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休息,吃过午饭直接来了精神病院,确实很累。
礼貌的点头,“那好吧,司机在路口,酒店附近很繁华,餐厅很多,盛医生你们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盛薄言笑了笑,“好。”
秦蓁蓁因为肚子咕噜噜的响,唇角扯出来的笑有点不太自然,“再见晚夏姐姐。”
晚夏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看着那两人坐上车后,袁毅走上前,恭敬的问,“纪小姐,您去哪儿?”
晚夏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清水湾别墅。”
那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早已被那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
“好的,”袁毅点头应着,快速走到车旁打开车门。
——-——
今天有场推不掉的应酬,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的时间。
顾邵之喝了酒,跟着一起出来的助理开车送他回家。
听到关门的声音,佣人连忙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还没有走到玄关,就已经闻到了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很浓烈。
关心的说,“顾先生,我给您煮杯醒酒茶吧。”
顾邵之换了鞋,淡淡的道,“不用了。”
本就不是健康的胃,在过量酒精的刺激后,蔓延出隐隐的疼痛。
他不吃药,因为疼痛可以让他清醒几分。
顾先生不需要,佣人也不敢再说什么,站在原地目送对方缓慢的走上二楼后,才按下客厅里的灯的开关,回到自己的房间。
担心吵醒晚夏,顾邵之是在客卧洗的澡。
晚夏昨晚彻夜未眠,顾邵之起床离开卧室后,她才睡着一两个小时,再加上白天跨越半个城市奔波,她睡的很沉。
男人推开房门的时候,她没有察觉,只是翻了个身。
但是,当顾邵之掀开被褥躺上床,将她揽进怀里的那一瞬间,她就醒了。
女人是面对顾邵之侧躺着的,他看着她无意识的躲避,看着她睁开眼睛,看着那双秋水眸从混沌到清明。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双鹰眸深的让人看不见尽头。
对视半晌后,晚夏移开了视线,想翻身背对着他,却被男人按着肩不许那么做。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大,晚夏几乎以为肩头的骨头会被捏碎。
她没有生气,很平静,“这么晚了,你不睡吗?”
他又在发什么疯?
顾邵之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弄疼了她,连忙撤了手上的力道,指腹轻柔的按着她的肩,是在安抚。
唇角带起薄薄的笑意,浸了酒意的五官比平日里要多几分邪肆,缓缓慢慢的问,“晚晚,你生气了?”
晚夏躺着没有动,即使男人已经洗过澡了,她也依然能闻到酒精的味道。
秀气的眉轻蹙,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无论是中午他毫不避讳的承认派人跟踪他,还是刚才他施加在她肩膀的疼痛,都没什么好生气的。
因为犯不着。
凉水澡根本没有用,一沾染到女人馨香的气息和柔软的身子,顾邵之体内的躁动因子就无法抑制。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女人的脸颊,“那为什么不对我笑了?你笑的时候,很漂亮。”
从她回到安城,回到他身边,她就没有再笑过。
那些虚与委蛇的应付,不能算是笑。
除了她跟豌豆在一起的时候,会展露出那种干净轻盈的笑容,对他,从未有过。
炙热的呼吸搔弄在皮肤,带着细细密密的亲吻。
晚夏刚从睡梦中醒来,对于男人的触碰还没有那么敏感的反应,即使被男人健硕的身体困在身下,她也还是放松的状态。
“我又不是酒吧里卖笑的,”歪过头,避开男人带着暗示的亲吻,“安城愿意倒贴顾总的姑娘数都数不清,您想看女人笑,勾勾手指不就行了。”
现在的状态,如果她还能心无旁骛的对他微笑,那她得是有多大的心……
顾邵之没有刻意捏着女人的下巴,由着她躲避。
只是,她躲到哪里,他的唇便追到哪里,始终游移在她唇角周围。
低沉的嗓音被酒精染得沙哑的一塌糊涂,“是有很多,可我只想要你。”
在翻身压住她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已经失去控制,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睡衣的纽扣。
虽然没有下一步动作,但吻势在慢慢加深,加重。
或轻或重的探索,带着取悦的意味,企图挑起她的感觉。
比起男人的意乱情迷,晚夏始终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是拒绝的意思,“顾邵之,别跟我说这种话,我觉得可笑又恶心。”
恶心……
对于他的情话,她说的是‘恶心’么?
