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就看着他把东西拆了包装,然后抿着薄唇过来,把一头贴在她圆起来的肚子上,另一头放在自己的耳朵旁边。
“......”
乔薇眼睛眨了眨,“你干嘛呢?”
“......”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阮睿眉头蹙的可深,把手里的东西一丢,“今天店员跟我说这东西可以隔着肚皮和孩子做交流的,怎么我听着没反应?”
“......”
乔薇...自此,对某个对女儿执着的已经智商下降的男人,不抱什么希望了。
......
怀孕的月份越大,乔薇就越愁。
为什么呢?因为家里不仅弄了一间粉色的婴儿房,一间粉色的玩具房,就连主卧,粉色都蔓延了进来。
乔薇某天早上睁开眼睛看见地上已经换上的粉色地毯的时候,小脾气彻底怒了。
阮睿正在拿着笔记本浏览某宝上五颜六色的小公主裙,看的眼花缭乱的。
突然啪一下,笔记本被合上了,太太一脸怒气冲冲叉腰瞪着他。
“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闺女闹你了?”
他一脸紧张,小心翼翼搀着太太在沙发上坐下。
乔薇伸手摁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下巴抬了抬,“为什么要把地毯换成粉色的?我就喜欢白色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阮睿把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脸色未变,“粉色多漂亮,再说你们小姑娘不都喜欢粉色吗,看着多喜庆啊。”
乔薇一肚子的怒气硬生生被他一句小姑娘给弄的烟消云散了。
哼了哼,“你现在眼里只有女儿了,要是等她再出生,估计我就不知道被你抛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吧。”
“净说傻话。”
阮睿低头在她因为孕期而变得饱满不少的脸上亲了一下,“女儿是我的宝贝,你也是我的宝贝,两个都是宝贝。”
乔薇仍是哼声,不过心里甜蜜泡泡已经泛滥开了。
从前不解风情的木头男人,结婚之后情话一筐一筐的,信手拈来,而且...床-第之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每次都......
......
第二胎仍是剖腹产。
日子一到,乔薇在医院住了一天,第二天就被推进手术室去了。
星暖在法国生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儿,蒋月在那边照顾,除此之外,家里的人,娘家婆家,还有星瑶和历墨淮,一堆人等在外面。
乔薇生儿子的时候阮睿没有经历过,但也知道女人生孩子那是有多危险的事情。
众人的安慰声他听不进去,一颗心都吊在了手术室里面。
安安乖巧地蹲在爸爸脚边,也在担心妈妈和妹妹。
星瑶看他一脸阴沉的滴水的脸色,生怕这人下一刻等的不耐烦,直接就把手术室的门给踢开了。
毕竟这种力量型的男人,理智控制不住的时候,还是蛮可怕的。
好在,剖腹产手术顺利,上午十一点零五分,医生宣布母女平安,小公主重2.7千克。
大家都争着看一看阮家的第三位小丫头长什么模样。
阮睿没急着看女儿一眼,先跟着医生护士把太太送回了病房去。
因为是剖腹产,麻药药效还没有过,乔薇此刻还是昏睡的,眉梢拧着,眼角挂着没有掉下来的泪珠。
“辛苦了,太太。”
阮睿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心里感激不已。
这一生,原本以为注定是要孤苦一生的,至少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娶妻生子,会爱一个人,深入骨髓,剔除不掉。
阮睿握着她的手,心墙的激动要溢满出来。
一儿一女,凑了一个好字,娇妻在侧,已经足够。
......
