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林,冬桔扶梅姑娘进去。”
冬林和冬桔把梅香雪扶进屋里,姚心萝挥挥手,让她们退下,问道:“梅师姐,出什么事了?可是你又闯了什么大祸?”
梅香雪抽鼻子,“小师妹,我我我。”
姚心萝见她光打雷不下雨,就知不是什么大事,轻吁了口气,往后一靠,静等她家师姐抽抽完,在来说事情。
梅香雪抽了一会,抽抽完了,然后放了下响雷,“小师妹,我的清白之身没了。”
饶时姚心萝性情稳重,行事淡定,也被惊得脸色大变,“是谁干的?”
“是笨小子。”梅香雪这个问题回答的不慢。
“你们……”姚心萝是没出阁的姑娘,具体细节问题,她问不出口,换了个问题,“秋表哥,他是什么意思?他说什么时候去向师爷和师父提亲?”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去兵营了,我不敢去兵营找他。”梅香雪绞着手指道。
姚心萝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万没想到孔意秋会是这种人,居然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不认账了,就这样跑掉了,“梅师姐,你且安心地等着,我让李哥哥去把他给抓回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梅香雪依赖地看着她,点点头。
异常愤怒地姚心萝迅速写了张纸条,让冬桔送去给李恒。其实去兵营把孔意秋带回来的事,姚家三兄弟都可以,只是孔意秋先前一直跟在李恒身旁晃荡,给姚心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把这事委派给了李恒。
李恒刚到家就收到了姚心萝的纸条,还以为是姚心萝给他的情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李哥哥,请你去把孔意秋那混蛋抓回来。”
李恒虽不知道孔意秋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但这是姚心萝的意思,那就必须执行,连夜赶往兵营。
次日天朦朦亮,孔意秋就像只死狗似的,被李恒提溜着到了梁国公府,门子看到这一幕,嘴角直抽抽,赶紧进里面回报。
“这孩子该不会是犯军规了吧?”韩氏一时忘记李恒如今不是灭达军的主将了。
姚训铮没忘,边低头系衣带,边道:“恒哥儿如今是制诏使。”
韩氏拍拍胸口,“没犯军规就好。”
“就怕闯得是比犯军规还大的祸。”姚训铮大步往外走。
韩氏嘴角哆嗦了一下,“老爷您别吓唬我。”
夫妻俩赶到拙院,进屋就看到,李恒站得笔直如松,孔意秋缩在椅子上,如烂泥一摊。
“小侄见过姚伯父,见过姚伯母。”李恒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恒哥儿,不必多礼,这是怎么一回事?”韩氏急切地问道。
“伯母,小侄不太清晰事情的始末,可请县主出来一问便知。”李恒老实地答道。
姚训铮和韩氏对视一眼,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还牵涉到宝贝女儿了?夫妻不约而同地不想去打扰姚心萝,这李恒不是知情人,那知情人肯定就是孔意秋,夫妻俩的目光看向了孔意秋。
“秋哥儿,是怎么回事?你闯了什么祸?”姚训铮暗自揣测,就算这小子胆大包天惹怒了圣上,凭着梁国公府的面子,应该能保住这小子的小命。
孔意秋吱吱唔唔地还没说清楚,门外的婢女通报道:“老爷、夫人,四姑娘来了。”
姚心萝不止自己来了,她还带来了梅香雪,孔意秋一看这恶婆娘,恨不能缩成一个球,好滚出去。
姚心萝拿眼剜了孔意秋一眼,去给姚训铮和韩氏行礼请了安,道:“父亲,母亲,我梅师姐有话要与您们说。”
韩氏点了下头,眼神更加的迷茫,这事还牵涉到梅姑娘?
姚心萝回头对梅香雪道:“梅师姐,你把事情告诉我爹娘,我爹娘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你别怕,孔家是我祖母的娘家,家风正,绝不会让子嗣,做出始乱终弃的事的。”
姚训铮和韩氏都变了脸色,看孔意秋的眼神都不对了。姚心萝跟梅香雪说完,对李恒道:“李哥哥,我们先出去吧。”
李恒微微颔首,随姚心萝出了门。
到了门外,姚心萝给李恒行礼道:“谢谢李哥哥。”
“心儿,小事一桩,不必如此客气。”李恒扶起她道。
“李哥哥,请随我来。”姚心萝领他去了东侧厅,那里摆着粥和面点。姚心萝昨日就嘱咐了下人,见到孔表少爷,立刻通报给她。李恒和孔意秋来得这么早,肯定没用朝食,她一边过来拙院,一边让人把朝食送过来。
李恒微微浅笑,黑眸里流光闪烁,突然有了他又有“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