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意思……
南湾手上的动作停住,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坐的时间久了,腰有些酸,白若书借着去接水站起身,“一个星期前,巴黎街头发生了一场车祸,还上了报纸,车主是享有名气的跨国公司总裁Stefon。”
她说后半句的时候,温婉的嗓音里竟多了几分讥诮的意味,连那双清水眼眸里,也出现了这种和她的气质极不相符的情绪。
但也只维持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接好热水,转身的时候,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清浅干净的模样。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两种极端,“他昏迷不醒,我才有机会回国啊。”
就像是:他死了,我才能活着。
南湾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应该是空调的温度太低的原因,就连活动手指都有点困难。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所以,白若书的意思是:南怀煜曾经制造的那场车祸,三哥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好一会儿,南湾才整理好思绪,唇瓣张了张,问道,“那、那你的孩子呢?”
闻言,白若书唇边的笑凝固住,茶杯的里的开水洒在手背上,她也没有意识到。
眼眸微敛,藏起所有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口,“孩子……还在巴黎,我没有办法把他带回来……”
————
白若书在办公室里带了半个小时,喝完两杯茶后,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托南湾帮她给沈之媚带一声‘谢谢’,谢谢沈之媚曾经对小志的照顾。
白若书和南怀煜是夫妻,不管他们的婚姻是怎么开始的,也不管现在是否依然存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字两句都说不明白。
平心而论,她所遭受的痛苦,都是南家给的,而沈之媚也是南家的人,她却能那么平和真切的道谢。
像是白若书这种恩怨分得如此清晰的人,现在应该很少见了。
已经成为人民医院的一名在职医生的秦蓁蓁,敲开办公室的门,探进了一颗脑袋瓜,“南医生,我能不能跟您请教一件事情?”
她的语气很诚恳,南湾一时之间还拒绝不了。
“你要么就进来,要么就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带上,”南湾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说,“跟一颗诡异的脑袋对话,我觉得不是很舒服。”
秦蓁蓁知道,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连忙让自己的身体跟脑袋一起进屋。
走到办公桌前,她也没说话,微微弯着腰,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盯着南湾看,有种要非要看出个一二三的意思。
南湾被看得有些不耐烦了,腾出一只手盖在秦蓁蓁脸上,把她推远了些,“你干嘛?”
被推远的秦蓁蓁又重新凑了过去,很是苦恼的开口问,“盛薄言到底喜欢你什么呢?”
性别都是女啊(虽然她没南医生这么漂亮),都是医生啊(虽然她还处于试用期),体重都是一百以内啊(虽然她比南医生矮那么几公分)……
她都那么主动了,为什么盛薄言就不能试着喜欢喜欢她呢?
闻言,南湾丢了手里的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谁跟你说他喜欢我?”
“这还用说吗?”秦蓁蓁撇了撇嘴,说出口的话酸酸的,“他只要一看见你,浑身的细胞都在分泌荷尔蒙,隔八百米我都能闻到味儿。”
算了,这个话题还是就到这里吧。
南湾依旧是那副模样,精致的五官浸着明艳艳的笑意,“你学医,是因为他?”
“算是,我们身份有天壤之别,”秦蓁蓁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话音有些落寞,“我想要把自己变好,想要追上他的脚步,想要更靠近他一点。”
她早就知道盛薄言心里有喜欢的人,却没想到是南医生。
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真是好气的呀,气的像是一只河豚那么鼓。
暗恋的时候,最美好,却也最寂寞。
南湾想,她应该是能明白一点秦蓁蓁的苦涩,但这种事情,许墨一好像更有发言权。
很认真的安慰她,“你这样很好,三观正又肯努力,可爱又活泼,好到我都想把你给我儿子留着了。”
秦蓁蓁,“……”
这么占她便宜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南湾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女追男隔层纱,你再带把剪刀,轻轻松松就能戳破那层纱,扑倒男神完全没问题。”
扑倒……
难道,当初慕男神是被南医生扑倒后,才成功被收入囊中的?
秦蓁蓁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笑眯眯的跟像是很有经验的南医生取经,“万一盛薄言宁死不从怎么办?”
“那你再接再厉啊。”
————
上午还是艳阳天,傍晚天空却变得阴沉沉。
南湾开口后,在玄关的鞋架上看到了慕先生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那双鞋。
慕总今天下班这么早,竟然比她还先到家……
九九和巴顿在客厅里玩儿游戏,虽然看着很有意思,但其实就是九九把毛球丢开,然后巴顿颠颠的跑过去把球叼回到来。
这是巴顿最喜欢的,以前也只有南湾闲着没事的时候,才会跟它玩儿两分钟。
可现在不一样了,高冷的九九君很是中意这个游戏,所以格外的得巴顿恩宠。
南湾换了鞋,走过去抱起儿子亲了亲,问周姨,“安歌呢?”
周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家里的活儿还是从慕宅过来的那两个佣人做,她只帮着南湾带带孩子。
“先生下午回来的早,小姐黏着不撒手,先生就带着去书房了。”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南湾有些无奈,抱着儿子往楼上走,“周姨你休息一会儿,九九跟我玩。”
周姨知道太太是在关心自己,所以很和蔼的应着。
玩伴被强行抱走,巴顿不是很开心,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推开书房的门后,眼前的画面温馨到南湾想要用相机记录下来。
故意调出酸酸的语气,“慕总,你是不是只喜欢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