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法阻止绿营兵,三百的军阵瞬间被上千的疯子给挤碎,活活用生命和尸体给挤碎了。
被扣掉眼珠的法军鬼叫着从土墩上掉下去,疼的满地打滚。
被捏碎老二的大鼻子跪在地上痛苦哀嚎,最后居然被一名半死的绿营兵咬住了喉咙而死。
刚刚还飞扬跋扈的指挥官,让四只血手撕破了上衣,吓的他连滚带爬的往斜坡后逃去。
“哦上帝啊,我的职责是和人类作战……和魔鬼作战是牧师的职责,我不玩了!”说完扭头就走。
大沽口炮台的战况瞬间扭转,满蒙八旗士兵和法国海盗们顷刻间就被这场狂暴的台风给吹的七零八落,土墩子边缘劈了啪啦掉下去的都是这些人的尸体。
“骑兵呢?我们大清的骑兵呢……日你祖宗的,快点啊,再快点啊……”就在一片绝望的吼声中,梅勒最后的杀招终于到了。
马蹄翻飞如雷动,杀声惊天如潮涌。中古时代的骑兵,现代的坦克集群,这都是公认的陆战之王。
五百名满蒙骑兵,骑着健壮的三河马排列着密集阵,就跟一座山一样撞了过来。当他们看见炮台的战况后,一个个气的面红耳赤哇哇怪叫。
“丢人啊,活丢人……跟绿营兵打都能输掉,你们还配八旗健儿这个名头吗?都滚开,让我们来,撞死这群造反的奴才!”
马刺拼命往战马腹部刺,巨大的疼痛感让战马也发狂了,面对人墙只能一头撞了上去,只听嘭嘭嘭一阵沉闷的响声传来,其中夹杂着骨骼断裂的声音,数十个身影甚至被撞飞到半空中,翻滚着又砸了下来。
绿营兵们用上千条生命换来的防线,连一分钟都没有坚持住,就被滚滚的骑兵潮给撞碎,五百骑兵连马速都没有降低。
冲上炮台的骑兵开始分散成一个个小小的战斗队形,三五成群开始穿插移动快速突击,这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们,甚至很少动用武器,就是一个劲的催动战马的力量,开始撞击。
绿营兵好不容易组成的小小战阵就被这群屠夫给切成一段段的死蛇,骑兵对抗步兵只要马速还在,就不会失去优势,那就只能是一边倒的屠杀。
“拦着他们……用绊马索,往马腿处丢杂物……不能让战马跑起来……绿营的兄弟们,记住我们的承诺,只要你们坚守半个时辰,我们只要半个时辰……”
不到最后一刻,狙击手们就不会放弃希望,庞朝云和叶秋依然固执的在鼓舞士气,新军之顽强可见一斑。
可惜庞朝云他们的计策完全没有起到作用,这次冲上来的骑兵都是满蒙两族里的控马好手,他们甚至参加过平定长毛和捻军的战斗,其中一部分甚至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僧王手下的精锐。
这群杀神战场经验太丰富了,控马技术挪到后世都能参加奥运马术比赛了,这些低劣的步克骑手段,还没等你用呢就已经早早的躲开了。
速度就是骑兵的生命,移动就是骑兵制胜的法宝,五百骑兵瞬间把大沽口炮台杀的烟尘四起,别看守军现在还有四千多人,可是对上这群骑兵还真就束手无策。
“顶住……顶住……”叶秋在军转中愤怒的爆喝,虽然刚刚一通突刺灭掉了一个骑兵十人组但是对于大局来说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刘琅将军……铁头陀……你们快点啊,求求你们快点……炮台不能丢啊!丞相的工业特区不能丢啊!”
“援军在哪里,丞相的援军到底在哪里?求求你们快一点吧,我们真的要顶不住了……”
就在大沽口炮台岌岌可危之时,在海河的北岸越过塘沽城区的特区内,刘琅将军正在开始点兵,可是现在的特区里哪里还有兵可以调动,西面梅勒牵制住了所有新军,甚至连一批欧洲来的工程师、技工们都支援上去了。
东面的大海上,法国战舰正持续不断的保持着火力压制,虽然没有强行登陆的企图但是也必须留下一部分机动部队。现在刘琅和铁头陀已经彻底成了光杆司令了。
没有兵怎么办,那就只能动员义民了,现在工业特区里还有大小王庄和周边十几个庄子里上万避难的百姓,正在围墙和新军的庇护下瑟瑟发抖呢。
“来人,传我的命令,雇佣百姓作战……凡是强壮男丁我都要跟老子拼杀一夜,活着的赏一千鹰洋,战死伤残者赏两千鹰洋,而且他的妻儿父母特区帮着养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了这一万多百姓里,就没有带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