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又保温又方便还不漏!”
夏琰都是笑意,也不急着进宫,伸手接过来,准备打开,可不知如何下手。
美珍偷笑了一下,行了个礼又伸手接过了,做了一次示范,旋转着拧开了,里面竟是一杯奶,一股浓甜的香味溢开来,真是诱人,美珍又按原来的方法盖上了。
“候爷,拧紧和打开,方向相反即可!”美珍提醒说道。
“嗯!”
夏小同连忙接过杯子,对着美珍咧嘴一笑,笑中藏了荷尔蒙,不知迟顿的丫头有没有感觉到。
夏琰带着爱心蛋糕、爱心羊奶进宫了,一路生风。
忙碌了一个早上的美珍打着哈欠去补觉了,剩下的事就是美好和素琴等人了。
歇了心思的美好和美玉做起事来没那么多情绪了,倒是安安份份的,收拾厨房时,发现美珍还留了几份,有一份就放在下人吃东西的地方,她们明白了,这是给她们的,高兴的连忙伸手捏了一块放到嘴里。
“哇,又松又软,好好吃!”
美玉点头:“是好吃,不知道怎么做的?”
美好指着边上的锅说道:“好像不好做呢,你看这是开侍卫专门请人做的扁锅!”
“不要说,夫人有能耐,丫头也有能耐,做个点心都跟我们不一样!”美玉感慨说道。
“谁说不是呢,所说,赶紧该干嘛干嘛吧!”
“对,该干嘛干嘛!”
跟在后面的素琴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厨房。
美玉朝美好呶了一下嘴,然后笑道,“素琴,你再不吃,要被我们吃完了!”
“你们吃吧!”素琴头也不抬继续做自己的事。
美玉和美好两个人相视做了个鬼脸,真是个怪人!
京城皇宫
夏琰带着众人商议的结果到了诚嘉帝的御书房。
此刻,夏琰正静静的站立着,整个御书房除了皇上翻动纸张的声音外,肃然无声!
童玉锦的一个想法、思绪到了夏琰和众人手中后,结合大陈朝的实际情况做了具体细致的详陈,详陈足足有十多页,诚嘉帝一页页仔细而认真的看着,看到满意之处,不是颔首就是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诚嘉帝终于看完了,放下折子,深深叹了口气,“林久成的建议,众人商议的结果?”
“回圣上,是!”
“好,好,好”诚嘉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从龙案后走下来,然后出了御书房的门,夏琰跟在后面。
此刻已快到午时,五月的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折射到殿前,台阶右边花坛里,草木繁盛,花儿娇艳,风光旖人,微风荡漾。
一切都展现着明媚和活力,仿佛三十而立的诚嘉帝,虽然他生性稳重,为人宽厚,喜怒从不表现于外表,但他作为一个帝王,一个正值盛年而想作为的帝王,他不是没有抱负,相反,他胸中激荡着无数治国宏略,想着治下盛世太平,却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搁置,国库连年空泛,财政收支不平,让他手脚被缚,无数抑郁不得倾吐而出,随着时间,随着自己渐渐站稳脚跟,终于拥有了能为自己所用的臣子,他觉得自己该干什么些什么了,那么就从国之本——土地开始吧!
诚嘉帝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朕要开始了!”
夏琰朝诚嘉帝诚嘉帝双膝跪下,“圣上英明!臣下定当全力以赴!”
“好,有爱卿这话,朕对土地改革更有信心了!”
“圣上休恤万民,天意所归,必定事成!”
“好一个事成!”诚嘉帝转身叫道,“来人!”
“在!”
“宣中各位大人进宫觐见,商讨均田制!”
“是,圣上!”
开国公府
童玉锦睡了一小会儿后,连忙起床了,吃饭、请安一通忙碌,忙碌之后,她坐着马车去了袁家别院,别院里,童家人今天要回望亭小垛村,她得去送送。
午饭前,童玉锦到了袁家别院,和童老头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午饭后,童老头等人要回去了。
门口道别后,童老头想想又转过身来,对童玉锦说道,“小锦你放心,这次回去,我就让耿家婶子帮我们找教养嬷嬷,好好教教这些孩子!”
童玉锦笑道:“爷爷,不必太放在心上,她们还小!”
童老头摇头:“真因为小才好教,不说了,我回去,再不走,今天晚上都到不了家”
“好,那爷爷你走好,一路当心!”
“唉好孩子,我回去了!”
大堂姐和女儿曾小桂在人群中偷偷瞪了童玉锦,童玉锦当自己没看到,跟这些人置气,不值当!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童氏松了一口气,“真是头都大了,这下好了,等绣儿回过门后,我们也可以回家了!”
童玉锦笑道,“爹,娘,趁这两天功夫,我带你们逛逛京城?”
“那敢情好啊!”童秀庄想也不想就说道,“早就想看看京城了,一直没空!”
“山长你呢?”童玉锦看了看沉默的林山长问道。
“也行!”林山长的心有些不平静,夏琰应当把自己的名字说给圣上听了吧,可这并不是自己的功劳啊,他受之有愧啊。
这时的林山长也许并没有意识到,除了功劳,他还要面对暴风骤雨,等他帮着童玉锦承袭了所有反对之声后,他才觉得心安了!
童玉锦说道,“那行,我今天晚上回去,让人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去逛京城,后天迎接回门的姐姐!”
“好,好!”童秀庄笑得眉开眼笑。
童玉锦陪着家人一个下午,又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餐,当晚餐吃完时,夏琰身边的侍卫过来带话,“回夫人,候爷今天晚上就宫里,不回来了!”
