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故事也不难猜,看她那委屈的模样,与司雀舫应该是青梅竹马,但却是妾有情郎无意。望了眼窗外,见汽车驶离,康琴心率先开口打破厅内的宁静,“二少何必如此残忍,秀小姐这么晚来给你送菜肴点心,您就这么让人走了,真是来时满心欢喜去时满腔惆怅
。”
“康小姐,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司雀舫语气不善,斜睨了她眼又吐槽道:“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坏了,牛排都堵不住你的口吗?”
康琴心满脸惊讶,做什么对她发火?
于是索性搁下餐具,站起身道:“二少许是忘了,我本来就不是来此用晚餐的,还请您把手令给我,我这就离开,必不会打搅您用膳的心情。”
司雀舫又皱眉,看着她不语。
一坐一立,隔着烛光两两相望。
半晌,司雀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冲外唤了声“来人”,便有人将他早就准备好的手令文件信封送进来。
他朝对面做了个手势。
来人将信封递给康琴心,而后退下。
康琴心取出看了眼,又瞧了眼右下的印章,这才看向对面人,“多谢二少。”司雀舫边看着她重新收起的动作,边别有深意的道:“康小姐多实在的人,觉得在下有用了便电话三催四请的打来的,满口二少二少的客气着。如今取了公文,想必急着要
走了吧?”
虽说这是大实话,但康琴心觉得他讲话的语气真心不中听,讪笑着站在那,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么,陪我用顿晚餐这么为难吗?”司雀舫施压。
康琴心只得坐下,将信封放在旁边,含笑道:“二少误会了。我是想着我说话太直接,怕惹得你不开心。你既然不介意,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司雀舫突然说道:“阿秀的母亲跟在我妈身边很多年了,她父亲以前也是在我们家当差,新加坡围困战的时候,路上碰见日本人被杀了。
阿秀自幼在我妈膝下长大,和我阿姐感情也极好,算是半个家人了,我当她是妹妹待的。”
康琴心面色懵然,他和自己交代这些做什么?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餐厅入口,姚秀也没有去而复返啊,他是入戏太深了还没走出来吗?
她斟酌着接过话道:“看得出来二少与她感情很好。秀小姐应该念过书吧?”
“嗯,今年才毕业,我妈让她去我哥那边做个秘书打发时光,也算是学以致用,她太愿意,主动找我妈在我这边求差事。
我这边都是当兵的大老爷们,哪有工作适合她的?”想起这件事,司雀舫就头大,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康琴心见他喝闷酒,想来是真的为此忧心,也不开玩笑了:“所以二少唤我这时候过来取手令,就是想秀小姐见了好知难而退吧?”
司雀舫并不掩饰,点头道:“希望她能想明白。”
康琴心思索了下,“我瞧这秀小姐虽说文文弱弱的,但能推了大少那边的秘书工作主动在你这边求职,显然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姑娘。她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其实二少这般婉拒故意让她伤心,倒不如直接明言了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