活了两世,头一次如此落魄、如此凄惨,当真憋屈得很。
孟茯苓一步步,艰辛地走了出去,想走到船头。不料,又响起一阵打斗声,离这船有些距离。
她还听到祁煊的声音,肯定是祁煊来了,恰巧和圆净碰上了。
孟茯苓探出身子,寻声望去,果然看到了祁煊,他手握长剑,一身玄青色的长衫在夜风下,衬得整个人威风凛凛。
她看不清祁煊的表情,却隐隐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他周身萦绕着浓重的杀气。
祁煊、祁煊,你终于来了!孟茯苓激动极了。
此时,祁煊与圆净缠打在一起,她怕害他分心,不敢出声喊他,也怕自己被圆净捉来威胁他。
兵器相交的声音彻响,天色已黑,没有火光照耀,只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挥洒开来。
孟茯苓听着交战的声音越发的激烈,不断有人落水的声音,一声声惨叫声,更激起了这些人的凶性。
她见祁煊似乎想将什么塞于圆净口中,圆净面有惊色,屡屡避开了,招式愈加阴毒。
祁煊渐渐落于下风,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将心提到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