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手笔。
太后以为是岳凝烟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趁机利用这个机会。
“查?你既敢提出查膳房,难保没有准备。”太后一句话,就拒绝查膳房。
“这么说,太后是不给民妇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便定民妇的罪?”孟茯苓眸中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直呼太后,连娘娘二字都省了。
这时,岳凝烟身后一个丫鬟悄悄退到门边,以为无人注意,就闪出门。
恰好,丫鬟逃跑的行为落入无意眼里,无意低声交代了小冬瓜几句,就跟着出了门。
“准备?民妇一来寺里,就被您身边的宫女带去膳房,加上民妇是临时接到您的懿旨,方赶来寺里,敢问太后,民妇哪里来的时间准备?这么做,对民妇有何好处?说句难听的,不过是自寻死路!”孟茯苓振振有词道。
太后都要害她、治她的罪,她怎可能不为自己辩解?别以为是太后,就可以胡乱治她的罪。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哀家,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十大板!”太后是真的动怒了,孟茯苓为自己辩解,看在她眼里,是公然挑战她的权威。
太后身后的怡馨心里着急不已,又为不敢出面为孟茯苓作证,而感到愧疚。
“太后,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杀人不过头点地,但也应该以理服人。”孟茯苓冷看着太后。
她被两名宫人左右押住,强行从地上扯了起来,跪了许久,双脚又麻又痛,这会突然站起来,更加难受。
“理?你的意思是说哀家蛮不讲理了?”太后面如裹霜,她活到这年纪,何曾有人敢明指她蛮不讲理?
“民妇不敢有此意,只是希望太后能让民妇心服口服。”孟茯苓知道触怒太后不是明智之举,可眼下,太后根本不给她证明清白的机会,就要直接杖责她。
“好一个心服口服,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太后冷哼一声,说罢,也不想和孟茯苓废话,再度命人把孟茯苓拉下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步进来的无意打断了,“且慢!”
无意一手拿了一只竹篮,一手捉着岳凝烟的丫鬟,后面还跟着几个僧人,从那几个僧人身上的僧衣标志来看,他们是寺里的僧厨。
“大胆!竟敢在太后娘娘面前放肆!”太后的嬷嬷呵斥无意。
无意把岳凝烟的丫鬟摔到地上,便镇定自若地向太后行礼,方不紧不慢地说她见到那丫鬟如何让僧厨清理做东坡肉的食材,并装了一篮子食材,以做证据。
这下,岳凝烟的脸色大变,瞬间把规矩抛之脑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怒指着无意,大声道:“你胡说!”
太后的老脸黑得不像样,她是知道岳凝烟因自小流落在外,脑子比较简单,可没想到岳凝烟竟蠢笨到这种地步。
她还以为岳凝烟既然买通了寺里的僧厨,肯定会做得隐晦些,至少也把剩下的食材处理干净,岂知会被孟茯苓的人逮个正着,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