顾邵之有片刻的僵硬。
他的唇还落在女人漂亮的蝴蝶骨处,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无论是亲吻还是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但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像是她不曾说过那就话一般,低头亲吻着她耳后的肌肤。
男人呼吸带出来的热气尽数落进耳蜗,连带着暗哑到极致的嗓音,“晚晚,我想要你。”
晚夏的身子一寸一寸变得僵硬,眉眼却漾出明艳动人的笑意,轻飘飘的问,“顾邵之,你想用什么身份睡我?前夫还是雇主?又或者,只是我权色交易的对象?”
这种话,无疑会激起男人的怒气。
顾邵之眼底的暗色如惊涛骇浪般汹涌,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女人的下颚,手背上的青筋狰狞无比。
低低缓缓的笑从他喉咙里溢出,沙哑的嗓音潜藏着阴森的底蕴,“晚晚,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强迫你,所以才这么大胆的挑衅我,嗯?”
他以为他可以忍,但那也只是他以为。
一阵蚀骨的疼痛袭来,下颚骨几乎要被男人生生捏碎的程度,晚夏却毫不在意。
她被男人强势的压制在身下,无法动弹,但嘴巴是自由的,“顾总强迫女人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这么激动干什么?”
清醒过后,她的声音清软动听。
说的却是利刃一般的话语。
“当初我会嫁给你,不过只是因为纪家落魄我只能任人宰割,”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还眨了眨眼,“逼我把自己卖给你,逼我跟你上床,这不都是你顾邵之做的吗?”
卧室里,足足有了长达五分钟的寂静。
顾邵之脸上的表情森冷的吓人,眸里的黑色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死死的盯着身下娇媚笑着的女人。
隐忍了几个月的面具终于裂开缝隙,呼啸着无法抑制的阴鸷,席卷每一寸残余的理智。
粗暴的扯开女人睡衣的扣子,将她的手腕绞在头顶。
“既然我已经做了这么多,那也不缺这一件了。”
男人不疾不徐的嗓音隐没在耳边,下一秒晚夏的呼吸就被堵住,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般的强势。
……
和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不同的是,晚夏一声都没有哭过。
不挣扎,不迎合,只是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侵占。
身体僵硬到麻木,即使撕裂的疼痛让她几乎以为自己会死掉,但也知道他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这不是单方面的发泄,是互相折磨。
……
到中午的时候,佣人都没有见到纪小姐或者顾先生两人之中任何一个从二楼下来。
别墅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
她做好的早餐和午餐都倒进了垃圾桶,不禁觉得可惜。
一直到下午五点钟左右,佣人打扫完书房,才看到晚夏从主卧里出来。
长到脚踝的睡裙,外面穿了件外套,长发凌乱的披散着,也没有穿拖鞋,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
精神很不好,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佣人连忙走过去,关心的问道,“纪小姐,您昨晚就没有吃饭,肯定早就饿了,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您做。”
晚夏关上房门,淡淡的回答,“什么都行,清淡点就好。”
嗓音沙哑,像是被最寒冷的风沙侵蚀过。
身体上的痕迹可以用衣服遮住,但她转过身抬起头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紫全部都暴露在佣人的视线。
对方探究的目光,她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俯身抱起脚边的猫,慢慢往楼下走,“不用做太多。”
纪小姐的模样,像是被……
佣人即使心中大惊,但不敢再看,低下头,恭敬的说,“要不要再问问顾先生?”
晚夏淡淡道,“他不在,应该是去公司了吧,我也不清楚。”
佣人从书房里出来还这么问她,那就说明他不在家。
不在……
佣人有些愣住。
难道天还没亮大概五点多的时候,那声关门的声响,就是顾先生出门时制造出来的?
一夜之间,纪小姐似乎变了个模样,比之前更难接近。
她不敢多问,连忙去厨房做饭。
————
顾邵之平时如果没有应酬,按时下班,七点多才会到家。
但是今天,五点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开门走进客厅了。
佣人还在厨房里做饭,噪音太吵,怕打扰到晚夏休息,厨房的门是关着的,所以顾邵之回来,佣人不知道。
晚夏趴在餐厅的桌子上,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就睡着了。
顾邵之的手还未碰到她女人的脸颊,她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