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我知道你终究还是心疼的。你疼华裳是人之常情,可思安今日犯错,你这做父亲的,也逃脱不了干系。”
靖王讪讪然道,“是,我知道这些年我对思安思菱关心不够,可我也时常教导他们,还不是因为岳语容,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教着他们兄妹俩与我做对,我还能怎么样。”
“那也是你没有跟王妃好好谈谈,不管怎样,她到底是希望孩子好的吧。”贺梵音暗暗苦笑,她这次回府,最恨的人莫过于王妃,以后这王府,不会太平了。
“是,我知道是我没有教好孩子,以后我会好好教导他们,你别生气了,辛苦了这些天,你也累了,离开坛求雨还有七、八天呢,你先休息再说。”靖王好脾气地哄着贺梵音,抱她回了房。
华裳前后甩甩手,“父王肯定是要围着娘亲转了,车里那大块头怎么弄?”
她说的是天绝上人。
东丹天啸不以为意,“先放着,太傅和王妃肯定不会罢休,天绝上人是最好的证人。”
“说的也是,那回房休息吧,我也累了。”华裳秀气地打个呵欠,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又想起一件事,“段无痕呢?”
好像从来到南诏,那小子就没影儿了。
东丹天啸宠溺地抱起她,边走边道,“不用管他,他愿意上哪上哪,那么大人的人了,我又不是他老子。”
华裳忍俊不禁,想来段无痕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了吧,那小子轻功卓绝,也没人伤得了他,由他去吧。
话说回来,华裳他们如此惬意,太傅夫妇和王妃,就没这么闲了。
大夫好不容易到来,给南思安诊过脉,好在华裳并没打算在路上要了他的命,所以他身上虽然伤多,却都是皮肉伤,再就是饿了这几天,没力气了,才会晕。
大夫开了药,王妃命人给南思安仔细涂抹伤口,给他擦了手脸,换了衣服,喂了饭,他才缓过一口气来。
“没事了没事了,”岳夫人喜极而泣,“能吃就好,能吃就好!语容,记得第一次别喂思安太多啊,慢慢加量,不然他会受不了。”
王妃流着泪道,“我知道,母亲,我……我心里好难受,思安还是个孩子,却被害成这样,我这当娘的竟保护不了他,我……我太没用了……”
“不是你的错,都是百里华裳那妖女!”岳夫人恨毒了华裳了,恨不能咬人一块肉,“她跟她娘一样,都是贱货,就知道狐媚人!这次还把思安害成这样,绝不能饶了她!老爷,你说句话!”
岳维康到底比较冷静,沉着脸道,“思安,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跟你师父一起,要刺杀百里华裳和贺梵音?”
岳夫人狠瞪他一眼,“你怎么也这样说?这还用问吗,思安心思多单纯,能做出那种事吗?我看思菱说的对,百里华裳就是想害死思安,她好跟幽王赚便宜,分明就是他们诬陷思安,你这样问,是不相信思安了?”
南思菱有些局促地笑笑,也没话说。
王妃接着道,“母亲说的是,父亲,你就别问了,思安才好一点,大夫也说他不能受刺激。”
南思安嗫嚅着,明显就是心虚。
岳维康怒道,“你们懂什么!妇道人家,没有见识!这件事情必须弄清楚,如果思安没有刺杀贺梵音母女,咱们才有足够的理由把她们赶走,如果有,那就麻烦了!思安,快说,到底有没有?”
“我……”南思安叫苦不迭。
能没有吗?当时他跟师父的话,都被幽王和大姐听了去,假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