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再……”
话还没有说完,丞相李怀安打断出声:“皇上的孝心想必先皇能感应到,但子嗣乃江山之根本,皇上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江山社稷考虑啊!”
“荒繆!”南逸宸提高了些许音量,吓得百官立即跪地,“眼下正是服丧期先不论,朕才年过十四,丞相就以江山社稷为由强迫朕扩充后宫,怎么?难道是寓意朕命不久矣吗?”
丞相端正地跪在地上,一双年老的眸子直视着那龙椅上的南逸宸,没有想到这年幼的南逸宸竟然敢反驳于他,翅膀硬了,想飞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自身的处境就很微妙了。
站在一旁的南懿玄嘴角轻扯,温尔出声缓和道:“皇上莫要生气,丞相年老迂腐,以子嗣为大也并无不妥之处,皇上也考虑得周全。既然如此,扩充后宫一事可稍稍缓和些,先选一批年过十二的秀女进宫调教,到皇上服丧期一年过后再考虑也不迟。”
话音一落,百官皆出声附议,南逸宸原先争得脸红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许,深深地看了一眼南懿玄,视线在朝堂上的李怀安和百官之间来回轻扫,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就依三王爷所说,朕有些乏了,退朝。”
话音一落,百官再行跪拜,恭送皇帝。
……
大明殿。
一些瓷器摔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内殿传来,南逸宸气喘吁吁地坐在桌前,地上一片狼藉。
刘全冲身旁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收拾干净后退下,自己端着一杯温热的清茶跪在南逸宸的身旁,双手捧着碗底,递到了南逸宸的眼前。
南逸宸眸子轻动,看了一眼眼前杯中的淡绿的茶色,却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压低了声线说道:“派人去查探一下简兮到底去了何处,找到之后,朕要他火速赶回来。”
他需要她的帮助。
刘全低头应了一声,随后将茶杯放在南逸宸身旁的桌上,起身退了出去。
……
四日后。
骑在马上的简兮眼皮一直在打架,南景尘和她都高估了自己,南景尘没有考虑的简兮的身子会不会吃得消,而简兮没有经历过十几个小时都在马背上度过的辛苦和难受,之前还以为自己能行……
这几日来,速度已经比南景尘预想的要慢上了很多,怕是能不能在俩天后赶到四海楼都是问题。
突然,前面的南景尘听到一声马儿的嘶叫声,回头一看,只见简兮已经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脸朝下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等简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了。
她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全身酸疼的身子,看了一眼周围的木身,这才发现自己在马车中,连忙掀开轿帘看向正在驾车的雨烈,出声问道:“南景尘呢?”
雨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醒了的简兮,一边驾车一边出声回应道:“你体力不支昏倒了,九爷怕你就算醒来也会耽误路程,所以让属下驾车饶了大路赶往四海楼。虽说饶了些许远路,但若是日夜不停的话,应该能在十六前赶到四海楼。早前派去阎王岭的暗卫没了消息,九爷已经先行一步赶往阎王岭,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吧!”
简兮眉头瞬间一皱,“你说什么?南景尘自己一个人进阎王岭了?”
雨烈应了一声,简兮的身子已经探出了车身,飞步骑到那车身前的马儿背上,将腰间的短刀抽出,砍断了束缚在马身上的缰绳,与车身分离后,掉转马头,朝着那林间小路去了。
没了马的马车停在原地,雨烈看着那渐渐没入从林的身影,连忙使用轻功追了上去。
王爷再三吩咐要好好照顾这小太监,可不能出任何差错。