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对旁边的服务生说完这句话后,就抱着林初走出了餐厅。
林初只是空腹喝了点红酒,脑袋昏昏沉沉的,并没有醉的很厉害,她跟江弋琛一起吃饭,对方当然不可能看着她喝醉。
“你放我下去,姜姜还那么小,她一个人很不安全,万一别不坏好心的人抱走了怎么办?”
可能是因为轻微的晕感,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就连推在男人肩膀的拳头也没有什么力道。
陆淮安脚步不停,黑眸深处蓄着的暗色没有泄露分毫,依然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这种等级的餐厅,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江弋琛的胃很挑剔,五星级以下的餐厅他基本不会进。
林初当然知道陆淮安说的话有道理,但她还是不放心,“那也不行,陆淮安,你别再往前走了。”
从她的音调就可以判断出,已经有点生气了。
陆淮安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餐厅门口人来人往,即使有认识他的人,也都识趣的避开。
因为他周身散发出来冰凌凌的寒意实在太过浓烈,让人望而却步。
黑眸里的暗色渐渐凝固,越来越冷。
生气?
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他还没有任何情绪,她倒先生起气来了?
“能抛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反而这个关心一个外人,”低低缓缓的嗓音浸着森冷的气息,“小初,你就准备用这种方式折腾我?”
林初轻笑了一声,“你说谁是外人?”
祁铭在江边公寓,她如果折回去,就不可能再出来。
“这五年里,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祁铭从出生就和姜姜在一起玩儿,大人之间的事情扯上孩子干什么?”
陆淮安扣在女人肩头的手悄无声息的收紧,他依然抱着她,依然站在刚停下的位置。
削薄的唇带起一抹弧度,寒意森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才是介入你们的外人?”
“不明显么?”林初浅浅的笑。
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索性也不挣扎了,软绵绵的靠在男人怀里。
幽幽慢慢的继续,“如果不是你这个强盗,我们可能就已经是一家人了。”
低低缓缓的笑从陆淮安喉咙里溢出,黑眸里的寒冰悄悄融化,冰冷的水几乎要从眼膜渗出来。
他凝着女人因为酒精的缘故皮肤微微泛红的脸颊,唇角的弧度漾出丝丝讥讽,“不是说,这辈子都只会喜欢我一个?”
语调很慢,浸着危险的意味。
来往路人的好奇的视线投在两人身上,但谁都没有在意。
从林初的角度,能看到不远处璀璨辉映的霓虹灯,视线有些模糊,所以都连成了一片,成了范围很大的光晕。
眉眼间的笑意明艳张扬,但不达眼底。
声音荒凉空寂,“我爱你的时候,可以为你去死,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现在就算是要我的命,也还是不爱了。”
爱的时候像团火焰,热烈又明亮。
恨的时候也坦坦荡荡,毫不掩饰。
陆淮安冷峻的眉宇僵了片刻,但也仅仅就只是短暂的几秒钟而已,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抱着林初往车的方向走,唇角的弧度依然在,“可是我现在就只看你顺眼,怎么办才好呢?”
出了餐厅,耳边嘈杂的声音一阵一阵的。
饶是这种情况,他低沉缓慢的嗓音依旧传到了林初耳畔。
一直到被扔进副驾驶,那些杂乱的声音才被隔绝。
林初靠在车门,视线恍惚难辨,眉眼间的笑很淡,“你是看不惯有人对我好,还是觉得我不值得被人爱,一辈子孤寂才是正常的?”
什么只看她顺眼……
不过都是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结婚是被她算计,离婚还是被她算计,放在谁身上都会激起***心,更何况是陆淮安。
陆淮安放下了车窗后,点了根烟。
眼神和姿态都是慵懒的,只是唇角的弧度意味不明,“故意激怒我?”
林初似乎是困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没有再动,齐肩的短发落在鼻尖脸颊,将她泛着红色的脸蛋遮住了一大半。
声音轻轻浅浅,“我没见过鱼和熊掌都能兼得的人,你想的两全,恐怕很难哦。”
他是陆家的人,肩上扛着甩不掉的责任。
陆正茂虽然在她住在江边公寓一个星期后就得到了消息,但应该是不知道他们恢复了可笑的婚姻关系,否则照陆正茂的性格,早就有所行动了。
他既想让陆家和睦,又想她忘记过去,这怎么可能呢?
