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她醒来后,还未看清眼前的光景,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醒了。”
简兮偏头,见到司空冥卿那张脸目的时候,眉头明显一蹙,有些不悦,下意识地出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司空冥卿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这是无果峰,我怎么不能在这?”
话音一落,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眸中有些冷意:“你跟踪我?”
司空冥卿也没有否认,只是转了话题:“南逸宸已经登帝了,近些日子来,突然出现了各种人冒充司空王室后人的消息,大有官家子弟,下有屠夫渔民。简兮,你这个玄女,是不是该站出来为我正名了?”
这个时候他再站出来,谁人能信?
南逸宸在散谣言的同时,还将那自称是司空后人的人抓起来当街出斩,用来杀鸡儆猴排除异己的官家子弟也被株连,就算他的身份有人相信,怕是也没人敢站在他身边才是。
简兮眉头一皱,“我不想再参与朝堂的纷争,对于我来说,你们谁当皇帝都一样,你若是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啊!”
简兮的回答让司空冥卿很是不满,当初说好的用玄女的身份辅佐他,如今没有利用价值了,说扔就扔了。
他微眯了双眸,诱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南景尘到底是不是司空凉?”
“我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南景尘还是司空凉,你要威胁利诱,应该去找他才是。”
司空冥卿有些不悦,简兮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为难。不过……
“你是知道摄心术的作用的,你跟南景尘之间走到如此地步,想要和好如初怕是难了,但若是用上我的摄心术,便不是问题。你可想好?”
话音一落,简兮微微一愣,垂眸思想着司空冥卿话语中的可行性。
确实,摄心术能够操作记忆片段,如果南景尘忘了过往那段不愉快的话,他们就真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按照心中的愿望和美好,白头偕老……
良久,简兮沉了气息,拒绝了他:“不用了,我们不需要任何帮助。”
他们的事可以自己解决,用摄心术只不过是骗人骗己罢了。
再说了,她并没有十分信任司空冥卿,万一他对南景尘作出什么伤害,那得不偿失。
而且要帮他去对付南逸宸,也非她所愿。
司空冥卿:“……”
他手中无兵无权,跟南逸宸直接对抗结果显而易见,简兮若是不帮忙的话,那胜算就越加低了。
如果用摄心术控制她的话……
他想了,也如此做了。
他从桌旁将药递给简兮,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未怀孕却服用滑胎药,对身子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喝完药之后若是能走,就下山去吧!”
说完起身,转身想要离去——
可走了没俩步,他停顿下来,又补了一句:“你不帮我无妨,但也别站在对立面,我从不想与你为敌。”
话音一落,他再次抬步,离开了房间。
简兮目送着那身影的远去,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汁,另只手捂着肚子,心中突然有些复杂,但又很轻松。
还好,她没有怀孕,否则将会是她一生无法抹去的噩梦。
并未离去的司空冥卿在外等候着,直到里屋传来那瓷器落地的声响,他这才勾唇一笑,吩咐门口的几个属下:“看着,别让任何人打扰。”
“是。”
司空冥卿这才入内,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简兮,轻扯唇角,并未直接进入主题,而是落坐在床榻边,自言自语地出声说道:“拿你怎么办好呢?”
那语气和脸上的纠结像极了到底该红烧好,还是清蒸。
他虽然一开始就已经做了这一步的打算,但要用摄心术怎么篡改简兮的记忆,他始终没有想好。
“不如,将南景尘从你的记忆中彻底删除好了?嗯……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帮我呢?
如果把我作为你的亲人穿插进你的记忆中,到时候南景尘包括身边的其他都会出来质疑我,不如将所有人的从你生命中删除好了,只有我一人……。”
话音还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声嘈杂的声响,随即房门被打开,一身红衣率先映入他的眼帘,只见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声线包含慵懒和轻柔:
“多谢阁下的相救,我的夫人给你添麻烦了。”
司空冥卿站直了身子,看向眼前步步逼近的凤烬,眸子轻动,看向床榻上半昏半睡的简兮,眉头略蹙,转而退后了几步,温声回应:
“明明没有怀孕却服用堕胎药,这对她的身子损害很大,日后还需好好照料静养才是。”
这话语说得云淡风轻,像极了对一个生病了的朋友的关心。
可凤烬很清楚他的话外之意,无非是仗着他之前要他篡改了简兮记忆的事来警告他而已。
凤烬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简兮,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那比女人还要柔媚三分的声线带着几分慵懒入耳:
“听说你最近在招揽势力人才,如果不想落了个功亏一篑的下场,这种不声不响将他人夫人带走的事情希望不要出现第二次的好,否则……”
凤烬话没有说尽,但聪明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附身,将床榻上的简兮打横抱起,转身朝着那门外离去——
只是还未踏出门槛,他突然顿足,意味深长地出声道来:“你说,如果我将摄心术的要诀和使用方法昭告天下,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
司空冥卿眼眸骤然放大,呼吸一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红如鲜血的衣袍:“你不可能得知摄心术的使用方法!”
不知道的东西,又如何告诉他人。
难道说……
凤烬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没有再作出任何回应,手臂收紧了一番,抱着简兮离开了无果峰。
当天晚上,宁妃所住的落花苑遭遇一场莫名其妙的走火,里面的所有烧了个一干二净。
……
怜生楼。
简兮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她抿了抿干渴的唇瓣,强撑着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一低头,便看见了趴在她床边的凤烬。
凤烬很懒,懒到不愿意像其他男子一样将发丝梳成男儿的发髻,只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发带胡乱的将其绑起来。
如今那跟发带垂落在床榻边,那比女子还要柔顺的长发铺撒开来,趴在的侧脸不像是女子般精致小巧,多了几分男儿的立体,白如羊脂的肌肤上带着点点嫣红,性感的花瓣唇形泛着点点粉红,那般诱人。
简兮看了很久,眸中丝毫未起波澜,被一个人爱着是幸福的,那么俩个人呢?
她整个脑袋有些昏沉,身子丝毫提不起劲儿,现在只感觉嗓子眼十分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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