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道:“妈咪,你也回去吧,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白天过来换我。”
今夕舍不得走:“我想陪着麦兜。
这孩子,过去不知道她的存在,一眨眼我的外孙女都这么大了,我喜欢她、心疼到骨子里,再一眨眼,又告诉我是有病的。”
珍灿闻言,头一低,默默擦泪。
夜康:“好了,这种话题以后不要说了,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总有办法解决的。”
勋灿看出母亲不舍,望着热茶:“珍灿泡的茶还是热的,再坐半小时吧,把茶喝了再走,不然太浪费了。”
夜康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下,端起女儿亲手泡的茶。
这一走,就是许多年,夜康还是头一回喝上珍灿泡的茶。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无人再说扫兴的话题。
忽而,有人过来敲门。
珍灿一看是医生,立即开门,却见医生满脸高兴地望着里头,道:“王爷,王妃,世子,郡主……”
“不必多礼,”夜康赶忙道:“徐主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好消息,刚才奥地利的福迪先生给我们医院发来邮件,说是会亲自诊断小小姐的病情,并且与我们一起会诊,为小小姐量身定制一份治疗方案。
要知道,福迪先生可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他隐居奥地利五年了,自己成立了一个血液研究中心,专门做世界各种血液类病的研究与攻克。
能请到他出山为小小姐看诊,整个宁国,也只有皇室了!”
很明显,徐主任很高兴。
他也理所当然以为这是乔家自己联系的。
不管怎样都好,这对他们医院、对血液科的宣传与造势都是好事。
对他自己更是好事。
如果没有乔家,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福迪先生那样的人物有所交集,更别提还可能从对方身上学习到很多东西,这样的机会,太珍贵!
今夕面色一喜,起身望着丈夫:“你刚才怎么不说呢?”
夜康目光落在珍灿的脸上,温声道:“其实,这是四殿下帮我们请的。”
珍灿猛然抬头!
一屋子人都诧异了!
勋灿也看了眼珍灿,小心翼翼地问:“四殿下?”
“我刚才也给四殿下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夜康说完,但见珍灿面露苍白,他很快安抚道:“只是,四殿下第一时间想到帮我们找福迪先生来给麦兜看病。
我心里也是愧疚万分,但是四殿下反过来安慰我,说是即便跟珍灿不能做恋人,到底从小一起长大,亲情也是有的,他举手之劳能帮的,总不能刻意不帮。”
珍灿眼中有热泪滚滚。
那个当初知道她远走美国,跟他分手的少年,冲动地恨不能轰炸全世界。
如今,竟然有这等气度了。
倾颂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莽撞的少年了。
今夕心中如释重负:“太好了,四殿下能放下,真的是太好了!”
徐主任一听,不敢多问皇室中事,蓦然上前为麦兜测量体温,然后笑着道:“明日开始所有的检查数据我们都会留着,福迪先生后天就过来了。”
夜康闻言也是心中大喜。
他没想到倾颂办事效率这么高!
“我去下洗手间。”珍灿忽然说出这句,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其实,她是忍不住,进去哭的。
再见面,她其实很希望倾颂能够恨她、怨她,或者质问她!
但是上次在俱乐部,他却是抱住她,温柔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霸道地说他不会轻易放手。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吧?
现在,他肯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了,却还能做到如此!
珍灿心中的自责如排山倒海般,难以承受。
夜康等人都明白,珍灿这是自责难受了,别说是珍灿,就是他们这几位在知道倾颂的态度之后,也是出乎意料的。
恩灿擦擦眼泪,难受道:“倾颂以前总是骂我,跟我顶嘴吵架,自从珍灿去了美国,他再也不跟我对着干了,每年我生日还有过年的时候,还会给我发祝福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