光线浮动着,映在了陆淮安的面庞,镌刻着他轮廓深邃的棱角。
他拿烟的手搭在车窗边,青白色的烟雾被风吹散,留在车厢里的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到。
在启动车子之前,他淡漠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等我解脱的时候,你就自由了。”
————
车速快的惊人,从餐厅到江边公寓只用了四十分钟。
林初刚推开车门,就被绕过车头出现在这一侧的男人拦腰抱起。
精致的眉眼皱成一团,显然是很烦躁的状态,“陆淮安我头晕,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这就嫌近了?”陆淮安冷笑了一声。
他输入密码后,没有丝毫的耐心,直接用脚踹开防盗门,语调恶劣到极致,“先别急着叫,把力气留着负距离的时候再动。”
佣人听到声响,连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半醉的林初是被抱回来的,也没有太惊讶。
恭敬的问,“陆先生,需要准备……”
“不需要,安静的待在房间里没事就不要出来。”
佣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陆淮安冷冷的打断,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越过身边上了楼。
啧啧,这是怎么了……
佣人也不敢多问,先生怎么吩咐,就怎么做,回到房间关好了门,这一夜都没有再出来。
————
林初被扔到床上,因为床榻的弹力,她的身子上下弹动。
卧室房门落锁的声音消失过后,就是男人的脚步声,他没有换鞋,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就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
房间里只剩下从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没有多余的声响,仿佛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林初就维持着被扔到床上的模样,头发凌乱的散着,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脑袋里嗡嗡作响,脑仁都是疼的。
等到缓过那一阵难受感,她才慢慢撑起身。
刚刚触碰到门把手,还没有来得及有其他动作,就被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扣着纤细的腰肢一把捞起。
林初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个时候更是烦躁,“陆淮安你烦不烦?”
精致的眉眼蹙起,就连挣扎的力道也没有丝毫收敛。
腿没有闲着,紧握的拳头悉数砸在男人肩头,“我不想看见你,别逼着我做一些恶心的事情!”
恶心?
陆淮安眼尾漾出冷冽的弧度。
男女之间本来就有很大的体力悬殊,女人砸在他身上的那点力道,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噗通!’
林初被扔进了浴缸。
从十岁那年意外落水之后,她的心理阴影就一直存在,即使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被陆淮安哄着在浴缸里洗过一两次,但他都是破天荒以来的温柔。
给她依靠,告诉她有他在不会有事。
不像现在,林初几乎是被毫无预兆的扔进了浴缸,渐起的水流淌了满地都是。
强烈的恐慌感让林初尖叫出声,她浑身都湿透,像是一条被困住鱼鳍无法游动的鱼一般在水里挣扎。
狼狈不堪。
等到终于爬起来,却又被再一次推进去。
而这个时候的陆淮安,已经扯掉了领带和衬衣。
俊朗的五官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冷峻淡漠的如同来自地狱里的黑暗使者。
血气方刚的身体禁欲了太久,一旦打开闸门,就收不回去了。
陆淮安将从头到脚都被浸湿的女人拉了起来,抵在被热气熏热的墙壁上,薄唇贴在她耳边,低笑着问,“觉得跟我做很恶心么?”
林初已经虚脱,她整个人都被钉在墙上,毫无挣扎的余地。
陆淮安说的没错,她就是故意激怒他的。
从下午去见许秋白开始,再到偶然遇到光鲜亮丽的沈唯一,最后跟江弋琛坐在餐厅里吃饭。
她的情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化的,愈演愈烈。
不想陪他耗着了,两个月就已经让她很难受,三年五载那得多煎熬……
撕碎他的伪装,让所有的矛盾和伤害都暴露出来,就能早点结束。
“你是瞎了么?”林初轻轻的笑,她现在衣衫半褪,浑身上下没有是干的,这样笑着竟有些烟视媚行的味道,“看见你都觉得反胃,更何况是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陆淮安也笑,犬齿碾磨着女人的耳垂,似乎对于她所说的话毫不在意。
低沉的嗓音沙哑不堪,“怎么不反抗了,嗯?”
说话的同时,他就已经把女人的手强行摁在了皮带的锁扣处,她是真的不打算挣扎,又或者是在隐忍。
上衣被剥落。
浴室里的热气让林初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那面镜子气了一层水气,只能隐约透出暧昧交缠的影像。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的笑意荒凉无比。
男人的手肆意妄为的作乱,让她的声音变了调,“你倒是给我一把刀啊,看我会不会扎进你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