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一个间谍……”郭小海搓着头发,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就为了帮我山区来的贫困同学度过难关,我借了高利贷,结果越滚越多,欠了人家一大笔钱。我实在还不起了,现在,人家就让我来到丰家潜伏,当一个商业间谍,来拿一份商业机密……”
“你,你怎么那么傻!”芳庭道,对眼前这个男人,她真是又恨又爱。作为一个大公司的人事高管,商业间谍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遥远的词汇,可是这个跟自己有了亲密关系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商业间谍,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可偏偏他又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救助他来自山沟的贫困同学,这份善良,又让芳庭心里根本对他恨不起来。
“……他们答应我,只要能拿到,不仅债务给我免了,还能够得到一大笔钱,我同学得救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远走高飞,到国外,去罗马、北欧、卡萨布兰卡,去过我们的好日子!”郭小海接着道,“庭庭,这其实没什么啊,丰家这么有钱,他们让出一点生意给别人,就算是劫富济贫了,难道不应该吗?我们是现代的罗宾汉啊……”
芳庭还是接受不了背叛,她在丰臣集团得到了稳定的工作和报酬,在这个大都市立住了脚,集团待她不薄,丰玉更是与她情同闺蜜,偷窃公司的商业情报?良知让她无法干出这样的事来。
“庭庭……”
“我不想听,更不会做对不起丰总的事来!”芳庭不再理他,转身径直去了厨房。
郭小海突然一把扯住了她。“干什么,放开我!”芳庭挣扎着,可是郭小海根本不放手,好像霸道总裁一般,一把把她推到了墙边,吻上了她的嘴。
芳庭的身体软了下来,郭小海一个公主抱,抱着她,踢开了卧室的门。
“唔……我怎么这么傻……”芳庭自责却带着幸福意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而此时,在益阳,一场精心安排的调研活动,正在进行。
益阳老城,棚户区。
乱搭乱建,脏乱的胡同巷口,这里连路灯都没有,周围排房里透出来的昏暗灯光,衬得各处黑魆魆的。
一辆黑色的小车在附近的路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益阳县府办主任张洋忙跳了下来,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你回去吧,不要在这等,这回是暗访,你对谁都不要透露消息!”县长马有才走下车,严肃的对司机嘱咐道。
小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两个身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去。
“……这一片就是原来酒厂的单身宿舍,后来效益不好,职工们都下了岗,也没钱买房子,住在这里的,一个人变成了小两口,又变成了三口,现在最多的,还有五口三代人挤在这十几平方的小屋里的。”张洋一边走,一边给身边的县长马有才介绍道,显得功课做得很足。
“哎,马县长,您当心着点儿……”
这里都是成排的低矮平房,往里好像还有七八个小院。到处都是黑魆魆的,跟外面的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相比,这里好像是另一个星球。
地面坑洼不平,泼满了污水,马有才穿的皮鞋已经踩进了两个水坑,污水早已经灌满了鞋,湿透了袜子。
“马县长,要不咱先回去吧,等明天再来,”张洋挺着马有才鞋里“呱唧呱唧”的水声,不禁劝道。
马有才摆了摆手,“明天来看什么,让他们连夜再准备,再弄两个代表,走走形式?就这个时候看,看看酒厂职工们最真实的生活状态!”
正说着呢,前面的黑暗中,一个黑魆魆的身影一个趔趄,扶住了胡同口的墙,慢慢的瘫软了下去。
怎么回事?两个人连忙上前,却是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他坐在地上,正大口的喘着气,一个购物塑料袋掉在旁边,东西散落了一地。
“这位老哥,你怎么了,没事吧?”张洋忙问道。
男子慢慢的睁开了眼,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得道:“没事,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那边马有才已经把旁边散落的东西收拾到了袋子里,一小块五花肉,两小包饼干,一盒酸酸乳,塑料袋里还有一张单据,马有才就着昏暗的灯光瞥了一眼,竟然是张卖血的单据!
怪不得晕倒在地呢,马有才心里不禁一动,都这个年头了,难道还有群众要靠卖血来维持生活?
“多注意一下身体,不行可别硬撑着。”张洋站起身来,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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