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园。
一声声打斗的声音从北园附近的花园传来,只见一个光着双腿的青衣雨烈和白衣李恒俩人打得难舍难分。
雨烈招招杀意,每次攻击都准确直指命门要害。而李恒手持长剑,只防守不攻,被打得节节后退,显得有几分吃力。
“你个孙子,要是我不喊听,你还真是对我……。”雨烈咬着牙出声。
李恒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之意,手中的剑一挑,随即脚步一点,与雨烈拉扯开一些距离,有些冤屈出声:“你方才也看见了,在下也属无奈之举,雨烈兄的目标可是攻击错了!”
“别给我扯。”雨烈的弯刀指向对面的李恒,愤愤出声:“那太监我耐他不何,等我家九爷回来自会收拾他,你若是不在,哪会上演今天这一出。”
李恒眉头一皱,合着这也就是说不敢对那太监怎么样,光挑他这软柿子捏?
不等他思想和反驳,那弯刀带着几分内劲猛烈向他攻来,无奈,只好步步后退招架。
不知打了多久,感受到雨烈攻击时的速度和力度不如之前了,李恒眸色一动,手中的剑反守为攻,猛烈地朝着雨烈攻击而去。
如此防守下去没玩没了,还不如先将他制服,再好好劝说。
“好啊你个小白脸,合着之前玩我呢!”雨烈咬着牙,手腕一动,手中的弯刀也变幻位置,借用巧劲顺带着将李恒的剑带到一旁,随即迅速向李恒攻击而去——
鲜血顺着李恒的手臂流向地面,那滴滴的血珠染红了地面,连同那弯刀的刀刃上也沾染了少许的血迹。
雨烈一脸得意的看着对面负伤的李恒,“今儿非将你小子凌迟了。”
话音一落,李恒将手中的剑一扔,温和出声:“此前确实有不敬之处,甘愿受雨烈兄惩处。”
那一刀他本是能躲过的,但他没有动。
这话一出雨烈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李恒那一脸坦然的模样,这反倒显得他有些小人之心了!
空气就这样突然莫名寂静,良久,雨烈嫌弃地看了一眼李恒,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了北园。
李恒看着那一身狼藉的背影,嘴角轻扯,偏头看了一眼自个胳膊上的伤势,随即弯腰将地上的剑捡了起来……
……
繁华昌盛的横元城,到底是天子脚下,街道上的百姓熙熙攘攘,叫卖声接着一声又一声。
城中最大的酒楼,梦香坊。
晚上正值酒馆生意兴隆之时,南景尘一身黑色玄袍,从梦香坊的后门直接上到三楼的私人专用的房间,推门一看,却见一个青衣男子早已坐在桌前,正把玩着手里的雪玉杯。
南景尘大步上前,想要一探这青衣男子的模样,却没曾想对方竟带了一个银色的半边面具,为此,他倒也不恼,这真面目是何,他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对方为何会突然追查百年前的苗疆部落一事,跟简兮到底有何关系……
东篱早早的便察觉到了南景尘的到来,如今看到来人,才佯装惊呼道:“早就听闻玄天尊一派在江湖中的名声,如今竟有如此荣幸得见真容,实在是三生有幸。”
他这一生都活在阿谀奉承之下,对此等有口无心的话语并不在意,只是那视线一直停留在东篱的半边银质面具上,出言嘲讽:“天机阁素有在黑暗中游走之声,阁主的神秘世人也猜测百般,有人说是年老的尊者,有人说是丑陋变态的少年……怎么?本尊都以真面目待你,你却不愿意摘下面具?”
话音一落,东篱连忙赔笑:“你看我,这面具戴习惯了,竟忘了摘下来,令尊主见笑了。”
说着说着便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随即那有些稚嫩的脸庞出现在南景尘的面前。
南景尘眸子一动,没有料想到天机阁壮大后的主人尽是如此年轻,天机阁成立已有四年之久,眼前这少年看样子不过才十七左右,也就是,当他还是孩提之时,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思及此,南景尘多看了东篱几眼,眸中布满了疑惑和探究之色,随即开口见山地出声问道:“阁下最近是否在调查百年前苗疆部落被灭一事?”
东篱眉梢轻挑,一副坦然的模样:“没错,一位好友委托调查此事。”
好友?
