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佯怒,斥道:“没眼色的丫头!在座各位贵客都不是多嘴多舌之人,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便有人立即接话道:“侯夫人这话在理,你只管在这里说就是,我们保管不会说出去。”
“对啊,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会让以为是什么见不得的事呢。”另一个夫人说道。
一人一句下来,秋菊有些‘招架不住’,支支吾吾道:“奴婢将孟东家领到客院,便请孟东家在客房内稍等,没想到待奴婢、奴婢拿了裙子过去,却听到客房内有、有--”
秋菊越说红涨得越红,好似羞得不行,有些说不下去了。
见秋菊这样,众人都心急不已,有些性子急躁的,就按耐不住的追问。
“有什么?你直说便是。”乔氏故作不解道。
秋菊深吸一口气,这才跟豁出去似的,“奴婢听到男女做那种事的不雅声,那女声,听起来像孟东家的声音。”
“啊?”众人齐齐惊呼道,都显得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那孟东家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放荡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在他人府上胡来?”有人提出疑问。
“赵夫人,人可能单看表面,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她表面清高,说不准骨子里有多风骚呢!”说这话的是被孟茯苓比做狗的女人,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她可得把孟茯苓诋毁个够本。
洛瑶见众人议论纷纷,算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便道:“侯夫人,出了这等事,传出去,有损贵府名声。况且,我们在这里说也不是事,得去看看里面是否有误会,以免误解了孟东家。”
“是啊,正好我们可以去做个见证人,免得有人做下肮脏事,又不肯承认。”这话分明是认定孟茯苓和人苟合。
不过,还有不少人觉得不怎么可信,即便孟茯苓再怎么饥不可耐,也不可能跑到人家府上、且在这种场合下,和与人做出那种事。
再说了,至于吗?不说全京都城,怎么都寻不出比祁大将军更出色的男子,孟茯苓为祁大将军生得一子,定下名份是早晚的事。
况且,她自己如今的风头也正盛,至于胡乱偷人吗?
在场夫人、小姐,皆清楚后宅中多有见不得光的阴秽手段,脑子稍微灵透点的人,都猜到孟茯苓八成是让人算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是不牵扯到自身的热闹,她们还是喜欢看的。
乔氏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让这些人,一起去撞破孟茯苓和男人苟合的一幕,她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道:“如此,只能劳烦各位,随我一同去作个见证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客院,刚走进院门,就听到一阵此起彼落的男女吟哦声。
走近一些,那声响愈发不堪入耳,听得在场的人都臊得满脸通红,也无暇去顾及是不是孟茯苓的声音。
“岂有此理!竟在我们侯府行这种不要脸的事,我倒要看看那男的是什么来路!”乔氏大怒,连声音都冷厉了几分。
众人一听,哪里还会不明白,乔氏这意思是认定屋里的女人是孟茯苓,不然,又怎会只说要追究那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