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至少七十了。”
“贤老先生今年八十二了。”方主上语道:“使我们放逐街两三百年来,最高寿之人。”
“原来这样。”夜弄影点点头,问贤老先生,“一会还请老先生用心了。”
贤老先生没回答。
夜弄影也不介意,也对其他三人说了一些好听的,这才将四人从门外请到端木雅望的床前。
四个医师,年轻的三个看到端木雅望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头上黑发光滑如绸缎,乌黑亮丽,吓了一跳:“黑发……莫非是黑眸者?”
“而且还是姓端木。”有人深吸一口气,“莫非她就是最近震动整个放逐街的黑发黑眸者端木雅望?”
“应该是了。”
讨论的是三个年轻一点的人。
夜弄影听得拧起了眉。
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儿,居然就开始对端木雅望评头论足,真是十分无礼了。
夜弄影将希望放在贤老先生身上,正色道:“老先生,拜托您给雅望诊治一下。”
贤老先生则沉静自若,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一句废话,自带圣贤之气,他进来之后,就开始用一双眼睛审视着躺在床上的端木雅望,不慌不忙的问:“在老头诊治之前,还请将事情经过先说一遍比较好。”
夜弄影只好三五句,将事情说了。
几个年轻人听得吃惊,“居然有这等奇事?”
贤老先生老眉隆起,“无端端就吃多饭,还一直睡?”
夜弄影有些看几个年轻一点的医师不顺眼,但还是耐心的对贤老先生点头:“是的。”
“不,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老者睨着房间内的人:“一个人突然要暴食,定然是因为她极度饥饿,她饥饿之前,也肯定是劳碌了许久吧?”
“是。”
夜弄影正要说,瞥见另外三个医师一脸期待的盯着她看,看着对病症没有什么把握,似乎八卦的好奇心更多一些。
她脸色一沉,看了一眼方主上。
方主上心中也有感,扬声道:“沅陵。”
沅陵当即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单膝跪下:“主上。”
“给这三位医师足量的诊金,送三位出去吧。”
“是。”
沅陵一听,站起来,走到三位年轻的医师身边去,客客气气的道:“三位请。”
“呃!”
三人都懵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但我们还没开始诊治……”
他们还想着发挥一番,得方揽洲赏识,日后平步青云呢!
虽然他们都是极区的人,但是,跟方府比,那是根本不能比的,他们原本以为能替方府效劳,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1
“不需要了。”
方主上甚是有礼,“今天劳三位白跑一趟了,揽洲很抱歉。”
三人心有不甘,不过他们看看贤老先生,也清楚自己跟他的差距,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跟着沅陵出去了。
贤老先生就一直盯着端木雅望看,对于他们刚才的对话毫无反应。
听着那些人脚步走远之后,贤老先生才转头过来,“昨儿是参加放逐仪式的时候,她可是去参加放逐仪式了?”
他一下猜到,夜弄影眼睛亮了亮,“是的,正午用完膳之后,参加到直到夜深才回来。”
贤老先生继续问:“可有被惩罚?”
“有。”
“何惩罚?”
“被惩罚差价放逐祭奠。”
“嗯。”贤老先生宠辱不惊,继续问:“也就是说,她参加完了所有放逐仪式?”
“嗯……可以这么说。”
贤老先生似乎对夜弄影这个回答不甚满意,眉头皱了两下,才继续问:“那她是差了一个香囊,有十二个红色香囊了?”
“不啊,香囊足够的。”甚至有多。
“够?”贤老先生听着,眉头倒是拧了起来,似乎是有些意外,“既然被惩罚了,定然有一个香囊是并非红色香囊的,足够应该是十三个香囊,她被惩罚了怎么可能会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