南景尘眼眸微眯,继续出声问道:“阁下说及的好友是谁?”
东篱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带动脸颊处浅浅的酒窝,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回应道:“怎么?尊主此番约我前来赴约,是打算插手甚至质问天机阁的事?”
话音一落,那双淡漠的眼眸不悦的微微眯起,低沉的声线轻缓传来:“今日命你前来,就是想要问清楚是谁要查百年前苗疆部落一事,怎么?不能回答吗?”
谈及到简兮,东篱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将手中的雪玉杯放下,调侃出声:“怎么?尊主好似对此人十分感兴趣?”
南景尘沉默,一双冷眸紧锁着东篱那有些稚气的脸庞,有些疑问和设想在心中无限的衍生……
东篱看了一眼满桌的佳肴,手执起桌旁的勺子,伸向一道银耳燕窝羹,放置在嘴边浅尝,发现味道甜美,随即一口饮尽,淡然出声说道:“若是把玄天尊比作为森林之王,那天机阁就是那黑夜中的蝙蝠,地上的蚂蚁。老虎想要踩死一只蚂蚁很简单,但除不尽这天下所有的蚂蚁。朝堂和江湖不少门派向天机阁发出委托要查实玄天尊的一切消息,但我们宁愿赔付十倍金额也不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尽管如此,我们也查到了一些对尊主来说可能不是很重要的情报信息……”
东篱一边说着一边看南景尘的脸色,“就好比这梦香坊,乃至这横元各处的大街小巷,尊主的暗处的力量遍地都是。一个江湖门派,又不像是天机阁以情报为生,如此多错综复杂的力量,不知尊主意欲为何?”
南景尘并不吃惊天机阁能查到这梦香坊,不然他也不会约他在此相见了。
他伸手将桌上的酒壶提过,往自己的杯中倒上一杯,放置在鼻尖轻嗅,冷声道:“若不是如此,阁下未必能尝到这梦香坊从不对外销售的醉仙露!”
东篱嘴角微扯,将手中的勺子往桌上碗碟中轻轻一扔,随即将身旁的酒壶执起,往杯中倒了少许,放置嘴边清尝,舌尖一触及到那酒液,浓重的眉头瞬间皱起,手中的酒杯一松,酒杯中的液体尽数洒了出来,被子在桌上晃悠地转了几圈,接着缓缓地滚下了桌,随即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
“在下对这酒并不感兴趣,下次还望尊主能多备一些甜食。”
南景尘眉头一皱,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窒息的气压:“如此,阁下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东篱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一张原本有些稚嫩的脸也变得有些认真沉重,一双清澈的眸子对上那双冰冷且带着点点杀戮之意的双眸,轻嗤出声:“在下此前便说过不好酒,尊主这是强人所难,难道还有理了不是?”
话音刚落,南景尘突然起身,伸手便将这手下的桌子掀翻在一侧,桌子上的菜肴酒水散落在一地,发出‘兵乓’的响声,接着就以雷霆不及迅耳之势闪身来到东篱的身前,瞬间整个房间充斥着萧条肃杀之意。
东篱微微倾身闪过,眸子微沉,虽说不想跟南景尘起直接的冲突,但还是不在对方一招招凌厉的攻击下防御,虽说看似招招致命,但他心中十分明白,这并不是对方的全部实力,怕是只是要给自己一个警告而已。让他看一下,惹怒他的后果……
南景尘就像玩弄着一只老鼠一般,不使出自己全部实力,用上一分,他若扛得住,那就再加上一分,他倒要看看,这天机阁的阁主究竟有大多的本事,敢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东篱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逼到了墙角,忽然,东篱眸子一闪,心生一计。他借闪躲的嘘头将房中的瓷器摆件通通打翻在地,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门外的掌柜焦急地来回走动,却不敢开门打扰,大厅之中和其他房间的客人纷纷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东篱最后执起一个花瓶猛地一下扔向南景尘,南景尘闪身躲过,只是随后,临街上传来了瓷器落地的声音,还有百姓大呼小叫骂娘的声音……
南景尘那双如泼墨一般的般的眼眸紧盯着那张稚气的脸庞,身上的杀伐之气毫不掩饰,看来此人的嘴,必须在酷刑之下才能乖顺。
东篱有些气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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