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简兮越听越生无可恋,忍不住呢喃:“早晚都得被你们玩死,玩什么不好玩心眼。”
凤烬轻笑出声,突然朝着简兮伸出手臂,魅惑出声:“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你说过的话了。”
“我说……”简兮下意识出口,随后好似想起了些什么,看着凤烬那邀请的手臂,讪讪一笑:“我今天不打算洗澡。”
“没关系。”凤烬收回手臂,眉梢轻佻:“你今天不洗,明天总会洗,明天不洗还有后天,除非你一辈子不洗。”
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脸色有些不自然,“那你慢慢洗,我先出去玩了。”
说完不等凤烬回应,快步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浴桶中的凤烬笑得明媚。
……
俩天后,左丘宇带着将伊水城赐给简兮的字据来到醉天下。
一推门,左丘宇便看到了桌旁不止有凤烬,还有另外一个当晚在拍卖场上出现过的少年。
“这位是?”左丘宇出声问道。
简兮连忙站起身来介绍:“这位是兼容国齐天大将军的侄子司徒宁,听我说起了我跟太子殿下的约定,非要凑热闹当个什么见证人,太子殿下应该不介意吧?”
左丘宇不悦地轻皱了眉头,这是怕他收到钱财之后不认账吧!
君子礼仪让左丘宇扯唇低声:“不介意。”说完坐下身来,将怀中盖有国玺印章的字据递给了简兮,出声问道:“钱什么交给本宫?”
简兮接过字据一看,唇角轻扯,随即出声说道:“明日我便派人送到你太子府中去。”
左丘宇扯唇,视线扫了一眼桌旁的凤烬和司徒宁,随即站起身来,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宫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司徒宁看着一脸开心的简兮,探头看了看她手中的字据,有些羡慕地出声说道:“伯父老说我不思长进,简兮你年纪轻轻便能坐拥无人庄,还得了一城,真是年轻有为啊!”
简兮眉梢轻扬,被人这么一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那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比尔盖茨,百分之九十九的幸运加上百分之一的头脑,人生的巅峰者,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还不忘甩帅地撩了一下自己没有刘海的额头,得意的样儿简直让凤烬不忍心出口。
好大一会,简兮的高兴劲下来了,看着身旁傻乐的司徒宁,出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嗯?”司徒宁呆愣,随即木讷出声道:“如此喜事,简兮难道不要请客庆祝一番吗?”
“我去你丫的!”简兮没好气地扔了句脏,“我这损失二十万黄金租了一个城半年,这怎么看都是吃亏的好不!还请客!哪凉快哪待着去!”
司徒宁抽了抽嘴角,也没有生气,反而出声说道:“那我请你吃饭吧!”
“不要,我现在就想一个静静,缅怀一下我损失的二十万两黄金。”说完幽怨地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宁,继续出声说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给我个十万八万吧!这样我也就不至于这么伤心了。”
凤烬:“……”
这演技说来就来,你这样坑人真的好吗?
司徒宁有些为难,认真的想了想,随即难过地对简兮出声说道:“我没有这么多钱,我估摸着伯父也没有……”
这么一说,简兮立即翻脸,没好气地出声说道:“那你出去,别打扰我种下忧伤的种子。”
司徒宁:“……”
就连一旁的凤烬都看不下去了,护着司徒宁出声说道:“你先出去吧!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如此一说,司徒宁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司徒宁离开之后,凤烬这才出声说道:“齐天将军至今还未娶妻,他的弟弟户部尚书有六个儿子,其中五个儿子四个从武,一个从文,司徒宁是最小的一个。可他心性单纯,不适合朝堂,我至今都没想好他未来的去处。”
简兮看着字据,就像是看着自家的房产证似的,连视线都没给凤烬,头也没抬得出声说道:“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凭什么决定人家的未来。”
凤烬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是是是,你教训的对。”
几番话语下来,简兮依旧没有给个视线给他,他终究忍不住,从简兮手中将那张字据抢了过来,出声说道:“这国玺的印章是假的!”
“哈?”简兮呆愣:“你说什么?”
凤烬耐心地再次重复出声:“这国玺的印章是假的,左丘宇应该就是判定了你没有见过国玺印章的样子,他一开始就不可能让自己被你牵着鼻子走。”
简兮目瞪口呆,从凤烬手中再次抢过那字据,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虽然也看不出来什么,但凤烬如此说了,那这肯定就是假的了。
“我日他大爷!”简兮怒得拍桌而起,破口大骂:“他娘的,我就混了五万两假的黄金,他这么狠,直接给我一张假的字据。”
凤烬:“……”
你也不赖啊!还少损失了五万两黄金。
所以这假的五万两最后还会流到他手里?
