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坐在他旁边的哥们韩哲似笑非笑的打趣,“霍公子,你不是吧你,兄弟结婚你惆怅到要解酒消愁?”
霍亦寒没心情跟他扯,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韩哲笑的更加不怀好意,“你是难过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嫁得不是你?还是兄弟情深你见不得他枕边有人?”
霍亦寒一记冷眼扫了过去,“你他妈会说人话吗?”
韩哲收起了玩笑,将椅子拉近,眼睛看着隔壁桌的许墨一,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说正经的,许家小妞最近是越长越漂亮了,都是兄弟,你帮我搭搭线呗?”
闻言,霍亦寒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无比,俊脸暗沉,“你玩儿谁我都不管,但你如果敢把心思动到许墨一身上,别怪我不客气!”
韩哲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颤,但平时在一起厮混惯了,也就没当回事,继续说服,“这么美味的蜜桃你不吃,也不能不让我吃是不是?”
霍亦寒抬腿就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眼里的阴鸷愈加的暗,“韩哲,老子再给你说一遍,许墨一不是你能肖想的人,把你那些猥琐恶心的想法给我收起来,否则,我翻脸的时候,你就算是有四条腿也不够我卸的。”
如果不是顾忌这是慕瑾桓的婚宴,他早就动手了。
韩哲被他这一脚激起了脾气,但霍家的势力黑白两道都占着,他惹不起。
许久才压住心底的怒气,讪讪的拍了拍裤腿,“......没劲。”
同一桌坐着的都是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两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两边的人是可以听见的,气氛徒然变得有些尴尬。
但也都是有眼力见的人,安静了几秒钟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之前的,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恢复了热闹。
手里的酒杯被一股大力截走,许墨一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模糊的脸,模糊归模糊,她依旧认出来了。
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手肘撑着桌面,掌心托着摇摇欲坠的脑袋,问,“你干嘛?”
霍亦寒看着面前这张因为酒精而显得格外娇媚的脸蛋,剑眉皱成了‘川’字,将酒杯放在桌面上,伸手去拉她,“差不多就行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许墨一挥开了他的手,含糊不清的说,“回......回什么家......今天这么高兴......当然要多喝几杯啊。”
霍亦寒脸色暗沉,“你准备醉死在这儿,给你姐送份大礼?”
许墨一瞪他,“霍亦寒,你会不会说话?哎哎哎,你别拉我......我不用你送,你爱找谁就找谁......我......”
心头那股还没消的气焰依旧燃着,霍亦寒冷冷地打断她,“你把嘴闭上。”
没经过她同意,就拖着她走,许墨一本来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再听到他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就更不愿意配合了。
嘿!她这暴脾气!
“我就喜欢说话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她穿的还是伴娘礼服,抹胸的款式,稍不留神就会走光,霍亦寒一想到韩哲看她的时候那色眯眯的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
黑着脸警告,“你给我安分点,如果被人看光了别怨我。”
许墨一不屑的哼哼,“哪个孙子敢看光我,我就让我爸剥了他的皮。”
她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身体软的跟没有骨头一样,出了酒店大门,霍亦寒脱下大衣裹住在身上,然后就像是抗麻袋一样把她抗了起来。
头朝下的充血感让许墨一很难受,手还被困在男人的大衣里无法动弹,提高了嗓音,“霍亦寒!你放我下来,我让你抱我了吗?”
“......”
“我看你对你那些莺莺燕燕挺会怜香惜玉的,为什么到我身上就这么粗鲁?就算你没把我当女人看,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
“霍亦寒你眼睛瞎了也就算了,现在还聋了吗?”
“......”
“霍亦寒,我真的是讨厌死你了......”
越到最后,她的声音就越小。
不知道是自己唱独角戏得不到回应的原因,还是因为酒劲上来了,总之等霍亦寒把她扔上车的时候,她已经是昏睡状态了。
司机扔了手里的烟头,打起了精神,“霍总,往哪儿开?”
