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酒肆屋檐下
夏七郎和夏八郎两人被酒肆的人赶了,“赶紧走,晚食时间到了,别妨碍我做生意!”
夏七郎和夏八郎兄弟俩人相互扶着站了起来,他们窘迫的挪着步子离开了。
这个世道总有一双你看不到的眼睛,在你落魄的时候,不停的打着你的主意。
饥饿难耐的兄弟二人相互扶着,夏八郎无力的说道,“七哥,把你的那一文买烧饼吧!”
“好吧!”
就在两人准备去买烧饼时,一个穿着绸缎镶着银牙像是掌柜的男人出现了,他满脸堆笑的说道,“两位小兄弟没铜子吃饭?”
“你是谁?”夏七郎警醒的叫道。
镶银牙挤着油光满面的脸说道:“我是一个好心的路人,见你们饿得没力气了,想请你们吃一顿!”
“不需要!”
躲在暗处的侍卫刚想出手,被来到的夏琰夫妇伸手制止了,他们避在拐弯的胡同口,看着镶银牙,童玉锦有些看明白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了。
夏琰虽知道是坏人,但没有童玉锦想得深,他想也好,让不谙世事的弟弟历一事,也算长长阅历。
夏七郎不是没见面世面的小地方人,勾栏、瓦市他都有去过,虽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但他知道,决不是什么好人,威严的扫了一眼对面之人,“别惹我们,我们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是嘛,”镶银牙奸笑道。
“当然!”
镶银牙让人防不及猝的伸手,并且准确无误的掏出了夏七郎仅有的一文钱,讥笑道:“还剩一文了,不如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放肆!”
“看穿得不咋的,这脾气倒是大家公子的脾气,可惜……”镶银牙奸笑一声,挥了一下手,后面过来两个打手,两个人上来就猛虎扑食,把兄弟两人擒住直往后面深巷子里拖。
童玉锦惊了一下,“夏琰——”
“别慌!”夏琰眼眸发紧,叫道,“小开,去官衙!”
“是”夏小开赶紧吩咐去官衙。
夏琰和手下人跟了上去。
夏七郎和夏八郎根本没机会叫人,他们被捂着口鼻,开始还有意识,可是一会儿过后,他们就没意识了!他们被下了迷药,落入到人贩子手中。
这一群人贩子不同于其他人几贩子,他们专门贩卖清秀漂亮的小子,贩他们干嘛呢?
古代有种职业叫小倌,在下午时,这些人无意中从酒楼往下看,看到了无精打彩的夏七郎和夏八郎。
开国公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好,高氏又是世族之女,他们生出的孩子虽不能跟夏琰相比,但比起普通人来说,那真是好太多了,这些人急切的居然不打听夏七和夏八是何许人也,以为是陌生面孔就下手了,真是找死不挑日子。
巷子尽头,官兵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镶银牙抬眼看到,惊叫,“难道着了道?”
夏小开拔着军人威仪的步伐朝他们走来,冷哼道,“你没着道,你出门没看黄历!”
“啊——”镶银牙看着气度不凡的夏小开,“大爷是那家门下?”
“你还没资格知道。”
镶银牙缩起头,眯眼找着夏小开身上的王府候门标志,可惜没有找到,眼珠子一直转着,找着脱身之计。
后面两个打手看向密密麻麻的官兵吓得松了手。
小竹和小亮跟着夏琰的侍卫连忙跑过来,抱起晕迷的夏七和夏八。
夏小开命人把三个人贩子的嘴塞上,然后狠狠的抽了一通鞭子,直抽得浑身脱皮、鲜血淋淋!
鲜血淋淋的人贩子被拖至夏琰的跟前。
高高在上的夏琰冷冷说道,“说不能惹的时候,你应当相信,可是你居然不信,现在信了吗?”
镶银牙抬起血脸,“恕小的眼拙,不知阁下是谁?”
“你还没资格知道。”
“我……”镶银子刚想吐口,说出自己的上头,内心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敢说出来。
夏琰扫一眼后,转身就走。
后面,县太爷雷汉泽命官兵押上镶银牙回县衙大狱。
到了县衙,就是镶银牙的天下了,他说道,“雷大人,这过场也走过了,赶紧放了我!”
雷汉泽轻蔑的瞄了一眼金大裘,“对不住了金牙人,你这次怕是出不来了!”
“什么,你敢!”金牙人爆着突眼脑休成怒。
雷汉泽轻轻冷嗤道:“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不可能……”
雷汉泽说道:“人家说你出门不看黄历,果真如此!”
“是谁?”金牙人惊问。
雷汉泽回道:“黑面阎罗夏琰”
“他怎么来怀岭了!”金大牙不解的问道。
雷汉泽反问:“中午,你躺在那个女人床上了?”
“什么意思?”
