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身上的温度烫的不正常。
乔薇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额头也有点烫,好像是发烧了。
乔薇吓坏了,慌忙叫了老妈过来看。
拿了体温计来量,三十八度。
乔爸刚刚脱下外套,进来一看外孙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难受的直哼哼,赶紧把人抱起来,冲还在六神无主的母女俩吼,“愣着干啥?去医院啊!”
“......”
......
过年期间,医院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索性医生做了检查之后说孩子就是误食了一种叫芒浆的野果子,果子有毒,食物中毒了。
挂了盐水,一通折腾之后,总算是没事了。
乔薇一颗心还没放下来,看着已经醒过来但一脸菜色的儿子,打不得骂不得的。
表姨家的房子后面就是一片小山坡,山坡上就有那种叫芒浆的野果子,一般都是在冬天才结果,有轻微的毒性,当地的人拿来晒干了可以做药材,但要是生吃的话,多吃几颗就会造成食物中毒了。
大概就是安安和亲戚家的几个小孩子去后山玩的时候看见那果子漂亮,自己摘来吃的。
这熊孩子又贪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吃没有了。
一通折腾下来,外面天已经黑了天空面飘飘洒洒地下着下雪。
乔薇让老爸老妈先回去,她在医院照顾就行。
乔妈不放心,乔薇把他们两个人送到医院外面,“我一个人可以的,妈,您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乔爸也道,“那明天早上再过来替你?”
乔薇点头,“可以,外面下雪了,爸您开车小心些。”
安安的病房离不开人,乔薇把他们送到门口之后就折身回去了。
刚刚回到病房,阮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薇看了一眼病床上醒了之后就难受的不说话的儿子,冲他扬了一下手机,“安安,想不想让你的军长叔叔过来看你啊?”
小家伙眼睛倏地就亮了,看着妈妈手里闪烁着屏幕的手机,用力点头,“想。”
因为生病,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奶音。
乔薇伸手摸了摸他的西瓜头,把电话接通,摁了免提。
安安立刻兴奋地冲着手机喊了一声,“军长叔叔。”
那端的人似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是安安,顿了几秒钟才说话,“安安?”
“是我呀,军长叔叔,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呢,但是我现在生病了,等我病好出院了再去找你玩吧。”
安安说话软绵绵的,那端的人却是听的一颗心立时就紧绷了起来,“住院?你把电话给妈妈,爸...叔叔跟你妈妈说几句话。”
安安有些小小的不乐意,他还想让军长叔叔猜一下他从姨外婆家给他带的礼物是什么呢。
乔薇关了扩音,把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阮睿声音急切,“安安怎么会住院?生病?哪里不舒服?哪家医院,我现在马上过去!”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的乔薇头晕,最后只回答了一个,告诉了他医院地址。
然后那边说了一句他马上过来,电话就挂断了。
乔薇撇了撇嘴,心说算他有良心,知道儿子住院了赶过来。
安安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妈妈,“军长叔叔会来看我吗?”
“他很快就过来了。”
乔薇弯身在儿子的病床前坐下,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安安很想见到他?”
小家伙羞涩地点点头,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微信聊天不少,而且军长叔叔还说过会带他去坐直升飞机呢。
乔薇心头又酸又软的。
捏着他的小脸蛋母子俩又说了几句话,第一瓶盐水挂完的时候外面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阮睿一身迷彩军装大步走进来。
他刚刚参加完部队里的联欢晚会出来,连家都没回,电话打过来得知安安住院,几乎是闯着红灯一路过来的。
护士正在给安安换盐水,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喊着要尿尿。
乔薇安抚了两句,刚要给他穿鞋子,阮睿抬步过来,“我抱他去。”
“......”
他力气大,按照护士说的,一只手把小家伙给抱起来,另一只手拿着挂盐水的架子,抱着孩子进了里面的卫生间去嘘嘘。
安安被他高高抱着,咯咯笑起来,扭着小屁股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阮睿抱着他进了洗手间里,小家伙脚上穿着袜子,他把人放在马桶跟前,踩在自己的脚背上,然后去脱他的秋裤。
安安连忙两只手捂住,嘟囔道“我自己来啦,军长叔叔你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
阮睿唇角抽了抽,“小辣椒有什么好看的。”
安安哼哼,“可是妈妈说我的小辣椒将来只有我媳妇儿才能看呢,别人不能看的。”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嘘嘘完之后父子俩出去。
乔薇刚刚去外面的开水房打了一壶热水进来。
小家伙因为阮睿的到来,情绪明显高涨了许多,虽然还是病怏怏的,但精神还好。
乔薇拿毛巾拧了热水给他擦脸擦手,哄了几次小家伙都不睡觉。
阮睿坐在床边一直耐心地给儿子讲故事。
一板一眼的男人不知道什么童话故事,讲的都是些军队里的事情,什么飞机轮船,什么炮火机枪。
男孩子天性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安安听的津津有味的,最后都不用哄,听着听着,自己呼呼睡过去了。
乔薇把他的小被子掖好,抬头的时候和阮睿一双眼睛对上。
他冲着他弯了一下唇,起身走过来,双臂张开,从身后把乔薇圈抱住。
“薇薇,辛苦你了。”
乔薇以为他说的是安安生病这件事情,唇角抿了一下,“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情,安安刚半岁那会儿,生了好几次大病,可比现在严重多了,不都挺过来了吗。”
那时她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看病,寸步不敢离开。
孩子还小,生病的时候夜里难受的不睡觉,整夜整夜的哭,后来她也跟着哭,母子俩哭声一个比一个大。
现在再回想起那段日子,乔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阮睿抱着她,脸颊蹭着她的脸颊,不说话。
他说的辛苦,是辛苦她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辛苦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辛苦她把孩子教的这么好,辛苦她这么年受的委屈和苦。
乔薇难得安安静静这么任由他抱着。
好一会儿,她才轻轻挣了一下,阮睿手臂松开。
“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乔薇抿着唇角,“这里我照顾就好,再说明早我爸妈也会过来。”
她是怕明早父母过来看见他在病房里,到时几张嘴都不好解释了,况且他是安安的父亲,到时该如何说?
乔薇诸多顾虑,却没瞧见他已经沉了眉眼,嗓音已经不悦,“你们母子俩都在医院里,我回哪儿去?”
“......”
阮睿沉沉地看着她,“薇薇,你在赶我吗?”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了?
乔薇叹气,“我知道你心急,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跟我父母坦白,总不能在医院里吧?”
“我明早在他们来之前离开。”
他说的霸道,乔薇无法拒绝。
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病床,阮睿看了一眼床上面单薄的被子,抿着薄唇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回来,手里拿了一床厚厚的毯子。
往单人的病床上面一铺,冲还傻站着的小女人轻喊了一声,“过来睡觉。”
“......”
乔薇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刚刚铺被子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一张床被他弄的整整齐齐的。
“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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