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现在不想回答!”童玉锦钻在夏琰的怀里说道。
“哦,那就以后再答!”夏琰亲了一口童玉锦的额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童玉锦闭着眼回道,“抓到剌客了吗?”
“还没有!”
“哦……”
夏琰说道:“别担心,虽然没有抓到,但是我已经查到是谁了!”
“是谁?”
夏琰回道:“晋王和青山帮余孽联手干的”
“人都抓到了吗?”
“青山帮余孽没有抓到!”夏琰回道。
童玉锦问道:“我听说晋王府上上下下五百口人都被抓了,皇上这是要办了晋王府?”
“不知道!”想着皇上模棱两可的态度,夏琰不确的回道。
童玉锦睁开了眼,想了想说道:“估计不会办了晋王府!”
夏琰已经坐了起来,准备穿衣,童玉锦问道,“你今天早朝?”
“嗯!”夏琰想了一下童玉锦的话,问道:“为何不会办了晋王府?”
“我听姐夫说,晋王是赵氏宗族族长,如果办了他的话,会让圣上失去宗室的支持。”童玉锦回道。
夏琰若有所思:“可是现在……”
“不可能,我说你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夏琰看了看童玉锦,没有说话。
童玉锦说道,“圣上抓晋王府可能只是一种警告。”
“什么?”夏琰眼神凌厉的闪过。
童玉锦见夏琰这样,叹口气摇了摇头:“子淳,你别因为我被刺,就失去思考的能力,你应当懂的,这里面不仅仅是朝庭国法的事,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在你姐夫家就想这些了?”夏琰抬眼问道。
“嗯!”童玉锦点了点头。
严肃的夏琰马上变得非常委屈:“你连一个消息都不给我,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对不起!”童玉锦伸手环上夏琰的脖子,“对不起……”
“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
“可你不是想回家吗?”
“回家?”
“是啊!”
童玉锦不明所以的看向夏琰,“我的家难道不是开公府?”
夏琰听到这话,心花怒放:“锦儿,我的锦儿……”他紧紧的搂着童玉锦,激动的心跳都加快了!
童玉锦见他如此,到是有点明白了,问道,“童玉绣对你说了?”
夏琰松开童玉锦,看向童玉锦,点了点头。
“你不害怕?”
“从没有过!”
“从——”童玉锦抿嘴想了一下,问道,“你怀疑我多久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乱想过……”夏琰连忙申辨说道。
童玉锦哼哼:“还说没乱想过,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锦儿,我……”夏琰不好意思了,有些无措。
“你竟敢跟一个小鬼生儿育女,也是蛮厉害的……”童玉锦的嘴被夏琰捂上了,夏琰满眼深情的说道,“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就算是妖,我这辈子也认你了!”
童玉锦撅着嘴说道:“我倒希望自己是个妖,是个有法术的妖,把那些剌杀我的坏蛋全给干掉,奶奶的,害得我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差点又挂了!”
“幸好,幸好回来了!”夏琰不停的念叨。
童玉锦看了一眼沙漏,连忙催道,“别在这里感慨了,我的故事有空再跟你讲,现在赶紧上朝,要不然来不及了。”
“哦,哦……”夏琰连忙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童玉锦想了一下说道,“晋王这件案子,你别插手!”
“呃……”夏琰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童玉锦回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晋王是赵氏宗族的族长,赵氏宗族不可能让圣上办了他!”
“可人都被皇上抓到大理寺了,难道国法是儿戏?”
童玉锦头疼:“大哥,别天真,冷静些,男人的世界你比我懂!”
夏琰认真的回道:“晋王是我逼圣上抓的。”
“什么?”童玉锦吃惊的看向夏琰,“为什么?”
夏琰别着头没有回童玉锦的话。
童玉锦看着别扭的夏琰,明白了,“为了我!”
“也不算,”夏琰别扭的说道:“他贪了东州府近百万两银子,不抓他抓谁?”
“大哥,大哥,……赶紧上朝去,在上朝的路上想想晋王这件案子你应当怎么做!”童玉锦看着钻牛角尖的夏琰,赶紧推他去上朝,顺便让冷风吹吹,清醒清醒。
夏琰浸在官场数十载,一直重权在握,什么的事、什么样的人,只要经过他的脑子,有什么不懂的,开始时是因为童玉锦遇剌失去理智,现在经童玉锦这一提醒,似乎明白了,“嗯,上朝的路上,我理理!”
“小心点!”童玉锦说道。
“嗯!”
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早朝殿内的宫灯灯光已经被白昼照得暗淡下去,今天的早朝不同于往日,它显得特别不安静,显得吵闹不堪,为何呢?
赵氏宗族的人在大殿内,他们为晋王请命来了,“圣上,你不有这样寒了我们的心哪,晋王他有什么错,要圣上你这样对待他,圣上——”
“是啊,圣上,就算晋王爷贪了些银两,可这天下不都是我们赵家的吗,他晋王不打招呼就用银子是不对,可圣上你不能这样惩罚一个嫡亲的叔叔,你要是这样做,让我们这些叔伯、旁亲如何想啊,圣上!”
“是啊,圣上,我们都是赵家人,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是九五之尊,你是真龙天子,你治理天下,可是也得有人帮衬是不是,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对圣上绝无二心、一定会忠心耿耿,圣上——”
……
十多个宗室轮翻上阵,整个早朝没有其他人说话的份,诚嘉帝安静的坐在龙椅上,听着他们连求情带发劳骚,偶尔回应一下,或是点个头表示自己听到他们诉苦了。
章大人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圣上真是难啊,有心想替圣上辨一句,可惜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方又行方大人就更没有插嘴的份了,他也是暗暗摇头,大陈朝的江山姓赵,所以这些姓赵的才能理直气状的站在朝殿咆哮。
赵之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昨天晚上回家见到这些来游说的老家伙,要拉着他的父亲和自己一起到皇上跟前诉苦求情,他和父亲都没有答应,看来算是得罪赵氏宗族了。
夏琰静静的站在朝堂左侧,听着站在正中间联名为晋王求情的赵氏宗族,垂着眼,耳朵听着他们的闹腾声。
这些赵氏宗族一直求着闹着,仿佛诚嘉帝不开口,他们就不罢休似的。
这个朝会一直到午时都没有结束,十多个老头见圣上一直不松口,就一直盯着诚嘉帝,如果没有些定力,真是能气得爆走。
慈隆宫
方太后已经吃好午餐了,几个宗室里的太夫人一直在边上伺候着,等方太后漱好口后,她们顾不得饿不饿,而是小声的提醒方太后,“太后,今天的早朝倒现在还没有散,太后,这样对圣上的胃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