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伶俐抿嘴想了一下点点头,“好,我不说了!”
赵之仪还真舍不得方伶俐离开,可是没办法,人家服输了,只好放人。
谁知刚放开,方伶俐撒腿就跑,跑了几步远后,转头大叫,“花花公子,你给我等着……”等着后面她不知道说什么,是让父亲、还是大弟来教训这个男人?她想想都不妥,只好扭头就跑。
“喂……”
可惜佳人被他吓跑了,赵之仪如无头小子一样,无奈的挠了挠头,“女人怎么这样?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微风中,只有偶然落下的叶子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用现代的话来讲,听到了他一颗想恋爱的心,可是落叶能跟他恋爱吗!
失落的赵之仪想了想叹道,“我还去夏子淳那里吧,去听听那个女讼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傍晚时分,赵之仪到了开公国府,正是晚餐时候,夏琰招待了他。
晚餐过后,当童玉锦到夏琰书房后,第一眼就看向赵之仪的眼角,风情没有发现,失落倒是有,难道这厮被女人拒绝了?
童玉锦眼中的八卦之星一闪一闪,可惜他们还不是那种能随口问及感情之事的朋友,于是按下八卦之心,笑着打了招呼,“赵公子辛苦你了!”
赵之仪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道:“无防,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童玉锦笑道。
“不是大事的事是什么事?”
“帮我找个人。”
赵之仪问道:“什么样的人?”
童玉锦细说道:“年龄大概六十上下,姓马,字处之,秦州府人,逃荒至青州府某乡下,做了沙姓人家的上门女婿,四十年前带着秀才功名来的京城,曾在西町瓦市出现过!”
“……”赵之仪歪坐在椅子里,听着童玉锦的信息,见她停下来,眨了眨眼,“没了?”
“是!”
“这让我怎么找?”赵之仪哼道。
童玉锦龇牙一笑:“要是好找,我还要劳你大驾!”
“你……”赵之仪耸了一下肩,“好吧,这老头有什么特征吗?”
“哦,这个有,是个左撇子!”童玉锦说道。
“左撇子,好,我记下了!”
“你准备怎么查?”童玉锦感兴趣的问道。
赵之仪也不隐瞒,说道:“第一步当然到户籍部寻找所有六十岁左右,秦州府来的马姓之人,筛选过后,再进行第二拔,看他是不是左撇子,然后过来问你是不是此人……”
“辛苦你了,赵公子!”童玉锦明白了,大海捞针式的查法。
“客气了,小嫂子!”
童玉锦忍不住调贶了一句,好像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今天似乎很累?”
赵之仪的精神状态不好,被童玉锦看破,不好意思的反驳道:“让你整天在外面奔波劳碌试试——”
“也是,早点成家,累了回家让婆娘伺候去,保管你不累!”童玉锦调笑说道。
“我也想,成家哪有那么容易!”
童玉锦暗暗耸了一下肩,心想只要你不挑剔,大把的女人,现在这样,还不是挑三捡四造成的结果,样样合心意的能有几个。
方宅
方家一大家子都围着桌子吃饭,今天晚上吃饭不同于以前,几乎没有声音。
方大人眼睛左右看了看,右边婆娘无声的吃着饭,左边大儿子无声吃饭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最调皮捣蛋的两个小儿子今天居然一声不响,这倒是少有啊,抬眼看了看左右的教养嬷嬷,明白了,有人给他们上规矩了,怪不得。
方大人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决定以身作则不在说话,有事还是等吃完饭后再讲吧。
方家第一次食不言,大家要讲得话不得不留在了消食的厢房。
方大人志得意满的对大儿子说道,“良儿,带着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去你书房,我有事跟你娘和你姐姐说。”
“是,父亲!”
方秉良带着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离开餐厅厢房去了自己的书房。
“什么事,要赶走他们?”方夫人不解的问道。
“关于大娘的婚事!”
“啊……”方夫人看了一眼有些害羞的大女儿,转头问道,“有着落了?”
方大人点头:“恩,有几家想相看,我挑了三家人品不错的,你给大娘置办些行头、衣饰,帮她收拾打扮一下。”
“行,我知道了!”方夫人高兴的问道,“那几家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
方夫人想想也是,又继续问道:“那家庭条件怎么样?”
方大人一脸笑意的回道:“都是四品左右的京官!”
“那很好了!”方夫人眉开眼笑。
方大人也高兴,说道:“是很好,其中有一家还是右侍郎!”
“阿弥陀佛,真是烧高香了,我们伶俐能嫁四品左右的京官,真是太好了!”方夫人双手合拾念叨。
“是啊,七品的女儿嫁四品的儿子,符合高门嫁女儿!”接地气的方大人感慨说道。
方伶俐听到四品左右也非常满意,这样的家庭无论家教还是条件都是正正好的,她跟其她小娘子们讨论过,所以当父亲说到四品时,她真是很满意。
京城城西某破旧的胡同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看了看床上已经醒过来的小娘子,眯着三角眼笑笑,“你真是命大,摔得憋过气过去,还能缓过来!”