“不行,我得找他去!”
简兮说着就要往门外走,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凤烬连忙出声叫住:“等等——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简兮回过身来,看着桌旁的凤烬,出声问道:“啥办法?”
凤烬笑着出声:“你不是想知道这醉天下的背后老板到底是谁吗?”
……
乾盛,皇宫,金碧辉煌的欢华殿,晚戌时。
“讨厌,好痒,不要这样子啦~”女子柔媚撩人的声线隐隐约约的响荡在这殿中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那床榻之上,红色的幔帐后隐约匍匐着俩具身躯。
“寡人饿了好久了,爱妃就忍心憋坏了寡人?”男子低沉的声线响起。
“国君……”还不等女子说完,门外突然进来一个太监,跪在屏风处,有些惶恐地出声说道:
“国君,娘娘,殿外桑舞姑娘求见。”
“不见。”左丘渊连粗声甩下一句话,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扯身下女人的衣裳。
花倾城伸手推搡了几下,娇嗔道:“桑舞妹妹突然入宫定是有事,国君您就稍稍的忍耐下好不好!”
如此一说,左丘渊连的兴致也被打断了,看了一眼美人妩媚的双眸,深吸了一口气,轻捏了一下女子的胸脯,沉声道:“她最好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否则,别怪寡人赐她打搅寡人与爱妃欢愉的罪。”
“嗯…。讨厌~”花倾城一声轻吟,娇嗔回应。
那尾音道不尽的酥柔,直接挑起人内心深处那名叫欲望的野兽。
片刻,左丘渊连和花倾城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之后,便让殿外等候的桑舞进来了。
桑舞莲步轻动,抬眸看了一眼案桌前跟花倾城坐在一起的左丘渊连,只是一眼便低下了头,在离案桌还有几步远的距离微微屈身行礼……
花倾城躺在左丘渊连的怀里,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胸膛,娇声出口:“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欢华殿了?”
桑舞并不着急回答,而是迟疑的看了一眼满是隐忍还黑沉脸色的左丘渊连,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细弱出声说道:“是这样的,今日打扫房间的婢女将一张捡到的字据叫给了我,那字据上的内容令小女子惶恐,左思右想下,故此进宫面见娘娘,将字据交给娘娘处置。”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字据,双手呈上。
一旁的宫女见此,连忙上前将桑舞手中的字据接过,转交到了左丘渊连的眼前。
左丘渊连漫不经心的一看,随即拍桌怒声:“大胆,此字据的拥有者是谁?如此大胆敢仿照寡人的国玺印章。”
这一声怒吼,让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花倾城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那张字据上的内容,又看了看下面跪着的桑舞,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顿时了然。
桑舞颤抖着声线出声回应道:“回禀国君,此印章是无人庄的主事所有,说是拿二十万两黄金与太子殿下交换所得……”
桑舞避重就轻,并未言说为何不将字据拿到太子府去证实,而是送往皇宫。
此话一出,左丘渊连的怒意越加浓烈了,他记得几天前太子殿下确实应承下来了说要解决兵器和马匹一事,每想到居然会拿国土和那奸商交易。
“荒谬,实在是荒谬。”左丘渊连怒意难消,气得胸膛一起一伏:“速传召太子,寡人要好好问问他怎么会干出如此荒诞的事。”
一个太监领命,后退着离开了欢华殿。
花倾城嘴角轻挽,小手顺了顺左丘渊连的胸膛,柔声安抚道:“国君莫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妾身岂不是心疼死~”
如此一说,左丘渊连的气这才消散了些,将怀中的美人搂得更紧了,叹声道:“没一个让寡人省心的,寡人什么时候才能跟爱妃有孩子啊!”
话音一落,花倾城身子一僵,良久才缓和过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身蟒袍的太子左丘宇这才出现在欢华殿,他掀袍跪下,刚准备出声,就被左丘渊连扔下来的杯子砸中了脑袋,血瞬间从破皮处流了出来,可左丘宇依旧不敢吭声,甚至也不敢呼痛。
“好个孽子,竟然干出那出卖乾盛的事,你可真是寡人的好儿子啊!”