“知道了!”童玉锦有些意外,不过想了一下,也对,任何改革肯定不可能一帆风顺,更何况是土地这么重要的资源,夏琰不回来,也正常。
侍从问道:“夫人是留在这里还是……”
童玉锦说道:“我就留在这里!”
“是,夫人!”
童玉锦问道:“能安排一个人帮我安排明天的行程吗?”
“好,夫人!”
等侍卫走后,林山长叹气,“候爷他们一定在宫里商议均田法!”
“也许吧!”童玉锦并不想讨论政事,并没有接林山长的话。
原本活跃的气氛因为夏琰没有回来,有了些凝重,不过这个毕竟是男人们的事,童玉锦到了后院跟童玉荷两人说说笑笑,早就把均田法抛到脑后了。
皇宫
御书房虽然不小,但也不大,此刻里面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并且以中轴为线,赞同派和反对派泾渭分明,分别站在左右两边。
户部正六品郎中方又行在京任职十年来,第一次有机会站到了权力决策的最顶端。
一直以来,在他心中,不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一直以来,他以为这些高官大员进谏不是像学生对圣人吗?
可是他看到的现实是,这些高官大员像菜市场买菜的妇人们一样吵杂着,不顾仪态讨价还价,甚至有人说话的口水都能不小心喷到圣上的脸上,圣上像是浑不在意的抹去了口水。
这颠覆了他心中构建的种种想象,原本胆颤心惊的他,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身体,并且全身心的投入到两方的争辨当中,而在投入的前一刻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权就是皇权,臣子就是臣子,并不是说在御书房喷了皇上口水,皇权它就不存在了,否则吏部尚书祝检秋怎么会进了大理寺大狱,权力不是一种形式,是一种无声的驾驭。
就在这些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方又行高举着商议折子,“各位大人请静一静,请静一静……”
“你算什么东西?”某亲王说道。
方又行神色不变,如市井的小赖赖,嬉皮笑脸的回道:“下官属于正六品,王爷!”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王爷怒道,却只敢骂人不是东西,不敢骂官职,如果骂了,就是对朝庭的亵渎,就算是亲王,他也承受不起。
方又行面上不显尴尬或是怒色,依然一本正径的回道:“王爷,不管下官是什么东西,我们还是来解决事情吧,不如我们一条条来确认?”
“凭什么听你的?”
方又行被堵住了,看向皇上。
皇上坐在龙案后面,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夏琰垂了一下,站出来,“王爷,既然大家都自说自话,不如听听方大人的条条框框,不同意,可以叫停,停下来商议。”
“哼……老夫懒得听。”
章大人微微一笑,“我倒是能理解王爷,王爷今年有六十多了吧?”
“知道还说!”
“王爷,那就听听这位方大人的,早说完了早点回家休息,你看如何?”
章治平的话还是有份量的,这位年纪大的亲王不吭声了。
方又行见众人默认了这位亲王的态度,赶紧说出第一条,“凡十八岁以上的成年男子,每人授田一百亩,当然这些田地都是荒地无人耕种或是抄家得来的,如果他们耕作好,其中二十亩归其所有,可以留给子孙,这田叫自留田,按理不可以买卖,但如果有特殊情况,告之官府,官府核实后,准其买卖,其它八十亩,归官府所有,但可以让他一直耕种到老死,还田给官府。这个田绝对禁止买卖。各位大人,你们对这一条有没有疑议?”
方又行看向众人。
众人也看向方又行,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开口之人。
夏琰微勾嘴角,说老实话,方又行并不是自己发现的,是锦儿发现的,锦儿说此人有些官道,有胆有谋,做事圆滑又不失公道,是个有作为的人,现在看来,果然不假,抬眼说道“针对荒地?”
“是,候爷!”
这两个开始一唱一合,夏琰有意忽略抄家得来的田,只说荒地,引开众人的注意力。
“那我同意,反正是开荒,农人受益,朝庭也受益,有何不可。”夏琰说道。
方又行问道:“那么其他大人呢?”
赵之仪抬手,“我赞同!”
章治平也抬手,“我赞同!”
宋广和等人纷纷举手赞同。
“还有人同意吗?”方又人看向反对方。
反对方的人相互看了看,这好像没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啊,同意也行啊!
这些人当中只有户部尚书——马恩泰没有吱声,他一直如隐形人一般站在人群中,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仅让人怀疑他是怎么做到户部尚书这个位置的。
反对方当中有人想到了抄家,但是这种几率应当不高吧,毕竟皇上不可能为了土地不停的抄家吧!好像不太可能。
章大人笑道:“王爷,你不想回家休息?”
王爷脑子里已过了几遍了,荒地跟自己没关系,抄家?这个侄子不会抄了我亲王府吧,好像可能性不大,那就……同意?又过了几遍,确定没有漏了,才哼哼歪歪的说道,“赶紧下一个!”
“王爷大人就是同意了,好,那其他人没有疑议吧”方又行趁热说第二条,“地少而贫脊的地方,民众可以向空荒地区迁徙受田;但是地广富裕地方的民众不许无故迁徙,如果没有田种,可向官府申请受田租种,这一点没有疑议吧,各位大人?”
这一条跟豪门士族也没关系啊,他们为何不同意?
这一条毫无争议的通了。
方又行又说第三条,“各级地方官吏按照官职大小授给不同数额的公田,离职时移交下任官员。具本数额会有公文下发,新旧任相交接时,公田绝对不许私自出卖,如有违返按律治。这点有疑议吗?”
和官员相互看了看,好像也没有争议,有人不解的问道,“那不同等级的数量是多少?”
方又行笑道:“这个要等到明天早朝上公布!”
“为何不现在……”
……
其后又说到有爵位的贵族,从亲王到公侯伯子男,以及各式文散官、武散官等,所有问题都出在这里,争执非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