霍亦寒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将揽着睡死过去的许墨一,觉得头有点疼。
这副鬼样子送回家,许老可能会先打断她的腿,然后再剥了他的皮。
想了半分钟,薄唇才吐出四个字,“帝峰酒店。”
“好的。”
司机虽然没有看清霍亦寒怀里的人是谁,但心里已经把许墨一当成他在婚宴上认识的新欢了,不敢耽误老板的好事,所以车开的很快。
平时四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霍亦寒把人扔到床上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许墨一是脸朝下的,鼻子磕的有点酸,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觉得很不舒服,胡乱扭动着身体,手也没有闲着,只想脱掉身上的衣服。
礼服本就有些暴露,她三扯四扯,领口就滑到了小腹的位置。
大片肌肤都是暴露在空气里的,当然,包括她只贴着乳贴的柔软。
霍亦寒倒完水转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乎半裸着的女人,躺在床上来回扭动着身体,嘴里哼哼唧唧的。
香艳的引人无限遐想。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移开视线,咒骂了一声,“操!”
这死孩子知道她在哪儿吗?知道把她扔上床的人是谁吗?
难道以前喝醉了之后都是这副鬼样子?
这么想着,心里那股还未熄灭的火燃的更旺了。
仰头,把手里准备灌给她的水几口喝了个干净,然后把杯子重重的扔在桌上。
走出房间,叫了个女服务生上来,吩咐道,“给里面的人洗个澡。”
服务生恭敬的应着,“好的。”
门被关上之后,霍亦寒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抽着烟,眼前却总是闪过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一阵口干舌燥,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加的烦躁。
两分钟后,门打开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找到了撒气口,“这么快,你用法术给她洗的?”
服务生被吓的头都不敢抬,连忙解释,“不是的,那位小姐不让我碰她,我怎说她都不让,还让我滚。”
霍亦寒面无表情,“别管她,直接扔进浴缸,淹死了算我的。”
服务生听完这句话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我拉不动。”
霍亦寒将手里的烟蒂扔进两步远处的垃圾桶,嗓音是极致明显的不悦,“你脑子是死的吗,不会再去叫一个搭手的?”
服务生连忙应着,然后拿出手机给同事打电话,她怕晚一秒钟这位霍二少就会直接过来劈开她的脑袋。
虽然床上那位还是不配合,但两个人怎么说也比一个人力气大,洗完澡换完衣服后,两人身上的工作服是接近半湿的状态了。
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拉开房间的门,恭敬的说,“霍先生,已经换好了。”
霍亦寒冷静了大半个小时,身体里那股子躁动已经褪去了,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本来想直接走人的,但走出两步之后,又转过身打开了房间的门。
床上的人安静的窝在被褥里,之前花了妆后脏兮兮的脸,现在是干干净净的,几缕头发沾在脸颊上,在暖暖的灯光下,竟有些难以言说的美。
霍亦寒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后,移开视线,捞起床尾的大衣准备离开。
霍亦寒,你就是一混蛋。”
许墨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喊了这么一句,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的传进霍亦寒的耳朵。
霍亦寒沉了脸,转身走回床边,俯身,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睡梦中的许墨一很是配合,“混蛋。”
霍亦寒怒极反笑,只是那笑有些瘆得慌。
很好,他是吃撑了才会半夜不睡觉多管闲事。
好像掐死她......
闭了闭眼,松开捏在女人下巴上的力,直起身体,准备走。
然而,他还未迈出一步,手就被拽住了,耳边响起的,是许墨一几不可闻的低喃,“你别走......”
霍亦寒的身体突然一僵。
几秒钟后,才回头,床上的人依旧是闭着眼的,不像是酒醒了在故意整他的样子。
霍亦寒站在床边,许墨一躺在被窝里,手臂横在空气里,紧紧抓着他的两根手指。
很长时间,都维持着这个姿势。
......
“啊!”
震耳欲聋。
霍亦寒皱着眉翻了个身,嗓音很不悦,“吵什么?”
然而,一秒钟后,回答他的是一阵拳打脚踢,还有枕头的击打。
睁眼,抬臂截过枕头扔到一边,很烦躁的问,“大早上的你又犯什么病?”
许墨一挠了挠头皮,冷着脸说,“霍亦寒,你给我起来解释一下!”
霍亦寒躺着没动,短发乱糟糟的,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嗓音是初醒的沙哑,“解释什么?”
许墨一闭了闭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维持着平静,“我们为什么会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