说完还不等左丘宇吱声,便迎面甩来了一团揉皱了的纸团,他打开一看,这不就是他给那无人庄主事的假字据吗?
“父皇,一张废纸换来了二十万两黄金,儿臣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左丘宇委屈。
“废纸?”左丘渊连被左丘宇的愚蠢简直要气疯:“这伊水城可是在兼容齐天将军的侄子下见证生效的,你这是要将我乾盛为了区区二十万两黄金恬不知耻的去从一个三教九流的奸商手中骗取?如此行径,你置我乾盛国威于何地?”
左丘宇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他自然知道,但想着等明日二十万两黄金送上门来后,便想方设法的拿回那张字据,可没曾想居然会闹到了父皇这来……
一旁的花倾城连忙出声缓和:“国君莫要跟太子置气,太子尚且年幼,正是因为有些不足,才需要国君在后指点,这次当时一个教训,相信太子殿下不会再有下次了。”
柔声入耳,左丘渊连的怒意再次消散了不少,有些疲惫地出声说道:“明日你将赐予伊水城的圣旨送到那无人庄的主事手中,寡人近日都不想看到你,好好在府中闭门思过,退下吧!”
左丘宇眉头紧皱,不敢再言说任何,跪安之后这才退了下去。
左丘宇一离开,花倾城投入左丘渊连的怀中,小手向下探去,柔媚出声道:“国君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倾城帮您降降火……”
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轻而易举的撩拨起一个男人的欲望。
左丘渊连的眼眸一动,看着怀中正在干坏事的美人,嘴角牵起,一把将怀中的美人抱了起来,缓缓走向床榻处……
……
翌日。
简兮一大早便被人叫醒了,开门一看,只见左丘宇一脸黑成的拿着圣旨站在门口,吓了她一跳。
左丘宇阴冷的将圣旨扔给了简兮,低沉出声:“本宫真是小瞧你了!”
简兮还在睡梦中的懵逼状态,看了看手中的圣旨才回过神来,嘴角一咧:“跟奸商比奸,妄想从商人手里讨到好处,这是最愚蠢的。”
反正俩个人已经撕破脸了,她也没必要装讨好献媚的样子了。
左丘宇的脸上越加沉了几分,直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突然出现司徒宁,左丘宇这才转身离去。
司徒宁上前来,看了看准备下楼梯的左丘宇,又看了看简兮手中的圣旨,疑惑出声:“怎么了?太子好像有点不开心?”
简兮笑着看着手中的圣旨,顺着司徒宁的所指看了看已经消失了身影的楼梯口,嘴角一扯:“管他呢!自作自受,我开心就好了!走,请你吃饭去!”
说完把圣旨往怀里一揣,抬步就要下楼。
突如其来的宠爱让司徒宁有些呆愣,等简兮下了楼梯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紧跟其后。
等他们离开了醉天下之后,走廊过道之上的凤烬这才收回了视线,一转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桑舞姑娘。
只见她迈着莲步走了过来,又看了看那早已没人的门口,轻柔出声:“牛公子对简公子真是情深啊!”
听到这个称呼,凤烬轻抽嘴角,如此不雅的名字真是……
凤姓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干脆简兮给他取了个牛二狗……。
凤烬不是不介意,而是压根就反抗不了,对待简兮的任何给予,他都只有接受的份。
他眉梢轻佻,堪比桑舞还要阴柔的声线入耳:“可她好像并未领我的情,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获取她的欢心了……”
桑舞唇角轻挽,转过身来看着楼下忙着打扫的下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是没有一瞬间的欢喜,那自然要废些时日来日久生情了。”
“可这时日也不多了。”凤烬轻笑,调侃出声:“有时候真想直接拿把锤子直接将那金石凿开。”
“若是如此,怕是会适得其反吧!”
凤烬抿唇不语,他就是怕所谓的适得其反,这才对简兮一直都没有逼迫的行为。
可他只有半年的期限,这半年一过,若是这金石还不开,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将她留在身边了。
而且,他手中并没有帝王蛊的解药。
之前给简兮选择是要解药还是要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药,简兮的回应在他的料想之中。就算她选择了解药,他也会偷偷的在每月毒发时将毒药喂给她……
只要她体内的帝王蛊有压制之法就好。
可凤烬不知道,长期以毒攻毒会使得的体内的余毒蓄积,到时候就怕要她命的不是帝王蛊,而是那些残留下来的剧毒的发作。
南景尘就是从伯仲那里知道这缓解之法有风险,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寻找黑色神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