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洛昀皓知道洛瑶来岐山县,是为了葫芦,他定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倒不如别让他知道。
“好、好,我马上走,要是他们找到村子来,你就说不认识我。”洛昀皓说完,就急跑进房间,迅速将自己的衣物打包起来。
孟茯苓也去厨房拿了一些干粮给他带上,家里其他人知道他要走,都极为不舍。
“我走了,别太想我了!”孟茯苓家是洛昀皓这些年待得最久的地方,他也很不舍。
洛瑶那日离开孟茯苓的酒楼后,越想越不甘,可又不敢直接到岭云村找葫芦,就一直待在客栈里想办法。
偶尔极其烦闷之时,也会戴上帷帽到街上走走。
今晚,因葫芦一事,她与洛景琛闹得不愉快,一气之下,只带了一个丫鬟,便走出客栈。
主仆二人在街上游荡了许久,丫鬟喜鹊终于忍不住道:“小姐,夜深了,咱们还是回客栈吧?”
街上的行人渐少,洛瑶见状也有些害怕,正想点头,就听到不远的小巷子里传来女子带着哭腔的求饶声,而另一道女声,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我们过去看看!”基于好奇心作祟,洛瑶道了一声,就往小巷走去。
“小姐,等等奴婢。”喜鹊苦着脸追上去。
两人躲到巷口处,洛瑶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入目就见一个脸部遍布狰狞疤痕、形如鬼厉的女子单手掐住另一个女子,将其提起来、使之双脚离地。
洛瑶惊骇不已,那鬼厉般的女子太可怕了,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声,喜鹊同样被吓懵了。
她们不敢移动半分,眼睁睁地看着那血腥的一幕。
不错,这宛若鬼厉的女子正是云素心,被擒制住的一个女子则是红珠。
尚启昊在城里留下不少暗卫供云素心驱使,她一离开岭云村,回到城里便如鱼得水般,要逃避龚烈的追捕更容易。
龚烈这几日也未再搜查她的下落,她就想离开岐山县,她的脸刚结疤,还不能易容,怕白天太过显眼,才准备趁夜启程。
经过这条街,刚好让她撞见红珠当街揽客,就将红珠捉来这小巷里,她绝不会放过背叛她的人。
“饶、饶命啊、我不是有意、意背叛您的……”红珠被掐着脖子,脸涨如猪肝色,难受得几欲窒息。
“哼!胆敢背叛我,还谈何有意无意?本来打算待你腹中的胎虫成熟,再取你性命,现在看来留你不得了!”云素心浑身充斥着极重的戾气,看着红珠的眼神,似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红珠被云素心的话骇得忘记脖子的痛楚,“什么、胎、虫?我不是怀、怀了孩子吗?”
云素心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还真的以为你那破身子能怀上孩子?”
说话间,云素心将红珠摔在地上,她蹲下身,伸手捏住红珠的下巴,语气有些恶劣道:“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不妨告诉你实话,让你死得瞑目!”
“你、你什么意思?”红珠的恐惧被提至极点,大睁着眼睛瞪着面目可憎的云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