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樗蒲,外表跟骰子一般大小,木质,与骰子不同的是,骰子是点数,而它是五个颜色。
共五枚,以颜色决大小,五个全黑为最大。
对于这种运气成分大的赌具,简兮这次好像没有得到luckygoddness的眷顾,一开始就连输俩局,祈衍直接划走了边境的俩座城池。
第三局开始,简兮有些漫不经心:“本来还以为你会直接要皇城的,怎么会想要从边境开始呢?”
话音一落,木头骰子碰撞骰钟的声音响起,夹参着祈衍那有些提不起劲儿的声线:
“你有心想要把大漠送给我,向我示好,反正都是我的,从哪里开始,并不重要吧!”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出声笑道:“有心想要送还大漠是真,但也绝对没存在故意放水的嫌疑,只是我今天晚上可能手气不太好罢了。”
祈衍看向简兮嘴角的无奈,随即将视线放在她身后的南景尘身上,饶有趣味地出声说道:“对于你来说,樗蒲的运气占很大成分,但对于我来说,有控制骰子面数的能力,不管来多少场,你都不可能翻盘。不如,把这把让他代劳如何?”
简兮微微一愣,看向身后的南景尘,下意识出声问道:“你会赌吗?”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低声回应:“不屑沾染。”
“那这把,要不你来?反正我也是输,看你运气如何了。”
说完简兮想要挪动屁股从南景尘身下下来,一动,被南景尘禁锢在腰身的手拉了回来,同时还感觉到某处的异样,脸顿时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晕红。
发情能不能看看场合地点!
南景尘像是没看见简兮眸中的羞怒,看向眼前盖着的骰钟,有些不耐烦:“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我没有耐心了。”
简兮白了一眼南景尘,明明是脑子里已经被黄色的小虫子占领了好不!
不过简兮也不想这么耗下去了,不再去理会南景尘,对对面的祈衍出声说道:“直说了吧!你是不是还知道些禅婆的信息?”
祈衍有些失望地依靠在椅子上,没有体会到一场酣畅淋漓的赌局,这对于他来说便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了。
“雅克城被灭后,城中被军队清理,搜刮了不少财物冲扩国库,事后我秘密入了禅婆的房间,从一个极为隐蔽的暗格之中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小册子,里面详细记载了……”
祈衍不紧不慢地说着,就在简兮聚精会神的听着时,突然停顿了下来,不愿意再继续讲下去了。
简兮下意识地急切问道:“记载了什么啊?”
禅婆房间里的东西,还藏得隐秘,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原本还以为能得到从耶律祈衍口中得到一些禅婆哪怕表面的信息也好,知己知彼,才能获取最大胜利的可能。
祈衍轻笑出声:“你之前说得没错,可能我不在乎的东西,在别人眼里确很有价值。现在,这个可以当做筹码,让你认真得来一局吗?”
话音一落,南景尘如泼墨的眼眸轻抬,一丝煞气渐渐蔓延放大,阴沉出声:“何必如此麻烦?杀了他再取货不就行了?”
简兮眉头轻皱,没有立马回绝,似乎在考虑南景尘话语中的可行性。
毕竟,他们俩个都不是赌手,跟祈衍这种老油条,输赢的比例可不是很可观。
生命受到威胁,祈衍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似的,完全没有紧张感。
他毫不在意地出声说道:“无所谓,因为那本册子我已经毁了,里面的东西,你们要是有自信能从一个死人身上拿走的话,随便~”
南景尘的眸色冷了几分,简兮的气息沉了几分,终究化作一声轻叹,转而出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祈衍嘴角轻扯,漫不经心:“我想要你。”
话音一落,一道强劲的内力直接从桌子底下攻来,祈衍有些措手不及,着急翻身,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才闪过了那夹参着三分内劲的攻击。
“在赌桌上对对手发动人身攻击,这可不道德啊!”
祈衍调侃,从地上起来,将摔倒的椅子扶正,面具下的眸中满是深意。
这样挑起他的怒意,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简兮也满满的都是无奈,上次他们就是用人身自由和生死来作为赌资的,早知道无论如何都应该自己来的才是。
她抬眸对上那双满是杀意的眸子,俩人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在思想什么。
:现在有关禅婆的任何信息都很重要,这场赌局必须继续,也必须赢。
:万一输了呢?
:输了的话,禅婆信息我们也不要了,你杀了他就是。
:好。
俩个奸诈小人达成一致。
简兮这才松了一口气,应了下来:“行,不过换一种赌具玩。”
“行。”祈衍爽快应承下来,但又补了一句:“三局两胜,最后的胜利品就是我们先前谈的赌资,但是在这之前,输的一方,需要加一个额外的筹码。”
简兮一愣,出声问道:“什么筹码?”
“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简兮眉间的折痕又深了几分,有些琢磨不透祈衍到底在想什么,试探性地出声问道:“怎么?这是在给你输后找退路吗?”
祈衍眉梢轻佻,并不想正面回答简兮:“随便你怎么想,答应吗?”
简兮气息有些紊乱,他手中有她想要的筹码,完全变成了单方面的压制,很不爽。
思虑片刻后,简兮终究还是应了下来,随即出声说道:“那这要求应该有范围性的吧?不可能在我输了第一局之后,最后翻盘赢了,可你的要求如果说不作数,或是仍然要我,这很不合理。”
这样算起来的话,怎么都是她吃亏。
祈衍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章,出声说道:“不会提很过分的要求,只是如果你输了一局的话,会在你的身上留点印记罢了。”
简兮眉头一皱,看向祈衍手中的印章,出声问道:“那是什么?”
盖章?这什么意思?
祈衍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回应道:“这是尼罗殿的印章,凡是尼罗殿的奴仆,身上都会有这枚印记,是无法洗去的。”
话音一落,简兮有些蒙圈,这什么鬼?盖个印章,就是他的人了吗?
幼稚!
可这落在南景尘的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了,他低头,凑到简兮的耳边,一双冷眸紧锁着对面的青面獠牙面具下的眸子,刻意压低的声线充满了魅惑:
“敢输一局,我就杀了他。”
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女人沾染上别的男人给予的痕迹。
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地看着身旁一脸阴沉的南景尘,真的很想说,不就是一个印记吗?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了闭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