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墨眸里确实有着内疚。
自己这十年一直相信她死了,从没找过她。
“我不怪你,你不是我的保镖。”
藤棠妆先是宽容,紧接着话锋一转,美眸微眯,“但是,我不甘心自己被关了十年,我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是谁的错导致的十年之禁?”
“我会尽快查清此事,不仅仅是为了脱离你,也想给你一个交代。”
沈卧说完,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藤棠妆所有的故作坚强瞬间崩塌,泪水如洪水般倾出,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沈卧对她的绝情,让她心里苦寒,不哭个几十上百次,是不能削减痛苦的。
沈卧迈出去的同时,单手撑在了墙上,脸色苍白的可怕。
背部的伤口果然恶化了,牵着神经很痛,连脑仁都痛了,整个人因发高烧而微微战栗着,像被针狠狠刺一样。
“总裁!”
欧凯在外恭候多时了,见状猛地迈步过来,扶住了他,“你怎么样?”
“不要大惊小怪。”
沈卧把文件递给他,咬牙说道,“这是藤棠妆提供的线索,重金再请名侦探去查此事,你辅助调查,等我处理好折薇的事情,会亲自接手。”
“是,总裁。”
欧凯办事效率是最高的,和总裁很默契,别的也不问,转身就走,立即执行。
路过折薇的房间,欧凯顿住了脚步,目光久久看着那道门,有些不舍。
薇儿,总裁派我去调查藤棠妆被囚事件,也许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些,不准哭。
欧凯有的时候在幻想,如果他不是沈卧的助理,是不是就可以像韩熙刃一样,有着追求折薇的权利了呢?
想多了……
欧凯摇头,一笑而过。
对折薇,他这一辈子,只能是个旁观者了。
“夏叔,总裁好像情况不太好,你把药送过去。”
欧凯通知了夏尔一声,开车离去。
闻言,夏尔大惊失色,拿出大剂量的药,端了一杯水,匆忙赶去,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了沈卧。
“砰!”
突然,一声不太和谐的响声传来,被褥间的门突然开了。
沈卧一米八八的身躯随之倒在了地上,狼狈中带着几分帅气,腋下夹着被褥枕头,就像行军者的行囊。
“少爷!”
夏尔见少爷摔倒,心知大事不妙,痛呼一声,奔了过来。
“给我闭嘴!”
沈卧咬牙切齿的忍着,手臂撑在地上,努力想要起来,额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少爷,别动,小心扯到伤。”
夏尔放下杯子,把沈卧扶起来,顺手帮他擦掉额上的汗珠。
“被子。”
沈卧侧靠在墙上,伸手要被子。
夏尔把被子捡起来抱着,“少爷,我给您拿,您现在不能负重。”
“你不配拿,你没我帅!”
沈卧一把夺过来,踉跄了一下,再次摔倒,伸手护住被子,仿佛被子比他自己珍贵。
“少爷当心。”
夏尔急忙伸手扶住了他。
沈卧背部撞到了墙,疼得发疯,抬脚要踹夏尔,突然戛然而止,慢慢的收回了脚,沉声吼道,
“你滚,看到你我就浑身难受。”
夏尔当然不肯滚,苦口婆心道,“少爷,养病如养虎,枪伤凶猛,我们得立刻去医院。”
“不去!”沈卧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