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精力。
她哽咽到最后,就在倾颂的怀中睡着了。
倾颂抱着她,心中百感交集,多希望这一秒能永远定格,让她就此在他怀中落叶归根;又多希望她能再坚强些,勇敢些,告诉他她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社会上也混迹了这么多年,倾颂自然明白,就凭刚才逼签合同的阵仗不足以让珍灿溃不成军。
她……
该是受过类似被逼迫的更大的伤害!
倾颂越发觉得,当初建议夜康的那个可能该是真的!
不然,何以这么多人去查麦兜的父亲,直到现在依旧无果?
“不怕,不怕,睡吧!”倾颂吻着她的发,自责道:“我当初就不该放你走。”
等珍灿真的睡熟了,倾颂将她小心放在后车座上,给夜康发了一则短信:珍灿跟我在一起,乔将军勿挂心。
夜康是个非常警醒的人,见倾颂是发短信的,便知道他当下通话不方便。
夜康回复短信:“好的,麻烦四殿下照顾珍灿了。”
此时距离事发只有20分钟,勋灿已经着手处理陈总那帮人了,夜康对于珍灿在咖啡厅的遭遇尚且不知。
他满心欢喜,还以为珍灿是专门出门去跟四殿下会面的。
当他知道女儿的遭遇,必然在勋灿发泄怒火之后还要再发泄一次,当然,这都是后话。
珍灿睁开双眼,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事情。
她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心下一惊!
坐起身,便看见倾颂坐在床尾的沙发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从她眼中看见了一丝庆幸,又看见了一丝懊恼,听她说着:“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珍灿的外套脱了,鞋子脱了,别的东西都没动。
她不知道在她昏睡的过程里,倾颂把自家大侄女圣宁公主叫了过来,给珍灿把脉看诊,看她是否还存在健康方面的隐疾。
谁知圣宁看完诊,直接说了一句:“忧思过重,疲劳过度,身心俱累。”
倾颂凝眉。
他知道,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生下有病的孩子,是非常艰难的。
“这要怎么补?”倾颂温声道:“开方子吧,回去让甜姨抓药,每日熬好了我送去夏阁。”
圣宁噗嗤一笑,望着他:“小五叔,心病还得心药医。
而且,她这是长时间身心疲惫造成的营养不良,除了补充营养之外,保证充足的睡眠好好休息、保证愉悦的心情,都是治疗的必须。
小五叔,你听过郁郁而终这个词吧?
不夸张哦,因为一个人心灵忧伤到极致,是非常损伤身体的。
我觉得你们还是缺乏沟通,不如好好谈谈吧!”
圣宁还是开了药方,却没给小五,而是直接带回去了:“我回去炼药,炼成之后交给她,往后她只要按时吃药丸就行,不用吞苦苦的药汁。
只不过这是我为了她量身定制的,别人如果身体差不多,也是不能用的。”
倾颂松了口气:“嗯。她安好就好,别人跟我没关系。”
圣宁笑了,瞧着珍灿眉宇微动,圣宁悄悄给珍灿施了针:“她这一睡,估计晚上才会醒来,我让她多睡会儿,一来样样元气,二来你也能多陪着她一会儿。”
圣宁还是很贴心的。
知道倾颂如今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近距离、长时间地好好瞧瞧珍灿了。
她这是给小五叔创造机会呢。
倾颂笑着道谢,圣宁也离开了。
眼下,珍灿终于醒了,她一口气问了倾颂三个问题,他却耐心极佳地温声解释:“你昏睡过去了,可能太累了,才会睡这么久。
你是昏睡在我怀里的,我现在自然会跟你在一起。
至于这里,这是我在公司办公室的小卧室。”
因为是年初三,公司这会儿还没上班,所以他想了想还是把她带来这里了。
珍灿懊恼地掀开被子,双脚刚要落在地板上,却发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
“先别急,”倾颂有些紧张地说着:“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等你吃饱了,我开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