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没有办法给儿子一个普通平凡的童年。
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变得很敏感,抵触一切除了她之外的人和事,她过的很糟糕,连带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宝贝也变成了这样一幅冷漠的性子。
跟陆淮安如出一辙。
坐在对面的陆淮安深邃的眼眸起了层淡淡的波纹,缓而慢的敲打着桌面的手指竟生生僵在空气里。
餐厅里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最后打破沉默的人是林初。
她把祁铭抱下座椅,然后牵着他上楼,精致的五官自然的漾出笑意,就像不曾有过这一段时间的沉默。
“走吧,我们上楼洗澡睡觉,妈妈今天给你讲两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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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安胸口处有三道疤痕,深浅不一。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睡袍,腰间的带子随意的绑着,最新鲜的那道疤痕暴露在空气里。
林初背对着他的方向侧躺着,随手将还在不停震动的手机扔到背后。
精致的眉眼皱成一团,显然是很烦躁的状态,就连清淡的声音也是极其不耐烦的,
“你的手机已经响了第三次了,再不接的话,我可能就会被震动声吵到神经衰弱,然后的你手机的碎片就会躺在楼下的院子里。”
光亮的手机屏幕上,闪动着一串电话号码。
陆淮安没有备注姓名的习惯,其一是因为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其二是因为他根本不会做这些。
那十一位数字,林初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
不相关的人和事她从来都不会上心,即使对这个号码没有任何熟悉感,但她隐约也能猜到是谁。
现在的时间准确来说是凌晨一点十七分,陆淮安的习惯在一年前就变了,不会把工作带回家,所以,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不可能是公事。
在陆淮安的圈子里,除了合作伙伴,单纯的朋友关系,就只有顾邵之。
顾邵之刚刚把纪晚夏骗回家不久,这么晚了哪有功夫给陆淮安打电话。
深夜、凌晨、连续不断的来电……
排除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拿起手机查看,林初把被褥往上拉了些,盖住自己的脑袋,“出去接,别影响我睡觉。”
她是真的不在乎,所以即使猜到了是谁打来的,也没有任何情绪改变。
陆淮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屏幕,然后直接按下了关机键,并扔到了床边的撒谎发上,深邃的眼眸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似乎这些未接通的电话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震动声消失,卧室里恢复了安静。
他身上酒精和烟草的味道都被洗去,只剩下清冽的薄荷,混着他所特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脱下身上的睡袍,掀开薄被躺上床,关了灯之后,自然的把已经挪到床边的女人拉进怀里。
薄唇贴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嗓音混着模糊,“在家里待着是不是很闷?”
林初的睡意被打散,清醒了很多。
没有烦人的手机震动声,她蹙起的眉眼也慢慢归于常态。
她第一次从看守所出来的那天开始,他只要回来就会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不是没有冷言冷语的警告过,可是单方面的争吵根本维持不了太久。
她拉开卧室的门,下一秒就会被扔回到床上。
挣扎只是无用功。
所以慢慢的她也学会了习惯,只要他不做什么,她也能在他怀里安然的睡着。
“怎么,你想通了,所以准备放我自由?”
陆淮安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手臂越收越紧,仿佛是要将她陷进身体里。
“来公司给我当秘书,就像以前一样,但不会那么辛苦。”
林初温顺的躺在男人怀里,即使他的扣在腰上的力道弄的她有些疼,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跟以前一样?
看来他是醉的不轻。
轻笑,“秘书接触到的工作很多都是公司的高级机密,你就不怕我做点什么手脚,毁了你们陆家的产业?”
清幽的香气萦绕在鼻端,陆淮安寻着身体的本能去亲吻她光洁的颈项,“这是你想要的?”
林初也不躲,随他怎么揉捏摆弄。
再温柔的亲吻,也软化不了她的心。
她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当了真,还一本正经的询问她。
“别把我跟你们混为一谈,背地里算计人的勾当做不出来,陆氏的辉煌和成功都跟我无关,我不嫉妒也不羡慕,只是觉得反感又恶心。”
低低的笑从陆淮安喉咙里溢出。
这样的话林初不是第一次说,他的反应却一次比一次奇怪,从来都不会生气,这一次竟然还有愉悦这种情绪的端倪。
陆淮安没有太过分的动作,唇齿辗转在女人最敏感的耳后,炙热滚烫的呼吸搔弄着她的皮肤。
“明天跟我去公司,不用做什么,让我能看到你就可以。”
林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最单纯的忽略和无视。
她的身子被按着翻转了一个方向,面朝着男人侧躺着,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
他上身什么都没有穿,林初的手刚好触碰到他胸口的伤疤,因为入目皆是黑暗,看不清,所以感官就会比平时更加敏锐。
轻微凸起的疤痕,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三道,不多不少。
“刚才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陆淮安反问她,“你希望我接?”
这话还挺有意思的。
林初笑了笑,拨开男人的手,调整了一个适合睡眠的姿势。
“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肯定是有麻烦了,毕竟陆家受了她母亲那么大的恩情,你竟然能对她不闻不问,真是非常的狼心狗肺。”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还啧啧出声,似乎是在感叹陆淮安的薄情寡义。
让陆淮安气场改变的不是她的态度,而是她所说的话。
隐在黑暗里的眼眸蓦地睁开,散发着幽暗的寒光,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也在这一刻收紧,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力道很重,就连沙哑的嗓音也带着浓重的冷意,“你怎么知道的?”
即使是满目黑暗,林初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落在面颊上的那两道视线,锐利的仿佛能剥开她的头颅。
精致的五官漾出明艳艳的笑,姿态慵懒随意。
轻声反问,“是啊,我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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