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新军的眼里,只要有丞相在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新军自从成军以来全都是踩着奇迹而过的,今天也不会例外。
随着四艘战舰越来越近,两艘法国战舰已经是彻底乱成一团了,操帆手在桅杆上大吼大叫,火炮手在甲板下跑来跑去,两名船长甚至掏出手枪对空射击以镇压混乱。
可是一切都没有什么用了,满帆的战舰速度奇快,还没等火炮手装填完毕呢,四艘战舰已经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撞了上来。
“兄弟们抓紧喽……准备接舷……准备肉搏……”在最后一声命令中,四艘战舰左右各两艘狠狠的切入了法国军舰的两翼,轰的一声大海上响起了木料撞击的闷响。
坚固的船甲板剧烈的摩擦发出牙酸的咔嚓咔嚓之声,船体巨大的震动甩飞了不少士兵,跟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巨大的撞击力让两艘原本南北向的战舰直接调转九十度,变成了东西向。
碰撞发生的那一刻肖乐天正站在高高的船尾楼上,要不是兵太郎手疾抓住了他的腰带,估计东海肖丞相也得去喝几口海水了。不过就这样肖乐天的肋骨也让船舷给撞了一下,疼的他脑门都冒汗了。
“下帆……下锚……兄弟们杀上去啊……”肖乐天跟疯子一样的狂跳狂喊。
“杀……”四艘战舰足足装满了两千多新军官兵,在他们的面前是被撞出来的巨大缺口,敌舰内部的水手正目光惊恐的看着他们呢。
如潮一样的士兵从撞出来的缺口出往里跳,一边开火一边逐舱的清扫敌人,还有更多的新军站在桅杆上,牵着绳索就往敌人甲板上跳,而更多的士兵则拉起了绳梯,如同军蚁一样向上攀爬。
两艘法国战舰上顿时杀声四起,红着眼睛的新军嘴里高喊着刚刚雪来的法文“缴枪不杀……下跪可活……你们的特使就在我们手上!”
南腔北调的法文听的这群法军一头雾水,足足喊了一刻钟才听明白这些中国人在喊什么,没想到特使大人也在船上,中国人居然用特使当人质来威胁他们。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里,法军的士气如雪崩一样往下掉,而新军的士气则如乘坐热气球一样向上升,打了鸡血的新军都懒得开枪,雪亮刺刀上下翻飞所有不投降的敌人都被挑死了。
大海上顿时飘荡起浓重的血腥味,莫里哀鼻子一酸两滴热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舍不得了?好办啊,你向他们喊话,用你特使的身份命令他们停止战斗,我可以承诺不杀俘虏……”
“我该怎么相信你?你有什么信用可以担保!”莫里哀怒目而视。
“随便,你爱喊不喊,反正现在我的人多,你们人少,杀一个我就当听个响了……”肖乐天一脸的无所谓。
莫里哀的坚持也就到这里了,他摇了摇头双手拢了一个喇叭对着战场喊道“我是特使莫里哀……现在我命令你们,停止抵抗……向这些新军士兵投降,不要白白的牺牲了……”
连喊了三声,战舰上的喊声声明显小多了,十分钟过后卡夫和莫尔德船长也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投降。
海军本来就是个技术兵种,操帆手、甲板要员、维修工、火炮射手……这些职业里的士兵虽然都能端枪打仗,但是跟职业陆军相比还是差很多的,尤其是新军这群疯狂的士兵,他们仅仅一个照面就放弃了抵抗。
“野蛮人啊,都是一群野蛮人……五六个人打一个,而且乱刀刺杀一个个跟野兽一样,太恐怖了,他们太恐怖了……”这是战后所有水手们的共同心声。
结束了海上的战斗,肖乐天伸手指向西南“碎浪者号向南……突击队做好登陆准备,还有老子的拔刀队呢?做好准备了吗……”
“谨遵丞相令!”碎浪者号的甲板上一支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他们根本就没有参加刚刚的肉搏,这群士兵的任务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沽口炮台。
碎浪者号开始刺破海浪向大沽口的火光冲去,甲板上此起彼伏的都是临战的吼声,罗火、司马云带领的突击队正在唱歌,而野平太他们带领的拔刀队员们正在高呼板载万岁。
“大沽口炮台就在眼前了……准备小艇抢滩啊……”
一条又一条的小艇被绳索放到了海面上,在小艇上一块油布包裹着一个奇形怪状之物,而周围的士兵就跟保护自己命根子一样团团围住。
漆黑的海面上,十多艘小艇开始向岸边划去,而更多的士兵选择了涉水前进,大海里很快就出现了一支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