雷汉泽眯眼回道:“夏小候爷在闹市口耍花枪,几乎哄动了怀岭县城,你竟敢动他两个弟弟!”
“什么?”金大牙心突了一下,竟绑了有身份的人,是不是触了不触的人。
雷汉泽问道:“现在相信不能惹了吧!”
“不,不会的,我的主人肯定会捞我的!”金大牙始终觉得自己主人厉害,肯定会救自己的。
“要是我抓了你,你还有可能被捞出去,但是夏候爷……”雷汉泽伸出手指摇了摇,“别想了!”
“不会的,不会的……”
雷汉泽哼道,“我劝你什么都自己认了,你会死得好看点,要是牵出你背出的主子,你可能死得更惨!”
刚才还气势凶凶镶银牙一下子面如灰色,“一点余地都没有?”
“毫无余地!”
客栈
夏七和夏八在郎中的药剂下,终于清醒过来了,清醒过来的夏八郎嚎啕大哭,“父亲,有坏人!”
开国公伸手抚了抚儿子的头,“别怕,坏人被你三哥抓了!”
“抓人?”夏八郎这才注意到自己在客栈,不在坏人手中,突然的就叹着松了一口气,真可怕了。
“嗯!”
“父亲,我们回京里吧,这里坏人太多了!”不仅坏人多,还没得吃得没得喝,简真就受罪。
开国公看向三儿,夏琰目无表情的端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开国公看向儿媳妇,“小锦,你看你八弟……”
童玉锦叹了口气,“先给七弟和八弟吃晚餐吧!”
“有晚餐吃?”夏八郎听说有说的,瞬间就活过来似的。
童玉锦点点头。
夏七郎疑惑的问道:“不是……”
童玉锦笑道:“你们今天做得很好!”
“他们都赚到铜子,我们一个都没有”夏八郎摇头说道,“咦,他们人呢?”
“他们都去休息了”童玉锦笑道,“你们兄弟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出色的多!”
“没赚到铜子也好?”夏八郎不相信的问道。
童玉锦点头,“是!”
“为何?”
“因为你们努力了!”
“对,我跟七哥想了很多主意,可是没一个可行的!”夏八郎无精打彩的回道。
童玉锦转头问向夏七郎,“今天有什么收获没有?”
夏七郎神情恹恹,“离开了开国公府,我们什么都不是!”
童玉锦没有想到夏七郎比自己想像的还要透彻,顿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本来想今年随便考一下举人,不管结果如何,恩荫一个闲差”夏七郎悠悠的回道。
“那现在呢?”童玉锦问道。
夏七郎没有回答问题,却问道:“我能进程家书院吗?”
童玉锦点头,“你能凭自己的本事进吗?”
“为何方秉良能?”夏七郎心里不舒服。
童玉锦耐心的回道:“他有底子有基本功,他入院没问题,所以我才说走后门的话,你呢,你行吗?”
“我……”夏七郎瘪了,在京城书院,方秉良是考得比他好。
童玉锦见夏七郎消沉下去,笑道:“明年这个时候再来考程家书院,有信心吗?”
夏七郎抬头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笑道,“人总要有追求,一个有难度的追求是不是更有意义!”
“我想想!”
“好”
开国公问道,“那明天……”
“明天的行程不变!”
“这……”
童玉锦叹气解释说道:“人生总会遇到这样或是那样的事,只要我们淡定从容的去面对他,总会过去,你们说是不是,七郎、八郎?”
夏八郎没听明白,可是他话糙理不错,想想说道:“两个烧饼也过了一天,我想应当可以吧!”
童玉锦对着夏八郎伸出大姆指,“我想你以后进禁军也没有问题!”
“我能进吗?”极度没有自信的人都是再三确认别人的问话,夏八郎也是其中之一。
童玉锦说道:“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不可能!”
“哦,那我们真能吃晚餐了?”夏八郎真是饿了,问道。
童玉锦回道:“是,不过是清淡的,因为饿了一天,吃得太油腻,会伤了身体!”
“明天不受惩罚,今天有的吃就好,”夏八郎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童玉锦笑道,“好,马上让他们上餐!”
小亮和小竹听说公子可以吃饭了,高兴的连忙把白米饭和羹汤拿了进来。
夏琰和童玉锦出了房间门。
等在外面的夏小开跟了上来,“回爷,人已经进怀岭大狱了”
“别指望他们能审出什么!”夏琰哼道。
“是,爷,那……”夏小开问道。
“把人调到京兆府!”
“是!”
望亭东城别院
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进了院子,对着门口的仆从说道,“二爷在吗?”
“在”
“叫一下!”
“不是急事可别让我让!”
“急事!”
“那行,你等一下,我让丫头去叫人!”
没过一会儿,被称作‘二爷’的人出来了,“什么事?”
“回二爷,怀岭那边的金牙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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