关于宠女狂魔。
阮家的三朵小金花是出了名的漂亮,双胞胎上了幼儿园之后,每天回来书包里都是各种吃的。
小一点的这个,大名叫阮听雨,小名...没有小名,哦,勉强有一个,她老爸天天喊的,小公主。
阮听雨童鞋长相悲催的还是没有遗传老爸,随了妈妈的漂亮,一头绒绒的卷发,据说,还是随了小叔叔,因为阮麟小时候也是一头小卷毛的。
对此,阮睿郁闷了好久。
儿子女儿,长相没一个是随他的。
阮听雨小朋友上幼儿园的第一天,被历家的小哥哥拿一颗草莓糖骗走了亲亲。
并且小哥哥跟她说亲亲了肚子里是会有小宝宝的。
晚上,小公主哭哭啼啼回家,一头扎进爸爸怀里,告诉爸爸,她可能要有小宝宝了qwq---
阮军长一头雾水,待小公主抽抽噎噎说自己被历家的小哥哥亲了之后,阮军长脸色一黑,直接一个电话打去了历家。
结果历先生轻飘飘一句“看来我儿媳妇有着落了,放心,我会让我儿子对小听雨负责的。”
“......”
阮军长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当天晚上差点一个电话打去给学校,让学校把历家那个胆敢亲了他宝贝女儿的臭小子给开除了。
乔薇无语地拦住他,“你行了啊,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再说人家臭臭多好啊,继承了爸爸妈妈的优点,而且---”
她冲着余怒未消的男人眨眼,“要是女儿被历家的小子给拐走了,安安难道不会把点点给拐回来吗?”
说的也是。
阮军长这么一想,还是觉得吃亏了。
在爸爸眼里,自己家的小公主就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历家的那个小滑头,哪能让他轻轻松松就把他的小公主给拐走了?
于是思来想去,幼儿园毕业之后,为了防止小公主堕入早恋,阮军长直接把女儿送进了女子大学里,一待,就是到大学毕业。
关于儿子和女儿的区别对待。
自从有了妹妹之后,安安觉得自己失宠了。
爸爸天天宝贝疙瘩把妹妹捧在手心里,对他却越来越严格。
这些安安都忍了,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不能和妹妹计较。
但是---
最最最不能忍的是,爸爸竟然丧心病狂的要把他送去寄宿学校里,哦,说的好听一点,叫从小培养男子汉气概。
已经上小学三年级的阮砚同学,这一回真的男子汉气概了一把,收拾了一套衣服进书包里,抱着小猪存钱罐,非常有男子汉气概地离家出走了,以此来抗议爸爸。
在路上碰见了同样离家出走的历臭臭童鞋。
小哥俩一合计,决定这回要非常硬气的表现自己的决心,于是抱着存钱罐进了一家小网吧里。
当天下午,两家大人发现孩子不见的时候,差点翻天。
乔薇急的要哭了,一直埋怨阮军长把孩子逼的太紧,小小年纪,上什么寄宿学校!
现在好了,孩子被他逼的离家出走了,留了一封谁都看不懂的字条。
阮军长脸色沉的不行,最后和历氏夫妇汇合,两家大人在派出所民警的一番侦察下,最后锁定了某家的小网吧里。
无证经营的小网吧里,一排的木凳子木桌子,室内因为挂了帘子显得昏暗不堪,头顶上吊了一盏拳头大小的白炙灯。
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小网吧里都是些屁大丁点的小孩子,一个个游戏老手,冲着大脑吆喝大喊。
安安和臭臭在最角落里,打王者农药打的正是最激烈的时候。
“哎哎哎...这边、哎呀,放大招儿,打屎他...赢了赢了.......”
“赢了?好厉害啊。”来自历臭臭的崇拜声。
两颗小脑袋凑过来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片花花绿绿,浑然不觉危险已经靠近。
“乔、砚。”
“历、景、航。”
两道同时响起的声音,一道比一道阴沉。
“爸、爸爸?......”
安安一哆嗦,臭臭也跟着一哆嗦,两个小游戏迷完全吓傻了。
阮军长额间青筋直跳,历先生也是气极反笑。
于是这一天晚上,两个难兄难弟被各自的老爸拎回家之后,不仅挨了揍,扣了零花钱,还外加写了书面检讨。
后来好久,离家出走四个字,一度都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