“我……不是在地狱?”
老头眯着三角眼笑道:“你摸摸你的体温,是不是鬼,鬼身体是没有热度的。”
听到鬼字,这个小娘子跟着问了一句,“什么鬼身上都没有热度吗?”
“那是自然,不仅没有热度,还不能见阳光,成年累月活在阴暗潮湿的角落!”老头解释说道。
“那她就不是鬼了?”小娘子自言自语。
老头好奇的赶紧问道:“谁?”
“既然不是鬼,那她是什么……?”小娘子刚说完,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肺好像都出来了,“我……怎么……了?”
“你受伤不轻,要将养!”老头回道。
“将养?……咳……”小娘子看向年迈的老头,一张皱纹横生的脸,一双闪着蛇信般的三角眼,到处闪着算计,有心机的小娘子倏的转过头去,这个老头不怀好意,他想干什么?觉得胸闷得快要喘不过气的小娘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摔碎了,觉得自己即便现在没死,也活不了多久吧!
老头对小娘子说道,“你好生休息吧,我出去一趟,顺便给你拿点药回来。”
老头也不管小娘子回不回应,出了门,从外面把门反锁上了,一脸贼兮兮的笑容,这次我赚大发了,这个女人,我只要找到门道,肯定有人收,而且价格不低,我发了,赚大发了。
马宅
马夫人到了马大人的房间,帮他收拾书房,书房地上到处都是写好的条幅,“没有下属过来拍马屁讨要,你写这么多干什么?”
“陶冶情操!”马大人头也不抬,仍然写着自己的字。
马夫人看了一眼阴沉沉的马大人,“你要回老家?”
“恩”
马夫人不高兴的说道:“可是我从出生就在京城,我不想去你老家!”
“可以不去!”马大人回得不紧不慢。
“真的?”马夫人有些意外,惊喜的叫道。
“拿到我的休书,你想怎么样都行?”马大人初得这一刀,不可谓不伤人啊。
“你……真是凉薄!”马夫人咬着嘴唇。
“凉薄?”前马大人停下笔著,“随了你心意,你说凉薄,要是不随呢,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你有得选择?”
马夫人忍住要发火的心,耐着性子说道:“我娘家没银子了,我拿了些银子过去。”
“有你就拿,我不会计较这些!”
“你不计较,我计较,我父亲要五千两,我只给了一千两,再给我们自家都没得用了!”马夫人一脸愁云,这可怎么好呀。
马大人低头回道:“你看着办!”
马夫人看着不在意自己补贴娘家的丈夫,总算觉得他像个男人了,弯下腰收拾地上的练字条幅。
京城某处客栈
天色将亮未亮,一群行脚商人准备往北出发了,领头的汉子跟客栈老板在房间里嘀咕,“还有吗?”
“不知道!”
“不知道?”行脚商人疑惑的问道。
客栈老板摇头说道:“老爷子没对我说,我估摸着差不多了!”
行脚商人又问道:“那你的客栈什么时候脱手?”
客栈老板回道:“怕引人注目,这两年不可能脱手。”
行脚商人嗤笑:“我听说了,那姓赵的、姓夏的左派一拔人,右派一拔人,什么也查不出来,怕什么!”
“老爷子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可大意!”
“行,我知道了!”
“赶紧趁早出发吧!”
“知道了!”
行脚商头头歪歪斜斜的从客栈老板房间出来,然后高叫一声,“走货了,大伙走起来啰!”
长长的马、驴混合队伍,马、驴背上跨着各式各样的瓷器品,路过的行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熟悉的人最多说一句,“牛掌柜,你的老乡们又到京城来拿货?”
客栈老板于是笑笑:“是啊,京城的货在我们老家小地方走俏,卖得好!”
“可瓷器这玩意不经破,损失也大啊!”
客栈老板无奈的笑笑:“没办法,想赚银子总得付出点,不付出怎么行?”
“也是!”
两天以后,赵之仪来到了开国公府,并不抱希望的童玉锦问道,“查得怎么样?”
“没查到?”赵之仪摇了摇头。
童玉锦无所谓的笑笑:“我猜就是这样,也罢,你查过了,也算尽心了,我写信给我邓舅舅,就说查无此人”!
“什么人托他查人?”赵之仪好奇的问了一句。
童玉锦回道:“一个将要终老的妇人。”
“为何要找?”
“想在临终前见上一面失散多年的夫君!”童玉锦回道。
赵之仪叹笑:“四十年了,见一面又有何意义呢!”
“大概就是一个念想!”童玉锦拱手笑道,“麻烦赵公子了!”
“我就是干这个的,无防!”赵之仪摇头笑道,“虽说没查到,但是有一个人的情况很接近!”
“谁?”童玉锦好奇的问道。
赵之仪回道:“前户部马恩泰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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